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理解出现问题了吗?秦山说的双人间,不是两张单人床的房间而且有一张在上面即使躺三个人也不显得挤的大床的房间吗……
拉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僵硬了,看着房间里另一个一脸自如的人从容地走到房间深处,把行李放到一边最新章节。
“把东西整理一下吧,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发现我还杵在房间门口一动不动,已经在把包里的行李拿出来整理的人看着正逐渐石化的我说道。
为什么他面对这张大床还能保持冷静啊?我这辈子还没睡过这么大的床呢……重点不对,现在的情况是,在g市的这几天,我要跟眼前的这个人不只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要共睡一床吗?
“我们今晚要一起睡吗……”来到床边,我把行李放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带有让人误会的信息,“我的意思是在同一张床上睡。”
只能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也是个罪过,“睡”这个字在表面上看是如此单纯的一个行为动词,而目的性也很明确,就是睡觉,获得睡眠。一旦跟“一起”搭配的话,总觉得这个字的性质就有点不同了……为什么我要在纠结这个问题?
阿骏有条不紊地把衣服和随身物品从包里翻出来摆放好,我这时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衣柜。
把衣服都挂进去后,阿骏转过身来到我面前,“我先睡一会儿,”看了看手表,“大概半个小时后麻烦把我叫醒吧。”说罢便在衣柜旁边的沙发上侧身躺下了。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除了两个人呼吸声,就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不自在。
随便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把衣服也挂进了衣柜,就在我犹豫着应该怎样打发时间的时候,听着沙发上的人平稳的呼吸声,睡意便前来侵扰。
在车上根本睡不着,而且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总之先躺平一下吧,时间也还足够。把手机的闹钟调了半个小时后响起,便在床上的一侧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谈话声吵醒了。习惯睡觉的时候抱着什么东西才能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床被子,睡姿正是网上所讲的“缺乏安全感式”。
模糊中能听见是阿骏跟另外一个人在讲话,但比起对那个人的好奇,我还是更爱我的床。
“……怎么他还在睡?”声源逐渐靠近,蒙头大睡的我能辨别出这是秦山的声音。
“……喂,陈嘉铭快起来!就差你了!”感觉到怀里的被子在脱离我的控制,我下意识地跟那股力量抗衡。
“让我再睡一会儿……”空调的温度适中,我现在完全睁不开眼。可以的话,让我死在床上吧……
“之前不是说好一个小时后集合的吗,居然敢睡大觉!”四个人一起乘电梯到达一楼大堂,期间秦山还喋喋不休地批斗着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状,况,呢……”
这时我想起自己睡觉之前是有设置闹钟的,难道是失灵了吗?
“……闹钟响起的时候你自己关掉,然后又继续睡了。”阿骏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视线还是停留在电梯跳转着的数字上。
为什么我自己完全没有印象我做了这件事啊!
经过大堂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紫蓝色背包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就是今天早上在地铁遇到的那个男人吧!救了我的耳机一命的恩人!
这时他正背对着我,正在接待台办理手续。我正打算上前跟他打个招呼,碍于秦山走在前面一直在催促,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那个人也是在这间酒店住下的吧,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遇上呢。
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馆草草解决了午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秦山拉着阿骏说要到附近逛逛,随便拍照,于是我便跟堂妹回了酒店。
“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干,好无聊啊……”我郁闷地戳了电梯里面“十”的数字键,摸了摸吃得鼓鼓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结果当然是受到了堂妹光明正大的鄙视。
“没事干?新番都看完了吗?”
就在我以为刚刚说的话是对着空气说的时候,电梯里的另外一个人冷不防地飘来一句话。
新番?难道酒店的电视还能看岛国动画吗?
“每个房间都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wifi……”堂妹一脸“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我,彷佛在看一个不知道直系亲属不能互相输血的傻子。
回到房间后我马上按照堂妹的“温馨提示”在柜子里找到了那台可以解决我一切烦恼的笔记本电脑。果然是高级酒店,连电脑都有配套的!
打开B站的新番连载,才发现自己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坐在电脑前。想起这几天的事,我不禁又回忆起那天阿骏亲了我的情景。
应该只是病糊涂了吧,虽然他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但其实那个所谓的吻,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嘴唇间的触碰而已……
这么想着,脸上的温度就开始升高。摸了摸嘴唇,我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