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手,笑容浅浅的,却很温暖:“现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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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低头道:“是啊,不晚,还不晚的。蜜儿,我们快些成亲好吗,待果园里剩下的事结了,立即就成亲,以后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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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微笑,将头靠在他肩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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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有这样一个肩膀可以靠,上天终是眷顾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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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各处寻不见包子,唐蜜起初没有在意,想着它可能是贪玩追着别的狗儿跑到别家去了,岂知到了下午还不见影子,唐蜜外出寻找,唐漓不放心也随她前去,两人挨家挨户将附近的相邻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见过包子,傍晚回到家,唐蜜很不安,唐漓不放心她,仍是留在她房中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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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第二天,两人又寻了一个上午,仍是无功而返,下午时镇子上来了一批买主,说是要买剩下的苹果,要的很急,已经领着工人和驴车等在果园,唐漓外出应付,怕唐蜜累着,便没有让她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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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心不在焉地回了家,在房子附近又找了一圈无果,回到屋中找了纸笔,预备写了几份寻狗启示拿出去张贴,忽听刘嫂在外面喊:“丫头,丫头,在家里吗?快出来,你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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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搁了纸笔出去,刘嫂上气不接下气携了她的手往外走:“快走,在果园,我瞅着有好多人,穿着铠甲兵器,看着像是官兵,将你哥哥围起来了,看着像是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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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心里顿沉,两人拔脚往院子外奔,还没出院门,二人齐齐都停住脚步,透过大敞的院门,可见外面乌压压一片兵士,个个身着铠甲,虎背熊腰,手持长枪利刃,面容刚毅,眨眼间就将整个院落包围起来,而他们的兵器装束,赫然竟是唐家军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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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看见唐家军,唐蜜脸色雪白,身体不能移动,心里却不愿意去想那一个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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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子脸也白了,她本是个胆大心粗的,这时候也被这阵仗吓蒙了,扯着唐蜜小声道:“丫头,就是这些人……你和你哥,是犯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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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不动不语,目光紧紧盯着人群中某一点,人群之后有一道人影徐徐走近,士兵们没有回头,却齐齐垂首让开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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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看见他,直到他一身雪白走到面前,绣了金线的鹿皮软靴停在她脚边,他近距离缓缓打量她毫无血色的脸,紧攥的双拳,颤抖的双唇。目光波澜不兴从她脸上滑过,打量这座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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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闭了闭眼,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是该求情还是该请他离开,说自己心意已决,让他放手不要为难唐漓,还是别的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会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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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含着冷嘲,落在她苍白尖瘦的小脸,抬脚迈上,直奔她的居室,声音却是对满院侍卫说的:“所有人都退出去,天黑前不得靠近这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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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已知他要做什么,咬了咬牙,压低声音对一旁道:“刘嫂,劳烦你带句话给我哥,就说让他走,不要管我了。”天还没黑,以他的身手,一个人当是可以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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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沉,压得极低,刘嫂子刚听清,还来不及问发生何事,就被人驾着拖出了院子,吓得腿都软了,好在出去之后那些人也就不再管她,只是面无表情将院落围得密不透风,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想起刚才唐蜜的话,她拔腿就往果园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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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空无一人,唐蜜在地上跪了很久,终于起身走到屋内。他坐在桌前,一身雪白,脸颜似雪,雍容华贵,打量屋中陈设,冷冷地指着那张床道:“昨晚,他和你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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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不语,只是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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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他高高地扬手指着她,踉跄着起身,胸膛起伏不定:“枉朕日日想着你,挂着你,抛下朝政就来找你了,以为你是受他胁迫,你、你……田絮,你告诉朕,你告诉朕,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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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唐蜜摇头,很是平静:“我是心甘情愿跟他来这里的,没有人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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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薄的希望被撕碎,他脸一白,她连骗骗他都不愿意,怒极反笑了:“百人围攻,你以为他真的还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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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浑身一僵,终于还是走到他面前缓缓跪下:“皇上,求你放过我们……不,求你放过他,只要你肯放过他,唐蜜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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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他缓缓重复这个名字,语带嘲讽:“求朕,你拿什么来求朕?你已经是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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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雪白,十指紧扣地面,唐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