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唯一的心愿,日后你替我摘一朵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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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抬起眼,看着他污浊的失了神采的双眼,轻轻道:“只是唯一的心愿吗,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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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凝视着她的双目,手还被她贴在脸上,终于道:“蜜儿,你有没有……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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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卑微的人,连爱都不敢问,只敢说喜欢……唐蜜泪流满面,努力点头微笑:“有啊,蜜儿喜欢你了,不止喜欢,她已经爱上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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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涣散的眼神中竟然重新聚拢起一丝神采,唐蜜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起来陪着我,天涯海角,我们一起去摘最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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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无声,没有答复,唐蜜哭晕了眼。他微微轻叹,有些遗憾,有些不舍,闭起眼,声音几乎听不见:“下辈子,蜜儿,若有下辈子,你可还愿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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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絮!”戛然一声,却在这时候传来,皇帝脸色惨白,大步走来,双眼通红,喘着粗气,手微微地发着抖,他在恐惧,极度的慌张,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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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偏转过头,颊边都是泪水,眼神悲痛决绝:“出去吧,拜托你了,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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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伤心欲绝的神情一刺,皇帝身型一跄,松了手,缓缓走出房间,卫川亦小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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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阖住,屋内再无别人,唐蜜转过头,对上那已涣散开来的眉眼,俯身贴着他的耳朵,唇角含笑,语声温柔:“有的,一定会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会记得你,我们一定可以再在一起,你要等着我,不要忘记我,还有……一定要早点遇到我,让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像那个传说里一样,一眼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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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血猛地溅出,手再抓不住门框,身体晃了晃,向前倾倒,也许他错了,真的错了,可是谁能告诉她,究竟哪里错了……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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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很疼,每呼吸一口都疼,皇帝坐在地上,捂住胸口,眼圈很湿,摸了一把是血,卫川惊恐地来扶,冯良义也来扶,把手搭在他腕上,翻开他的眼睛查看,他只是捂住胸口,紧紧地咬着牙、身后房门开了,唐蜜从里面出来,从他身边经过,未曾看过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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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他喊她,似个无助的孩子,她不理,缓步出了院子,他爬起来,推开众人搀扶,摇晃着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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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卫川在身后喊,他置之不理,只知道跟在她身后,身上剧痛,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拧在一起,身体支撑不住,想要倒下蜷缩起来,可是不行,倘若倒下了,会不会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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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吃力在邻居帮助下,将那个人埋葬在果园里最大的一颗苹果树下,看她一坐好几个时辰地默默地陪伴着那座坟头,偶尔邻居茶园里的工人们傍晚下工也会过来,看看她,劝她回去休息,她说果园太黑,怕他晚上一个人在这里会看不见,坚持不肯离去,只在清早日出后回到小院歇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这时候他便在她门外坐着,傍晚日落前她打开房门,去到果园陪伴那个人,他也起身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她,像只可怜的被抛弃的小狗,不吃不喝也不愿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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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他终于扛不住昏倒,被内侍抬回镇上,接连扎了许多针,灌了许多药,醒来后立即又找去了果园,看到唐蜜仍在坟前,如同看见丢失的心脏一般安下心,仍是固执地不肯回去。卫川终于忍不住,跪在唐蜜身前哭求:“娘娘,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我们皇上也伤心,求你看在皇上也曾为你试毒的份上,劝劝他,让他回去休息吧,他会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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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唐蜜毫无反应,卫川擦泪:“您只道定王曾以身为你试毒,伤了眼睛,我们皇上也曾冒着生命危险为你试毒啊,那幻思草,他也是服过的……娘娘您一定不知道,皇上的嘴巴早就尝不出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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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幻思草三字,唐蜜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缓缓转过脸来:“幻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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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川点头,冯良义亦上前,在她身边蹲下,轻轻叹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瓷瓶递给她,唐蜜接过那只瓶子,拔开瓶塞,熟悉的药味立即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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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川泪眼朦胧,揉着眼睛:“我们皇上虽然不会哄人,对您却是实心眼,只不过……只不过比定王晚了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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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顷刻,唐蜜将瓶子盖好还给冯良义,木然地道:“我不相信,你们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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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有骗你,”冯良义终于出声,侧身望向那道固执站在后方的人影:“就在他从刘镇将你接回宫后第二日开始,他不知道定王已为你试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