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许!”
沐月夜一身绛红色锦袍从天而降,一掌劈碎了白绫。对着坐在地上的嬷嬷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人,每次自己戏演的正精彩,就要跑来闹一闹,不过,这样也好,多了个帮手。
“夜小王爷,妾身不过是惩罚一个不守规矩的小姐,这是相府的家务事,还请夜小王爷回避。”赵氏恨恨的咬着牙,上次要教训这个贱人,就没成。这次这贱人被人强暴是活该,要逼她自杀也是为了相府声誉,光明正大,自己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本王看好像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们逼她死。这是滥用私刑,本王孤陋寡闻,不明白这么把人往死里逼,在相府不过是惩罚?”沐月夜双目紧紧盯着赵氏,浑身散发着戾气。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的。要说沐月夜战场上的夜王修罗,杀人不眨眼,平日一派温和可亲,今日,楚忆倾总算见识到这恐怕才是真正的夜王。这样的气势,没有人怀疑。
“女子清誉大如天,身为相府小姐就要恪守本分,做出这等让相府蒙羞的事来,妾身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总不能让她坏了相府的名誉,相府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姐,如此一来,总不能独守空闺吧。”赵氏有些害怕,但不能表露出来,强装镇定道。
“那不知道我们端王府可配的上丞相府?”沐月夜盯着赵氏,眼中闪划过一丝狠戾。
“夜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赵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本小王愿意十里锦红娶倾儿做我的正妻。可是委屈了?”
“她不过是个被人玷污的破鞋,何德何能嫁入端王府?这门亲事,我们不可高攀。”赵氏收起吃惊的表情,就算夜小王爷维护,这也是不可能的,端王府怎么可能让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嫁进去呢。
“夜小王爷不要被她迷惑,她和她娘一样不干净,不过是个千人骑的烂货罢了,被人强暴也必是她勾引男人在先。”
沐月夜心中愤怒,早就想动手,但又不能真杀了这个女人。强压着杀人的冲动,袖中已经铁拳紧握。
楚忆倾虽然没有见过这身体的主人,但是但从她娘拼死也要生下她,留了那么多的势力给她,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动用那些势力,也许她娘也不会死。这么说她娘,她记下了。而且,就凭这些,她也不会寻死,她还要好好活着,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赵夫人这么说我娘,不过是我娘占了爹爹的心罢了。我娘虽然死了,但在爹爹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赵夫人这么说,是要承担后果的。”可怜巴巴的红了眼圈“我受人欺辱,我本也想自戕以保存相府名声,赵夫人的话倒是提点了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娘十月怀胎拼尽性命生下我,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被人所害,这件事本不是我之过,赵夫人偏偏强加罪责,就是想要逼死我,今日这里站了这么多相府后眷,齐齐的要逼我去死。我掌家以来可曾苛待过你们?今日我落难,你们却个个落井下石,相府如此待我,我为何要为一群冷血之人自戕。我断断不能如了你们的愿!”楚忆倾声泪俱下,语气慷慨激昂,声声泣血。犹如黄鹂悲鸣,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沐月夜深深地看着楚忆倾,虽是柔弱的样子,但是那背那肩挺得笔直,一身的傲骨。眼底的光华潋滟,叫人移不开眼睛。忍不住一把揽人入怀,温软的身体轻轻的依靠着自己,心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安定柔软。
冷不丁被沐月夜揽入怀中,楚忆倾急忙推开。
“夜小王爷好意,我心领了,不值得王爷为我如此牺牲。我受不起。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夜小王爷费心,我自会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沐月夜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她叫他王爷,她一直都是对她直呼其名,现在这般客套和疏离。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婚姻不是儿戏,开不得玩笑,更何况是端王府。你做的承诺是沐月夜做的,夜小王爷做的,还是端王府做的?怕是夜小王爷自己也不清楚吧。其中利害不用我说,你必然明镜如许。”
沐月夜心中默然,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他断断不会这样表明心迹,倾儿说的没错,他的婚事不是他说了算,即便假如端王府,也是要受委屈的。自己现在的确没有那个能力。
唇边绽开笑容,带着些委屈,“倾丫头,我是怕你想不开,才说要娶你,是哄着你玩的。现在,你不想死了,我自然也就不想娶你了。你这姿色也只有沐月鹤那种不动风情的人才看得上。”
楚忆倾没有放过沐月夜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一把排上他的肩膀,尽管因为身高关系,拍的有些吃力,“就知道你够义气。”
“赵夫人,本小姐不想死了,你回去吧。本小姐一日不死,就还是这相府的掌家人,除非爹爹开口,这位子我是不会让出去的。”
赵氏的脸气的有些扭曲,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弄不死这丫头。当着沐月夜的面,她又不能硬来,气的她直跳脚。
站在后面的女眷有的已经悄悄的从门口溜走了。人一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