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鼓里的瓮声瓮气,只是稍稍有些闷闷的,却绝不难听。想来也是,那个段延庆只是个小反派,拍出的电视剧显然没必要对他做什么美化,声音难听些也实属正常。不过他却是一直抱着最坏的想法的,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就算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至少他又能说话不是。
是以他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又试了几遍,除了一直有些不熟悉的音调不准,声线模糊,倒是比他想的进步的快多了,莫言心情愉悦,自然也表现在了动作上,微微笑着抬起胳膊,用脏兮兮的手使劲儿揉了揉白包子的颈毛,便重新回归了种花大业。
你问他会不会种花?
这很简单不是吗?对于莫言这样完全不会种花的人来说,只要刨个坑,把花放进去,再埋上土,间或浇些水,就基本成功了,自然会觉得无比的简单,不过最后那些花会变得怎么样,多半也要看它们的生命力顽不顽强了。
一切结束,莫言把擦干净的花盆放到窗台上,拍了拍衣摆上的土,正打算再练习一下腹语,没想到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按理说会来他屋的人可不多,哑仆们私下更是几乎不会串门,那么这个时间会来找他的能是谁?
还能是谁。
诧异的打开门,门口是令他说不出是诧异还是恍然的哑一,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哑一了,再加上自从回来之后他便再没有去过黄药师的院子,所以比起偶尔还能在藏书阁看见过几次的黄药师,他和哑一竟是有七八天没有见过了。
‘怎么了?这么急着来找我。’见哑一没有进屋的意思,莫言便在门口问了出来。
抖了抖手里不大的宣纸,哑一把它塞到了莫言的手里。
莫言纳闷的看向哑一,却见他已经急匆匆的走出好远,接着转身进了已经好久没人光顾的第一间小屋。正纳闷哑一居然也知道回家了,莫言顺势低下头,却发现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不过看着上面还有些未干的字迹,莫言猜测这恐怕是哑一在来之前匆匆写下的,并且时间绝对不长。
脸色怪异的关上了门,抖了抖手里的纸,坐回床上看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莫言便看完了哑一给他留的信,不由得古怪的沉默了良久。
好吧,他知道哑一是黄药师的师弟,却还真不知道这个哑一竟然神奇的掌控着整个桃花岛的经济命脉,好吧,不能用掌控这个词,但是从信中就能看出来,原来每年的六月他都会去桃花岛在外面的产业中巡视,只不过可能是如今有了黄蓉,叫他推后了几日,而现在显然再耽搁不得,哑一便不得不动身离开,去巡视商铺了。
哑一回来估计就是收拾一下东西的,马上就会走,莫言想着哑一来去自如的样子,一丝羡慕转瞬即逝。
又想到这次,大概是因为在哑仆中也只有他能堪堪入了哑一的眼,所以这次出岛,哑一也就顺便把哑仆的工作做了一番调整,最后叫他管起了藏书阁和岛主院落这两块地方,竟是和之前哑一的工作一样了。当然,哑一同样也考虑到了这两处的地理问题,便直接让莫言搬到岛主院落暂住,就住他之前的客房里,随后便匆匆把要嘱咐的事情写在纸上,这也就是他刚刚来到莫言屋子的原因了。
哑一的安排说起来很好,各个方面也都想的十分周到,可是却足足没有想到一点,莫言盯着纸上简单的几句话,不由得觉得额角抽痛,他让自己去黄药师那里住,黄药师同意了没有?想起之前黄药师对他的态度,莫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诚然,莫言完全不觉得之前那般漠视他的黄药师会同意自己住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可是话说回来,若是黄药师不同意,似乎哑一也不会这么直接的通知他,可是黄药师为什么会答应?莫言揉了揉额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就算再不情愿该做的事情也得做,莫言主要是不愿意面对黄药师那副拧着眉头无视自己的样子,不过倒是也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当然,已经定下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他的反对就不会发生,所以莫言老老实实的收拾好细软,准备今天晚上就转换阵地了。
不过刚刚才种下的花还真舍不得丢在这边,更不放心别的哑仆照顾。一群大老粗去养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悲剧,不过这么想着莫言显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大老粗,同样不会养花的事实。
这厢莫言刚收拾完不久,哑一就过来催人,‘哑七,收拾好了没有,我带你去客房。’
莫言点点头,用并不熟悉的腹语回答,“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哑一诧异的看向莫言,莫言在练习腹语他是知道的,却没想法到这么快就成功了,不由得赞叹,‘你的腹语成功了?唔,听起来还不错,再多加练习很快就会和平常说话一样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莫言谢了,知道哑一比较着急,便也不再磨蹭,又揉了揉白包子的脑袋,在它满含怨念的“嗷呜”声中不舍的转身。
……
主人乃才回来的好不好,肿么就又要走了,乃不要乃的白包子了吗?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