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帮寒初拿着包袱两人一起出现在王府角门外的时候,众人的反应各不一样。
吕凌身边人不多,如今就只有那个中年的侍人陪他坐在车内。
马车也是唯一的,其他人基本上都骑马而行,主要是为了保证行进的速度,两辆马车,真有事的时候就会很不方便。
飞鸾掀开马车的帘子将寒初扶了进去,吕凌见了,非常懂事的让出了足够一人坐的位置,好在马车内部比较宽敞,坐上四五个人都能绰绰有余。
寒初对吕凌躬身行礼,吕凌也半点没有摆架子,还了平礼。
飞鸾放下车帘跨上马,与送出门的席元风一抱拳,车马缓缓而动,一路向北往不可测地前路而去。
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什么人说话,和允同飞鸾基本上并进,略后面跟在马车边的是含宁,因为是扮作侍卫,他和几个影卫都穿着粗布麻衣,而吕凌的随行侍人则穿着略好些,免得将几个主角对比的太强烈,让路上小鬼目标明确。
“寒初是在盛京出生的。”飞鸾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正好能让旁边的和允听到。
和允只一愣便明白了飞鸾的意思——她在向他解释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将原本要留在王府的寒初带上,抿了抿嘴角道:“我明白。”
飞鸾声音一顿,她怎么忘了和允的父母曾经便是万俟家的门客,当初就是为了护送寒初才到了岭南,盛京不只是寒初的故乡,也是和允的家乡啊。
“和允……”飞鸾回头看那个一向话少的男人,她知道和允的心里有她,甚至心心念念都是她,可是他那样的沉默,有时候却会让飞鸾有点忐忑。
和允抬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角竟然蕴着丝得意高兴的神情对飞鸾道:“盛京是什么样我都已经忘了,也没有家人在。”
两马并骑,飞鸾用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伸过去捉住了和允的手,他们俩之间,其实很本不需要那么多语言,这样一点点温暖,其实就足够了。
和允略略停了片刻,手掌才合拢起来反握住飞鸾,一种无声的默契就这样在两人之间铺展开来。
吕凌同寒初坐在车内,只是寒初的目光大多数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安静异常。
寒初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他其实算不上友善,但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或生出厌恶之心。
吕凌这个时候看着寒初的侧脸,渐渐的就有一种很静谧美好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啊,尽管早已年纪不小,尽管曾在那样污秽不堪的地方住了许多年,可是仅仅这一个绢纱半遮的侧脸,就能让同车的男子羡慕嫉妒。
骨子里带着的高贵,从不曾因为地位的变化而有丝毫杂质。
吕凌想,难怪飞鸾对他那样上心,说好了留他在王府等消息的,临到头飞鸾还是舍不得,带着他一起上路;他若是个女人,恐怕也是无法抵挡寒初这样的男人。
过了好一阵子,寒初将视线从车外收回来,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棋谱翻开研究,样子十分专注。
寒初当然知道吕凌一直在打量他,且不说吕凌的身份就是要嫁艾飞鸾也必然是正位之尊,轮不到他张罗,只说吕凌是皇室中人,若飞鸾事后不想在和皇室官场有所牵连,他也不会故作贤惠地多此一举。
以前姐夫也教过他嫁人为夫要如何贤德,如何懂得收起妒忌努力为妻主纳侍开枝散叶……
他见过姐夫深夜独坐的落寞,却也觉得那样的生活虽然不易却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如今他身边的人是飞鸾,因为是那个人,所以他无法忍受除了和允之外还有别的男人想抓住妻主的心。
飞鸾开始的时候不打算带着他的吧,一路颠簸,险象环生,寒初知道飞鸾那是为他打算,也为了他们的孩子打算,可是……虽说小别胜新婚,又有古人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寒初却不想这其中再有什么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点,实在扛不住了,今天上午五点半就起床了,去好远的地方开会,刚写的时候眼皮一直打架,感觉脑袋都是不清不楚的,所以先到这里吧,明天周末,尽量一章写多一点,补上前面两章差的字数,抱歉各位等文的亲了,估计这一段会有很多虫,欢迎帮我捉出来,不胜感激~~
谢谢小刀的手榴弹,不过你好像扔了两颗啊,是不是**抽了,如果是不小心弄错了,我就退第二颗的钱给你啊,最近一直忙自己的事更的慢,实在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