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莫言心下一惊,不过动作倒是很快,大概是身体的惯□,自然而然的伸手接住了黄药师。不过下一秒他便被这个不争的事实抽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做什么要去接,这手是有多贱,现在可好了,之后要怎么办,简直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诶!诶!”莫言摇晃着黄药师发出了几声短音,然而刚刚还和他说话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倒在他的怀里,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莫言木着脸把黄药师扶正,颇为茫然的环视四周,唯一能走出这变阵的人怎么都叫不醒,这叫他这个奇门的半吊子如何是好。
夜更深了,一阵冷风吹过,莫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他有内功护体倒是不会真觉得冷,但四下寂静的树林深处,总是有些阴气的。况且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莫言看了看怀里的麻烦,看来也只有先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了。
心里默念着‘莫怪莫怪’,莫言一把抱起了黄药师,努力挥散脑海里自己把射雕里的黄老邪公主抱的恐怖场景,万分庆幸这里没有旁观者,而唯一在意的黄药师却处在昏睡中,不然羞恼之下的东邪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是不好说。
反正身边有黄药师,就算他迷路到天涯海角第二天也能回去,所以莫言倒是消了几分担心向别处走去,夜风这么大,总要找个避风的地方才好歇一宿,哪怕是在外面打坐,也好过在风里呆站着。
莫言想到他来的方向有一处巨石的凹陷处,不同于洞穴,只有小小的一块,不过若是他打起坐来,放下两个人还是有些空余的。这般想着,莫言便动身回返,努力回忆,沿着来时的路小心的返了回去。不消半刻,就一眼看见了那处巨石的凹陷处。
那是一个巨石天然长成的凹陷,出口很小弯腰方能进入,不过内里却很大,至少比他以前的军用越野车要大上一圈。莫言把黄药师横躺着放下,自己就在他头顶打起坐来,其实说实话虽然已经在这个武侠的世界里呆了半年,可他还是不太习惯晚上打坐而不睡觉,十分不理解那些武痴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反正不过是到了凌晨一两点,他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倒不是困得不行,只是生物钟告诉他应该补充些睡眠了,莫言从结束了又一个大周天,内功的修习中脱出神来,环顾了一圈,再把视线放在依旧沉睡的黄药师身上,只得无奈的选择闭上眼睛,再多练一会。
……
几缕阳光透进这处小小的凹陷,并不刺目,小洞里莫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的,虽然仍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却不知为何睡得极沉,要知道平时这家伙都是十分警惕的,难见如此的情况。只能勉强着猜到或许是这一天有些累了,是以莫言到现在都还在睡着,甚至还打起了小呼。而黄药师则是另一番姿态,虽然还没醒来,却躺的十分舒服,至少他的四肢都舒展了开来,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莫言的腿上,把它当做枕头,更神奇的是就这般莫言还没有醒过来,不可谓不奇怪。
不过黄药师显然已经有些微醒了,虽然意识还处在半朦胧的情况下,不过当那几束微光照到他的脸上,便只见眼睑微颤,睁了开来。
一瞬间的迷蒙,下一秒便恢复了清醒,黄药师看着头顶上石制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纳闷。宿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他伸出食指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突然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天花板,小范围的环顾了一下,黄药师皱起了眉,这明明就是一处石缝。
随着他的动作,头下的柔软叫他一下子僵住,既然在石缝,那自然不会是他新得的软枕,那这头下的柔软又会是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刚刚的蹭动便把熟睡的莫言惊醒了,一晚上的打坐加枕压,叫莫言的两条腿都有些木了,尤其是右腿,被黄药师枕着,竟还泛起了酥酥的麻意,而刚刚的那几下蹭动,带给他的就是一股难耐的酸胀酥麻,叫他忍不住皱眉。毕竟是这么大的感觉反应,若是再不醒,莫言这么多年的警惕就白瞎了。
怎么睡着了?
莫言轻敲了敲头,有些懊恼,要知道他本来是想打坐一宿的,不过这对他显然有些困难。腿上的酸胀酥麻叫他回过神来,视线往下一带,而正在暗自心惊枕着的为何是条人腿的黄药师,也顺势抬起了头来……
就见两人探究疑惑的视线碰在了一起,又‘嚯——’的一下分开。
莫言惊悚的瞠大了眼睛,十分不能理解刚刚所见的那一幕,黄老邪枕在他的腿上,要不要这么玄幻啊喂,而正在自顾自惊愕的莫言,显然没有注意到,黄药师此时也是惊吓非常的。他黄老邪三十来年的人生里,除却前几年浑浑噩噩的懵懂无知,还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就是当初和冯蘅新婚燕尔,也从没这么出格过。这个时候,也许莫言只是惊愕枕在他腿上的人竟然是黄药师,别的还好,但黄药师却不同,在一个古人看来,这已经是一种极其亲密的体现了。
所以移开视线的下一秒,黄药师便背过身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等等——’莫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梆——”的一声巨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