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怎么了?”听到艾琳的尖叫,伊莉莎匆匆忙忙地从后院回到屋内,两手上的泥巴还没有擦净最新章节。她用肩膀顶开门,却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艾琳正抱着脑袋惊声尖叫,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地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身上多处伤口涌出鲜血的斯内普。伊莉莎心中一紧,虽然不知道斯内普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中,但是当务之急也不是探究这些,而是给斯内普治伤并且安抚艾琳。
“艾琳,安静!安静!嘘、嘘……好了,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伊莉莎随手在身上蹭着手上的泥巴,一面安抚着艾琳,然而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无奈之下,她正要一个手刀劈昏她,艾琳却似乎精力透支到极点,昏倒了。
接住她软下来的身体拖上沙发,伊莉莎蹲下身解开斯内普身上的袍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道大约三十公分长的伤口斜着从左肩直到右侧肋骨处,伤口很狰狞,似乎是被什么刃口不规则的刀具锯过一般。
奇怪的是,这伤口如此狰狞如此深,但却只是缓慢的向外渗血。除此之外,斯内普瘦削的身体上还有好些擦伤、小口子。另外,他的心口处是一片的青紫色,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锤一样,周边的肌肉痉挛着、抽动着。
不及细想,伊莉莎去厨房仔细地清洁了自己的双手,奔上楼抱来一条毯子和几件棉质的干净衣物,这个房子里并没有急救箱,好在有烧开凉好的白开水,可以拿来清洗伤口。
冲洗干净伤处,撕开干净的棉质衣物做绷带,伊莉莎将斯内普胸前的大伤口小心包好,然后才处理其他的细小伤口。外伤弄完了,她无半点心理压力地在少年瘦削苍白的身体上摸索一遍,确定他并没有骨折,这才放下半颗心来。
伊莉莎将毯子在地上铺平,将斯内普连拖带抱地搬到毯子上,再将毯子一角撩起盖在斯内普身上。她咬着下唇想了想,出门叫来在外面疯跑玩闹的亚力克斯,轻声叮嘱他召集小伙伴们在巷子附近查探一下有没有陌生人出现徘徊。
“madam,保证完成任务!”亚历克斯只有五岁,是14号里很聪明机灵的一个小家伙,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很有用,因此对这个工作显得尤为兴奋。
“亚尔,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就当是平常在外面玩一样,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明白吗?有任何不对劲儿的马上就回来,千万不要托大。”伊莉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细细嘱托两句才放他离开。
经过简单侦查隐藏训练的小家伙十分兴奋地冲着伊莉莎敬了个礼,叫上小伙伴们跑去“执行任务”了。
关上门,两手交握着闭了闭眼,伊莉莎定定神去查看斯内普的情况。用手搭了搭斯内普的额头,万幸的是他没有发烧,脉搏心跳都很正常。估计现在未醒也是由于失血和脱力所致。伊莉莎去厨房冲了一碗盐糖水,吹到温度合适后便给斯内普一勺勺小心喂下。
喂完了盐糖水,少女终于可以松口气坐在一旁休息休息。她靠着沙发坐着,曲起一条腿,显得极为洒脱。
日头半落,阳光从一侧的窗户中洒进屋内,将窗边的桌椅镀上一层金色。
这间房子还是太萧条了啊……
斯内普母子只在这里住了才一个星期,想要把一个近一年没有人住过的、毫无人气的房子变得温馨宜人,确实是很难的——尤其这位斯内普小先生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会想要经营生活的人。
他太瘦了,身子看起来比他们这些孤儿还要不健康。不过想想巷子里的人对斯内普的父母的评价,伊莉莎也多少明白——有时候有一个坏家长不如没有家长。
没有家长的孤儿们只要勤快肯干,总能找到糊口的活计,总能磕磕绊绊地长大。而一个坏家长,是不仅不做事,还要把妻儿辛苦挣来的钱财拿去挥霍的所在啊。
虽然这个星期她和斯内普往来的次数并不多,却能发现这人极能吃苦,对母亲也很细致孝顺,不多言也不虚荣,穿着寒酸的衣服却有一种独特骄傲的气质,同时,绝对不肯沾别人的光,受人一份恩惠必定要两倍三倍地还,令她赞赏。
看了看少年斯内普在昏睡中犹自皱紧的眉头,女孩不禁叹了口气,给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
一个坏家长,不仅要你的钱财,还要在家里借酒撒泼、不高兴就拳打脚踢啊!看着斯内普那明显营养不良的肤色和身上许许多多已然无法消退的狰狞旧伤疤,伊莉莎头一次觉得老斯内普的意外身亡简直是大快人心,上天显灵。
“愿上天保佑你日后一切平顺。”她淡淡笑笑,极轻声地说着。
一直不断的高而尖利的尖叫终于停止了,昏昏沉沉的斯内普顿觉头皮一松,放心地陷入更沉的昏睡中。
四周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斯内普站在雾气中央,手持魔杖警戒着。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并不是在梦中,这周围的一切太过真实。如果是一个梦,他只会得到片段式的碎片,绝不是像现在一样,他的触感、听觉都十分敏感,大脑清明,逻辑严密。
这里更像是一个空间,一个有人刻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