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飞鸾知道紧接着还有一“只”老朋友会来的话,一定不会那么早就去跟“和允”打招呼的,虽然对方已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叫贺云,不过飞鸾一时还是改不过来,反正谐音,也不会差太多就是了。
飞鸾对贺云的感觉,若说全然是一个教官和学员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梦境还是穿越,那么多的经历中两人携手并肩,风雨同舟,和允从因为身份带来的自轻自贱到能够鼓起勇气牵着飞鸾的手许下一生一世,这不仅仅是一句话的事,这其中经历的艰辛与挣扎,在两个人的心里同样辛苦。但是想法是一回事,面对眼前这个贺云的时候,飞鸾又没有办法回到那种思绪了,贺云太跳脱,军校资优生出身,以一个技术兵的身份参加军事技能大赛竟然能够拿到二等奖,比起那些多年的老兵甚至特种出身的尖兵也不遑多让,少年得志,正是意气风发,又怎么能是和允那样的出身能比?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所有的教官正是牵到食堂和学员见了面,应到三百人参加选训,,实到二百九十九,最后留下八十人进行分编组队,至于二十多名教官,除了每人分管十二到十五人不等的小组外,还各自有技术课程指导任务,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特种兵,说是全能也不为过了。
下午的训练全面展开以后,飞鸾在训练场上转了一圈就将所有的教官召集起来开会,艾飞鸾也是实战出身,不过执行的任务级别更高,也更为特殊,对优胜劣汰的认识更为深刻。选训的高淘汰率固然残酷,但是比起让他在实战中去送死还是好得太多,六年时间,足够她完成一个从学员到教员的转型。
“我的意见,第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必须让每个人在这一过程中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有一个感性的认识,同时也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理性的判断。”艾飞鸾的话说的不太客气,“在座的各位都是精英,但是从各位的训练中,我看不出你们对这支自己选训的队伍的热情和期待。”
众教官强大的适应力很快就习惯了把在飞鸾这里的受的窝囊气转嫁到学员的身上,所以贺云和他的战友在刚刚完成了三组三千米限时负重越障和两百个仰卧起坐刚刚来得及回到帐篷往自己的行军床上一趴,大气还没喘过来外面就响起集合号。
“不是吧,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贺云抱着被子死不撒手,但还是在帐中的人数急速减少了三分之二之后从床上跳起来向外冲。
罗焕林站在队伍前面掐着秒表,,直到最后一个小组集合报数完毕。
“就他妈这种速度还想当特种兵,全都给老子趴下,三百个俯卧撑,五分钟!”
贺云在队伍里一哆嗦,他刚来的时候已经被收拾过一回,那时候刚来,虽说一路跋涉也挺辛苦,总比今天强啊,就那样最后还是被罚扛着自己的行礼绕操场跑了二十三圈,晚上又被总队折腾,这才报道第三天啊三天,他算是明白了,想在这地方混日子是不可能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跟老爸争取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放在军区,好歹他也算是个**。
楚涵被一辆军用吉普丢在营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齐刷刷一片屁股的壮烈景象。因为老爸是特种大队参谋长,所以从小就把他当特种兵来练,可是我们浪漫的楚涵小盆友向往的是艺术之都巴黎,高中的时候背着老爸去学美术差点让老爸剥了一层皮,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以为终于要脱离老爸魔爪谁知道这老头竟然完全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帮他报考了空军雷达学院,更是在大学毕业的前几月直接派人把他扔到这里。
楚涵拍拍身上的土,以一种乡下人进城的状态走进营区。
“什么人?”
马上就有教官发现了楚涵并大声呵斥,从小养成的习惯和四年军校培养让他几乎下意识的立正回答道:“空雷学院选训学院楚涵报到!”
几个教官对视一眼,虽说今天还是集结时间,但是到中午为止除了眼前这个其他人都已经到齐开始训练了,竟然有人才来?
罗焕林淡淡扫了他一眼,一指操场道:“扛着你的行李箱,八圈。”
这口气简直就和老爸如出一辙,楚涵脚一软,任命的将一整箱衣服和绘画工具往肩膀上一抗,跑步去也。
这个时候艾飞鸾在干什么?
总教官队长大人此时正背靠着窗户下头的墙壁蹲着画圈——她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产生了幻觉,明明已经有一个“和允”,为什么还有“寒初”来凑热闹啊,让她怎么公平公正,怎么能不开后门?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们都出来鸟,本来还想多几个的,不过想想太麻烦,而且显得飞鸾太没立场,所以就这俩吧,出身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逆袭的关键所在啊,敬请期待飞鸾与两位小同志的斗智斗勇及互相折磨,哇卡卡卡卡~(原谅我的恶趣味,实在是最近军旅片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