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关切道:“师师,跟谁打电话呢?”
“没跟谁,一个朋友。”师清漪擦了擦汗,低头清理古剑。
老杨就是个老油条老精怪,眯着眼笑道:“男朋友?”
“别胡说。”师清漪瞪他。
“好好,我胡说。“老杨哈哈笑,拿着镊子去刮剑身下端右侧的污垢,刮了几分钟,他胡子都激动地抖了起来:“这……这是……”
师清漪问:“发现什么了?”
“师师,你看这里。”老杨小心地托起已经快要回复锋芒的古剑剑身,展示给师清漪看。上面的花纹古朴华丽,熨帖地刻在剑身的中央,剑身流畅犹如流水,那些花纹通透得仿佛要随着流水浮动起来,绽放出一种潋滟的美。
而剑身的右下角镌刻了一行古篆小字:“阙者,以成器。”
师清漪看出来了,也是讶然:“这居然是春秋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巨阙剑。”
老杨点头,声音里是掩盖不了的惊喜:“‘阙’,古时通假‘缺’。欧冶子当年铸造完巨阙后,因其锋芒太盛,无坚不摧,但凡过巨阙剑锋者,都无一例外留下缺口,所以命名为巨阙。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古董,这在现在看来,就是神器级别的国宝啊,根本就没办法用价格来估量。师师,你这回拍得实在太对了,九百一十万,实际上还抵不了这把巨阙的一个零头。”
老杨兴奋的话语主要是从巨阙不可估量的商业价值来切入,师清漪却并未如何听进去。
她心里只是一种近似感动的触动。这把巨阙,这把春秋无上的名剑,居然是属于那女人的。
整把剑雅致中透着森森冷冷的锋芒,这种美丽,也只有同样如此夺目的女人,才能配得起它。
知道这是巨阙后,清理工作更加艰苦与细致,两人一直忙到半夜快十二点,才终于大功告成。
巨阙经过两人几乎没有停歇的清理与呵护,终于焕发了新的生命,冷冽的剑锋里压藏着的古朴历史与过往记忆,仿佛就要随着它重新绽放的美丽而呼之欲出。
师清漪把店里一个剑匣拿出,取下里面之前搁置的一把长柄古剑,将巨阙小心地放了进去。老杨年纪大了,忙活了这么久非常疲累,师清漪便让陈栋开车送老杨回去休息,自己则另外带着剑匣回到了家。
推门一看,客厅里一片漆黑寂静,夜色沉沉地从半遮半掩的窗帘透进来,在空调的作用下,夏夜凉如水,有清冷的月光投照在地板上,就似铺了一层雪白的细沙。
书房里却是亮着灯的。
师清漪将装巨阙的剑匣收好,有些忐忑地轻手轻脚向书房走去。
书桌上的笔记本已经因为长期未操作而进入待机黑屏状态,旁边搁着几份学习资料,女人安静地伏在桌面上,以手为枕,竟是睡了过去。她旁边的钢笔还没有盖上,最开始她并不习惯钢笔,总是会习惯地选择毛笔小楷书写,后面师清漪手把手握着她,慢慢地练习找感觉,她才终于适应了钢笔这样一个现代化的书写工具。
“洛神,回房去睡。”师清漪靠近伏案阖眼安睡的女人,弯下腰,低声道。
洛神静静的,没有反应,呼吸绵长,轻轻地喷在了师清漪搁在桌面的手背上。她的长发乌黑柔软,慵懒地散在肩头,带着深沉夜色的沉静与妩媚,脖颈肌肤洁白紧致,包裹着纤细的骨骼,身上白棉布的睡衣柔软地贴合着身体曲线,更是衬得她皎洁而昳丽。
她就像是孤冷的一弯银月,却足以让师清漪的目光变得炽热。
师清漪伸出手,呢喃着:“洛神。”
她的手滚烫之极,触到了女人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摩挲,仿佛便要就此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快乐。
但是现在这个粽子文里目前没有粽子,只有妹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