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内殿的第一眼,田絮就心软了,原本玉似的一个人,几天不见竟烧成了一颗红烧乳猪,孤零零的躺在大大的龙床上。
“把窗子都关了吧,他这样吹不得风的。”
吩咐了卫川,走到床前伸手试了试体温,比想象中还要滚烫,四下里一张望,皱了眉道:“太医呢,为什么跪在外面不进来,是打算就让他继续烧下去吗?”
卫川没动,与路全相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为难,上前道:“娘娘,不是奴才们不愿关窗,皇上说屋里太闷不让关,奴才们也不敢抗旨,只好拿这屏风挡一挡。至于太医,皇上的脾性您也知道,皇上不让近身,太医哪敢进来号脉,几个太医也没办法,眼瞅着跪在外头好几个时辰了。”
这家伙难伺候,她的确是见识了的,田絮叹了口气道:“可便是天子,生病了也不能由着他闹啊,都关了吧,屏风和香炉也撤了,左右他现在也不省事,什么都不知道。”揭了被子一看,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朝服,外袍和袜子都没脱,顿时转头看向卫川,后者一脸苦相地摇头,田絮随即明白过来定是这家伙洁癖太严重,昏迷中不让人碰的缘故。
掩好被子想了一会儿,无奈道:“看他这样,必是那日夜间受了冻着了寒,又拖上几天就烧成这样了,最主要的是要退烧,他既有洁癖不肯号脉,那就请太医进来看一眼,确诊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先开些药。”
路全和卫川立即应了,关好窗子,撤去香炉屏风,便出去请太医进来。田絮想了想,又喊住一人道:“另外再去取两床厚点的被子和一套宽松的衣裳,打一盆热水、拿些烧酒过来,酒要烈些的,我先与他擦洗一下,散散热气再换身衣裳,待会儿灌了药,捂汗的时候人也不至于太难受。”
几名太医很快地进了来,可怜几人都是一把年纪,跪了一上午,满头大汗,面如土色,行走间步履蹒跚,从外殿到内殿,几步路都走的打颤最新章节。田絮挂起帷帐,远远地让他们挨个瞧过,卫川再说了些症状,几个老太医一合计,确认是伤风,很快便开了药拿下去煎了。
等人都出去,田絮先绞帕子给他擦了头脸,然后便掀开被子准备给他脱衣服,手刚碰上去,那家伙眼睛也不睁,这时候却开始抗拒,缩着身体死活不让碰,田絮无奈,只好哄他:“皇上,是我,不是卫公公。”皇帝不动,身体缩的更紧,眉也皱了起来,双手死揪住衣裳,田絮去掰他的手,刚碰到他,他突然啪一下拍开她的手,捂着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合作,眼见着自己的手都拍红了,田絮没办法,只好俯□,贴着他耳朵左哄右哄了半天,那货也不知道是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还是把自己折腾的没力气了,渐渐的也就松了手劲儿。
一鼓作气脱掉他的外衣外袍,望着那仅剩的亵衣亵裤,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把剩下的也脱了个干净。先用清水为他擦了一遍身体,再取过烧酒浸湿棉帕一一擦拭皮肤,擦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腮帮子咬的死紧,脸上的表情痛苦而隐忍,显得十分的畏寒,田絮见状也顾不得给他穿上衣服,擦完了酒就将他直接光溜溜塞进了被子。
然后她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又掉头将被子重新撩开一个缝。
双腿修长匀称,白玉似的两腿间,那条病恹恹的毛毛虫正软趴趴地躲在草丛里,只露出半个头来,哀怨地朝她这边扭着脸。
难怪刚才给他擦身体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自在,原来是这东西在瞅着自己,脑子一热,田絮飞快地抓起它调了个头,令它的脑袋往另一边歪去,放好之后再为他重新盖好。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诡异,很无聊,很变态,很匪夷所思。一张脸滚烫滚烫,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想到刚才那一瞬间软不溜秋的触感,田絮忽然又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纠结了半天,见床上的人仍旧昏睡着,没有半点醒转迹象,心一横再次掀开被子。
用手拨弄了两下,那东西依旧软趴趴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它变化,田絮咬牙,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伸手将它抓了起来……很小很软,像是一条虫子。红着脸捏了一下,觉得很有弹性的样子,不由又连捏了好几把。
“唔……”伴着一声低哼,昏迷中的人猛然间颤了颤,掌心里那东西跟着轻轻一抖,软绵绵的身体竟开始迅速地变大起来,皱巴巴的表皮也开始绷紧和拉长,田絮脸一热,连忙丢了手,背转过身拍着胸口喃喃道:“还好还好!”还会变大,证明了这娃以后还是能举的,自己的性命算是无忧了。
煎药要一个时辰,田絮换了水,绞了帕子,每隔一会儿就用酒给他擦一擦身,暂时用物理方法给他降着温。一个下午过去,田絮惊奇的发现,这娃生病的时候竟然很乖很好伺候,除了最开始脱衣服时抗拒了一下,其他时候,即便是一直处在昏睡中,也是给他吃药就吃药,喂他喝水就喝水,听话的不得了,不过后来喝完了药盖起被子捂汗的时候,他开始不合作了,之前为使他快些发汗,田絮给他盖了三床被子,大约是热的厉害,浑身汗津津的很是难受,他开始乱动乱拧,扯被子,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