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眯着眼睛看它脖子上的粉色夜明珠,斜睨了田絮一眼漫不经心地嘟囔:“没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漂亮的东西都是很难养的。”
田絮皱了皱眉,将小丑交给月芝抱下去,冲过去将包子也夺过来也护在怀里,皮笑肉不笑道:“不劳冯大少操心了,我自会照顾好它们。”
没了东西玩,唐漓略觉无趣,择了张椅子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罕见的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田絮抱着包子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伸手道:“拿来!”
那厮手一抖,心虚道:“拿、拿什么?”
田絮冷声道:“夜明珠,粉色的,你刚才从包子身上偷的。”
唐漓讪讪,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来,依依不舍地丢给田絮,嘟嘟囔囔:“什么叫偷,本少就拿来看一眼而已,这不就还了你吗……我都还没说你,拿这么珍贵的东西栓狗,暴敛天物也不是这种玩法……”
田絮将珠子原样系回包子颈上,抱着它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给它顺了几下毛,口中状似随意地问道:“我记得冯少上次说,跟皇上从小认识?”
懒洋洋斜睨了她一眼,唐漓得意道:“那是当然,本少可是看着皇上长大的。”
不要脸,明知两人是同岁的,田絮当下也懒得揭穿他,反顺着他的话问道:“所以皇上才信任你?”
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本少是个大夫,负责为皇上治病。”
避而不答,说明此人还有点谨慎。田絮点头,继续笑道:“听说皇上的病,只有冯少能治?”
唐漓眉梢一挑:“不错,本少的确是人尽皆知的第一御用神医。”
“看出来了,”田絮不动声色盯着他的眼睛,换了个手抱包子,尽量把声音放轻:“那依冯少看,皇上的病可是已经痊愈了?”
“差不多吧,算是好了……”唐漓皱眉:“不过,嗯,最近似乎又有复发的迹象,但从刚才的情形看,似乎又好了……至少刚才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嗯。”田絮并不多问,含笑点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神色钦佩道:“冯少果然厉害,不愧为当世第一神医!”
那厮愣了一下才道:“一般一般,第三而已。嘿嘿,要说医术,还是我师傅和师娘比较厉害,当然药理方面,我还是比他们强一点点的……”
跟预想的反应不一样,难得这厮破天荒谦虚一回,田絮竟然不能适应,愣了愣,才及时做出反应:“哪里哪里,是冯少你太谦虚了!”话锋一转,笑道:“从你不用问诊就看出我患有旧疾,就说明你不仅只精通药理,而且你不光为我调好了身子,还治好了皇上的洁癖,更加说明你医术高超,懂的很多,最叫我惊讶的是,你连心理方面的东西也精通涉猎呢……”
“洁……癖?”唐漓一脸茫然。
“正是,”田絮点头,笑着解释:“也叫做洁疾,皇上不是患了此病吗?”
唐漓奇怪地看着她:“谁告诉你皇上患了洁疾,皇上明明患的是花……你!你对本少做了什么?”猛地惊出一身汗来,甩了甩头,惊惶地瞪着田絮,不可置信道:“迷心术?!”
田絮皱眉,满脸疑惑:“冯少在说什么,什么迷心术?”
唐漓面色严肃,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熏香类的东西,仍是盯着田絮质问道:“你刚才可有对本少做什么?”
“没有呀,我一直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呢?”田絮语气自然,轻轻抚着怀里的包子,皱眉道:“冯少你怎么了?”
唐漓却没有笑,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你在套我的话?”
田絮并未否认,眨着眼睛微笑道:“你警惕性稍微有点低。”
唐漓皱眉审视她片刻,挥挥手作罢:“天黑了,小臣要去紫娉宫候驾了,先走一步,娘娘不用送了。”
田絮起身拦住,定定望着他:“是吗?”
唐漓回首站定:“你打探这些做什么?”
田絮目色严肃:“我想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直觉告诉她,这很重要。
那厮抱臂而立,盯着她良久,嘴一咧道:“你……猜。”说罢扬长而去。
走到院中央,终究觉得玄乎,回头看了一眼,见田絮仍坐在厅里专心地逗弄着包子,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奇了怪,难道是本少见鬼……”环眼四周,暮色已暗,抖了抖鸡皮疙瘩,快步出了院子。
待他走了,田絮起身放开包子,摊开手,一粒穿着红线的水粉色珠子静静躺在掌心,泛着幽幽的华光。好险!深吸一口气,擦干净珠子上面的汗,给包子系回颈上,揉了揉,遗憾地叹了口气,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就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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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天,田絮便体会到了唐漓说漂亮的东西难养活是什么意思,尼玛那只鸳鸯猪,简直比包子难伺候一百倍。吃的方面要干湿结合,草是坚决不吃的,菜也只吃菜心和菜心做成的菜心干,为了帮助它消化,偶尔还要看情况喂一些水果,然后喂它吃东西的时候要哄,轻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