莫长卿似乎真的很着急似的,很是放心的把五娘跟着莫雪托付给莫离,连着老祖宗那里都没去请安,便匆匆的走了。殢殩獍晓
也正是红莲说的那般,莫离只将二人安排住在凌云轩里,反正自己是在长生阁,这样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见着她们也省得看着心烦。
在说那商墨泫,因着郑覃把莫离被掳的事儿传出去,因而便说了她几句,而郑覃刚也被自己的婆婆三夫人责骂过,心中本就委屈,眼下才回来又叫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丈夫责怪,更是难受的很,难免就说了几句重话。
二人夫妻二十几年,虽然小打小闹也是有的,可是却没有哪一次像是这般说过重话,因此那商墨泫索性也不在房间里睡了,气得砸了门,就往书房去了。
郑覃见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而且还动手砸门,于是哭的厉害起来,屋里就一个贴身的丫头安慰着。
且说商墨泫,在书房小息才一会儿,便有人来禀报,那个跟着莫离受伤了的丫头,失踪了。所以只好赶紧打发人去找,可是找了许久也没个线儿,又因那小丫头先前给吓着了,所以没问出是个什么姓名,是哪个院子的。
没了法子,只好说是她身上的伤口有毒,发现的晚,那毒性发作已经去了。
这般去回了老祖宗,并负责查出这幕后的主使。
老祖宗这里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想起那珍嬷嬷的作为,本想将她就此赶出去的,可是她到底是长孙亦玉从宫里带出来的,怎也要给长孙亦玉留些脸面,因此只传话去将她送到商家的家庙去,对外便说是去替长孙亦玉求福的。
长孙亦玉虽然有万般不愿,毕竟那珍嬷嬷算得上是她的左膀右臂了,可是无奈她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妥当,自己也无法开口,于是只好作罢。
只是身边没了珍嬷嬷,长孙亦玉依旧是闲不下来,这日到静雨居来,骂了那冰桔一会儿,才提起莫离的两个妹妹眼下就寄住在凌云轩,一时间来了兴致,打发人将二人请了过来。
在说莫雪二人,自打前日来到了商家,兴奋得一宿没睡,可是没想到她们却是除了那凌云轩,去不得别处,才到门口,就有丫头来拦住。
所以此刻听到大夫人要见她们,都高兴得很,尤其是那莫雪,本来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这会儿听到了信儿,只赶紧的叫丫头贴花黄,又是修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从自己的首饰里挑了个最纯的步摇跟着一个玉镯子儿,装了小锦盒,就往静雨居去。
在门口正好碰见也收拾好了的莫五娘,却见她一身素颜,头上没个像样的头面,别着的那花儿,还是从院子里剪下来的呢!因此不禁笑起来,得意的将下巴抬高了几分,“哼,你以为是去见县官夫人啊,竟然这个样子,也不怕失了脸面。”说着,又看五娘身上穿着的那一身半旧浅色普通绸子的裙衫,更是鄙夷起来,警告道:“你一会儿万不要叫我二姐,这可是大户人家,嫡庶有分,你还是叫我一声二小姐妥当。”
那五娘是个什么人?玲珑心思,水晶心肝,此刻要见的什么人,对自己有多重要,她心里会没有数么?只如从前一般,楚楚可人的笑容,“我晓得,定然不会丢了二小姐的脸。”
那莫雪闻言,更是得意,只提起长长的裙摆往前面先走去。
莫五娘见着她那背影,花枝招展的,又是满头的头花,好似一个会移动的大花瓶似的。忍不住掩唇偷偷笑起来,也不知道这莫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在商家这样的人家,她那点金银首饰算得了什么,还全都带在身上,也不怕丢人。
姐妹俩一前一后的到了静雨居,门口的嬷嬷去禀报,没多大的功夫,却出来说大夫人正在小息,郡主伺候着,让她们先等着。
二人自然不敢进去,也不敢回去,只好在门口等着。
正好是艳阳天,那门口的红色花朵儿是越发的红艳,可是这上了浓妆的莫雪却是满脸的油光,又有汗水,直将那脸上的妆容弄得一片花。她那里越是擦,就越是花得厉害。
莫五娘见她那样,心中只暗骂她没脑子,那大夫人本来就不喜欢莫离,有道是爱屋及乌,同样的也是这个意思,大夫人不喜欢莫离,怎么可能喜欢她们呢!就莫雪个没脑子的,还弄成这样来丢人现眼,此刻那大夫人故意在这大中午的让她们在门口晒着太阳,不就是有一刁难么!不过幸亏她穿得轻松,也不似莫雪那般,头上手上一堆首饰。
约摸站了个把时辰,里头才有个年轻的丫头出来请她们。
大厅中,长孙亦玉正吃着点心,身后两个俏丽的小丫头正用美人扇给她扇着凉风,长孙楚儿就坐着侧边,见着进来的莫雪,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精彩起来。
“可是委屈你们了,都是那婆子,也没说清楚,一会儿定是要赏她耳刮子了。”长孙亦玉也瞧见了叫妆弄花了脸的莫雪,又是一头的金首饰,手腕手指上,都是镯子戒子的,看起来确实很是好笑,不过到底是定力够,没笑出声来。
莫雪跟着莫五娘请了安,便站在一旁。
那莫雪的装弄花了,身边的丫头们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