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些,个头也蹿高了不少,眼神依然清澈单纯……这是自己的福晋,将要陪着自己度过一辈子的女人。
在再次见到淑慧之前,胤禛也曾有过很多的设想。都说董鄂氏——现在要称为三嫂了——是个难得的体面人,他在三哥婚后的第一天也见过,确实长得不坏,当时他也曾有一瞬间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若是当时他没开口婉拒了汗阿玛的指婚,这个女人便是自己的福晋了。只是他马上就联想到若果如此,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小丫头会成为别人的福晋?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小丫头就是自己的福晋,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哪怕是推掉了一等公的岳家也只是略有遗憾罢了,却从未后悔过当时的选择。
女官们的声音打断了两位新人纷乱的思绪,该行坐帐礼了。二人男左女右坐在一处,衣襟搭在一起,男的衣襟搭在女的上面表示男的压在女的上面。然后撒帐,喝交杯酒,用子孙饽饽。子孙饽饽是半生不熟的,新人要被问“生不生”,这道程序淑慧在家中时被觉罗氏耳提面命了好几次,知道是不能出错的,一时间都顾不上害羞了,赶紧的答了句“生”,脆生生而稍显急切的语调顿时惹得女官们都笑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胤禛的嘴角也不由得翘了翘,小丫头这是紧张了吧……
淑慧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说急了点,这不是叫人误会自己急着生孩子么?心里顿时羞得不行面上还得绷住了,假装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
行过坐帐礼,胤禛便被请出去宴客了,淑慧安静的坐在屋中等候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胤禛神清气爽的回来了,身上没有多大的酒味儿。皇子成亲,能灌他酒的也就只有皇家人了,就连岳家敬酒也是要恭恭敬敬的。是以哪怕五格的心里是多么的想狠灌一回娶走妹妹的四阿哥,在被阿玛额娘严词警告了无数次禁止犯浑的情况下也是不敢造次的。
然后就是胤禛的那一帮兄弟们了。大阿哥心情不好,前来参加弟弟的婚宴脸上都没多少笑影儿,七月里大福晋又生了个闺女,这都是第四胎了,胤褆一想到这里就郁闷得只管自己闷头喝酒了,哪里还能想到去灌胤禛。太子向来持重,灌弟弟酒这种事是做不大出来的,若是将对象换成是死对头老大那还有可能使他抛弃风度出格一回。三阿哥月前在自己的婚宴上大醉失态了一回,近期怕是都不会再碰这惹事的杯中物了。余下的弟弟们稍年长些的如五阿哥、七阿哥都是老实人,不怎么老实的如九阿哥等年纪尚小,想要陪酒且还得等上几年呢。
胤禛一回来女官们便退下了,屋子里顿时显得清静了不少。淑慧端坐在床上有些不自在,接下来该做什么?
胤禛也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清了清嗓子道:“饿不饿?”
胤禛一出声,淑慧顿时诧异的抬起头来看了过去,他的嗓子咋的了?
正处在变声期的胤禛被看得瞪了淑慧一眼,也不问她的意思了,直接挥了挥手叫人传膳。
不一会儿,摆得满满的膳桌便被抬了进来,两人坐下来用膳。淑慧是很饿了,偏偏对着满桌的菜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勉强捡清淡的胡乱塞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胤禛在外面就吃过了,略用了些见淑慧好似吃不下了便停了筷子。
一时膳桌撤下便有人捧上热水、巾帕等物分头侍候两人洗簌。淑慧洗了把脸又脱下了身上各种繁重的饰物,只觉得整个人顿时清爽了不少。
洗簌毕,服侍的宫女嬷嬷们就慢慢的退了下去,屋里不知不觉的就只剩下了一对新人。
淑慧不自在的扭了扭衣角,咬了咬唇想着是不是应该上前伺候四阿哥更衣了?额娘交待过要亲手服侍他更衣的……还有那叫人看得稀里糊涂又莫名的觉得很羞人的图画画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文死活发不上,是**抽了还是这边网络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