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伤害他良多却也助他过不少的人,他本能的怀有些矛盾的心理,不能简单视之。叹了口气,带着些淡淡的忧伤(?),他探过手去,按住了黄药师的脉门,想要查看下他的内力情况,好做准备。
入手的肌肉忽的僵硬,莫言一惊之下抬头看向身侧,黄药师嚯的一下睁开双眼,看起来很是清明,但莫言敢肯定,在他之前还未探脉的时候,黄药师绝对是没有清醒的。然而不过片刻功夫,眼前的人就清醒了过来,着实叫人尴尬。当然,莫言不会知道,黄药师之所以醒了过来,主要还是因为莫言按住了他的脉门,武林中人,对于自己的脉门自是十分在意,轻易不会叫不熟悉的人握住。当然,求医问诊的时候除外,然而这些武林中人,遇到的若是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也决计不会去找别人就是了,除非当真是自己医治不好,便也没了办法,只得乖乖伸出自己的胳膊,叫别人探住脉门算罢。
而黄药师却又不同,身为医术高超的黄岛主,自然是没有去外面求医的道理,自己的脉门除了医术还不高深的时候,自是从未被别人碰过,是以十分的敏感。所以莫言刚一探住,哪怕是在深眠中,黄药师也十分警惕的苏醒了过来,也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不过黄药师虽然十分警惕的苏醒了过来,但到底损耗颇多,不说奋起反抗,却是连大力抽回手这些小小的动作都无法做到,眉宇间的沟壑更加深刻了。对于自己丹田处的情况他自是当下便察觉了的,昨晚还未感觉,因着愧疚的驱使,不管不顾的输送了那般多的内力,等到第二天清醒了过来,就连自己都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寒意,那般不管不顾,若是无意中遇到怀有恶意的敌人,当然,虽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在这桃花岛上,但现在的自己绝对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站在武学的顶峰太过久了,黄药师显然对这种毫无招架之力的状况很是陌生,然而即使这般,他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事情再发生一遍,他恐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昨夜探入莫言口中的感知依旧清晰,心下一阵紧缩,黄药师尽力维持面目淡然的表情,却压不下心里的波涛汹涌。
懊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但除了再找机会弥补别无他法。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唇边似乎还残留着粗粝的触感,显然对于刚刚明白自己的感情,又发现了滔天般不可逾越的天堑的黄药师来说,除了故作淡然,不管用怎样的面部表情,用于现在都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继续睡着呢?黄药师内心其实是极度尴尬又矛盾着的。
当然,自己兀自尴尬着的黄药师,显然不会知道,他身边完全没有武林人自觉依旧摸着他脉门的莫言,虽然正一本正经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心中的尴尬却是不比他小上半分的。
为什么不叫他忘记呢?以前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明明都记不得了啊,怎么这一次反而全都那般清晰的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想忘都忘不掉。低着头的莫言扭曲着一张俊脸,不得不接受自己昨晚木着一张脸化身亲吻狂的恐怖嘴脸。现在可要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莫言还是觉得只做不知是他现在唯一能选择的路了。
确定了黄药师的身体并无大碍之后,莫言放下了黄药师的手,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私自把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才终于缓缓的吐露了出去,“那个…你怎么了,怎么耗空了内力?”
黄药师嚯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莫言,“你不记得了?”
莫言闪烁了一下眼神,故作冷静的回道:“记得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莫言说出这句话,虽然连自己都有些心虚,但到底心下稍安,不管怎样,等到黄药师再回一句“没什么”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到底不会那么尴尬,叹了口气,莫言不得不承认这算是最好的事态发展了。
“昨晚你吻了我。”一声微粗哑的嗓音响起,和黄药师平常的声音有些不同,划在莫言的耳边宛如一道惊雷,叫他一瞬间大脑放空,不知所措。
不应该啊,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黄药师会把话挑明的理由,他都已经把台阶放好,就等着黄药师纡尊降贵的走下阶来,怎么这人反其道而行,视他的台阶为无物,竟非要挑明那些尴尬的事情。
“还不止一次。”黄药师冷着一张脸,眉宇间的深刻没有一丝的舒缓,像是在认真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叫莫言越发无语,“你应该对我负责。”眼底隐晦的划过一道暗芒,当然,正处在惊愕当中的莫言万全没有注意到。
“呃……”呆愣的抬起头来,莫言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这已经不是现在最棘手的事情了,一晚上未加纾解的小莫不知在何时抬头挺胸,颇有一股蓄势待发的趋势。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啊!莫言的脸色发黑,虽然下腹酸胀的难受,却完全不敢低头看上哪怕一眼,就怕随着他的动作被黄药师发先什么,叫他的处境更加尴尬。
“你不想负责?”黄药师的嗓音更加的低哑,但问出来的话却叫莫言一个头两个大。
“你想叫我怎么办?”话一出口,莫言便后悔的只想扇自己一巴掌,问这么一句话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