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就要去看荷花!”
月无缺看着眼前少年气乎乎板起的俊脸,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觉得好笑。
此时阳光正好,凤倾夜整个人沐浴在温柔灿烂的阳光之下,仿佛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重光环之中,长发如墨,肤质如玉,唇如点朱,一双眼睛如黑色水晶般绚烂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天底下,竟有这样令人惊艳的少年,竟比那阳光还要夺目耀眼。
月无缺微微一窒,对着眼前人有些恍神。
倏地脸上一疼,却是凤倾夜捏了捏她的脸,不满地道:“你在想什么?没听到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要去看荷花!”
月无缺回神,拍掉他的手,起身道:“我今天只想去紫竹林,去不去随你。”
说完也不理他,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那只平时很聒噪的凤凰竟然没有再出声,不由奇怪地回头一看,却见凤倾夜用手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她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快步过去扶起他,急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凤倾夜按着胸口微微喘息,却依旧闭着脸不理睬她。
月无缺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点小事而已,干嘛要动气呢。想看荷花是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这都大半个月了,怎么凤倾夜的身体一点起色都没有,情绪稍微起伏一些就会胸口疼,太乙帝君不是说他恢复能力不错,只要每天仙丹仙药供着,半个月就能好一大半吗?怎么他的身体还是像前些天一样虚弱?不行,她得抽个时间再找那老头儿来看看才行。
绯兔看着月无缺扶着凤倾夜驾云前往青磷仙君的宫殿,眼泪汪汪咬着小手绢恶狠狠地瞪着凤倾夜的背影:“好一个诡计多端的臭鸟!明明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偏要在圣君大人面前装虚弱,装可怜,博同情,让大人乖乖地宠着他伺候他,真是可恨之极!”
如果那个被圣君大人宠着的人是他绯兔该有多好啊!怎么以前他就没想到这一招苦肉计呢!这下可好,先机被一只不知道打哪飞来的臭鸟给抢走了。呜呜……
“小绯兔,还在这单相思呢?”懒洋洋卧在草从中的一只仙鹤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讥讽道,“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绯兔啊,你可真是我们神兽之耻。跟在圣君身边也有一百多年了吧,怎么就没有把圣君大人拿下呢?偏偏让一只外来的破鸟抢走了圣君大人,啧啧,神兽之耻,神兽之耻啊!”
绯兔闻言,顿时泪流满面:“你以为我不想吗?难道你不知道冥休大人有多厉害吗?有他在,谁敢打圣君的念头!就你,你不也不敢吗?”
仙鹤嗤笑一声:“做什么事都要冒风险的,冥休大人是可怕,但是若因为他就不敢去爱敢爱之人,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是我不敢,而是我对圣君大人没有那份心思,否则,我才不会像你这样畏手畏脚,白白让人抢走了先机。”顿了顿,又望向月,凤两人离去的方向,叹道,“你有没有发现,圣君大人对那只破鸟和对别人都不一样?虽然她还是冷冰冰的,对那只破鸟说话没有好语气,可是对他到底是不一样的,咱们可从来都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绯兔冷哼道:“你少胡说八道,圣君虽然为人冷淡,却最是感念别人的恩情,照顾他还不是因为他替圣君受了魔神一掌,圣君之所以那样待他,不过是为报恩而已。”
仙鹤翻了个白眼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圣君真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干嘛要亲自照顾他的起居,夜夜共枕同眠?像圣君这样冷性情的人,对这样亲密的行为和举动都不排斥,这说明了什么?冥休大人有多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从来不让他进房一步,对他向来不假以辞色。。这样明显的对比,只有傻子才看不出问题来。”
“你闭嘴!我不信,我不信!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那只臭鸟!”绯兔用力一甩袖子,气乎乎转身走掉了。
仙鹤撇撇嘴,嘀咕道:“论相貌,你比不过人家,论家世,人家是凤帝之子,你不过一只小小仙兔,论修为,你更比不上人家,跟那只破鸟相比,你完败!”
到了青磷府,她府里的大宫娥莞琳告知月无缺和凤倾夜青磷仙君恰好外出,并不在府殿里。闻知二人来意,她亲自将月无缺与凤倾夜领到荷花池边,目光轻轻在二人脸上扫了一眼,含笑说道:“府君不在,还望两位见谅。婢子现在去为两位准备些水果,请圣君和凤王殿下随意。”
月无缺颌首道:“是我们打扰了,仙子不必费心,我们只是看看这荷花,稍后我会亲自向青磷说明的。”
莞琳向他们轻施一礼,款款离去。
凤倾夜在荷池边的石凳上坐下,随意一眺,只见眼前一片荷花池连叶无边,花开正好,粉粉嫩嫩,紫紫白白,衬着碧绿的荷叶,煞是清新动人,别致清雅,不愧为神界三大景观之一。
不过——
他悄悄偏头看了月无缺一眼,坐在身边的少女一身白衣缥缈,绝色的面容清冷出尘,却是比眼前这十里粉荷更牵系他的视线和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