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我发现了重要线索,拜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伊莉莎打开双面镜,呼唤了西弗勒斯,很快少年西弗勒斯的脸便出现在镜子里,看背景,他在书房里做事。
西弗勒斯也很快通过镜面看到伊莉莎所处的环境——昏暗的房子,绝对不是蜘蛛尾巷十四号。他脸色不虞,“你在哪里?”
伊莉莎笑了笑,“在那个埃里克·文森特的家里,他已经逃跑了,不过我基本知道了这件案子的动机,也知道了文森特跑去哪里了。现在就是想知道让你查的那个男人有没有结果?”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说:“没有,‘他’也许服用了复方汤剂,或者根本就是‘她’。”
“那就不好办了。”她同样蹙起眉头,“不过,不管这个杀手是谁,应该都和一个女孩有关系,也许能从这个女孩着手。”她对着镜子举起照片,西弗勒斯看清楚的那一瞬间,瞳孔顿时缩紧,怒火也腾地一下涌满了胸腔。
伤害幼崽,罪无可恕!
“……这是那几个死者做的?”他压着怒意问。
“嗯。虽然他们该死,但是……”她叹了口气,收起照片,“我还是希望阻止下一起凶案。”
“哼!无谓的法律意识!”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对于这样的败类,死亡甚至是一种奢侈。”
“你说得对,让他们被当成受害者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这个巫师杀手也不应该因为杀了这样的败类而令自己的灵魂堕落,不是吗?”她看着照片上痛苦的女孩,淡淡地说:“他们应该用下半生在监狱里赎罪、被谴责、被所有人唾骂。这是法律欠她的。而且,西弗勒斯,这个杀手已经造成恐慌了,魔法部都不看麻瓜报纸,他如果再作案,万一被抓住了,也许巫师界就要被人所知晓了。”
“……”西弗勒斯捏了捏鼻梁,拿着镜子站起身来,“告诉我地址。”他从柜子里挑出一瓶增龄剂喝下,一面迅速地放大了身上的衣服——最近他喝的增龄剂不下十瓶了,那女人这个月几乎天天喝增龄剂,他明天还得让艾琳帮忙熬上几坩埚。
伊莉莎心中一暖,这个男人很多时候是用妥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西弗勒斯在两个胳膊上都绑了魔杖,外套一穿,疾步离开庄园,幻影移形到了文森特家。
伊莉莎靠着路灯在房子前面等他,淡淡的黄色光晕从头顶投射下来,抬头看去,能发现许多悬浮着缓慢飘舞的灰尘和几只总想要扑向光亮的飞蛾。西弗勒斯甫一幻影现形,还没有接触身上的忽略咒,所以伊莉莎并没有发现,依旧仰头看着灯光。
在灯光之下,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眼下的青黑也很明显。她的嘴唇有些干裂起皮,头发有些油腻,贴在额前、颈间。
你一个义务警探劳心劳力跑前跑后把自己搞成这副不健康的状态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义和法律的尊严?
哼,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解除了忽略咒,女人站直身子,迎了上去。“幻影移形来的就是快。这是地址。”她递上被铅笔涂出痕迹的纸张。
目前为止,方便实用的常用魔咒里估计也就“幻影移形”她没学会了。额,这个主要是看了那本介绍幻影移形的书本上的“失败案例”留下了心理阴影。
上□子两分家的、缺胳膊少腿的、一块儿肉不见了血渍呼啦的……这一个不小心万一跑了点儿神儿在原地留下个零件儿,合着没在战场流血,却在交通工具上栽了,那不是太冤了吗?
所以呢,虽然总看西弗勒斯他们很熟练很轻松地幻影移形,她呢,理论也都学完了,心理准备也做了很久,但就是每次临门那一脚踢不出去,只好总是搭顺风车。
咳咳,跑题了。西弗勒斯打开纸条看了看,将地址记熟,抬眼看看她,变出一个玻璃杯悬浮在她眼前,一个清水如泉注入八分满。
“欸?”伊莉莎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她接过杯子,淡笑着喝了下去,“有心了。”
西弗勒斯看起来很冷,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啊。
“值得吗?”他的声音冷冷淡淡。
“……”伊莉莎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顿了顿,“你呢?你值得吗?”她反问,“和那个伏地魔斗,值得吗?你又不是个有称王称霸野心的人,凭你的本事,想要独善其身很容易吧?就算是加上莉莉一家、马尔福家,也不难离开英国,到别的地方发展吧?为什么你还要耗心耗力私底下和他斗?”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不一样的。”他们都是巫师,巫师界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管不顾?但这些死的人都是些该死的麻瓜。这个暑假自从他供应了增龄剂开始,她频繁地在查案,不止这一件,她经常调查之后,匿名给苏格兰场寄资料或者线索。她在做隐姓埋名的义务警探,赔上自己的时间精力金钱——莱恩给她的那些分红基本都投在这些事情上了。
“美国有个二战纪念碑,上面写着一段话,大意是说,当初纳粹杀□,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他们杀犹太人,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