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家国大事,我的确不懂,至于他二人谈家国大事,那我也少听为妙全文阅读。
午膳后,白暨与锦鲤商谈许久,不知在说些什么,而我为昨夜梦境所困,正是一人去往城中,闲逛散心,此刻我本是一路走一路停,好不悠闲,奈何沿途细看风景时,却总发觉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一般。
百越都城,傍山而建,今时我驻足路边,猛一回身后,果见不远处有几人藏头露尾,形迹可疑,这会儿我放眼望去,只见他等俱是百越贵族打扮,不像什么专事盯梢的卫兵密探,倒更像三五无事生非的纨绔少年。
我一见并不以为意,走的累了本想先回客栈,哪料到此刻我正是转身往回,这几位百越贵族倒移步过来,大喇喇拦在我面前,他们将我从头到脚一阵打量,为首一名张口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何方人氏?”
咦,这算什么意思?
我昨日方至莽川,客店才宿一夜,再者我不过一介平民,怎的今天就会有人来查问我名姓来历?按说小白来此打探风声,锦鲤与龙廷也脱不了干系,莫非是他等言行,为这百越当朝察觉了什么?
思至此,我一皱眉头,只欲脱身,于是这一刻我片语未答,挥袖即走,而那些贵族子弟急急跟上,他们见我避而不答,大约心中不快,下一刻竟是高声呼喝,动起武来。有人一步抢上,跃身我前,此人身手敏捷,一柄长剑横挑我面门,论招式谈不上狠厉,看起来只想阻我去路,而我心头不解,怕只怕此次贸然来寻小白,已经妨碍于他,若这会儿我再有什么言行不当,到时候会更惹他烦恼难堪。
心中无底,我只退不进,此刻我足下移步,闪身避过百越子弟刀兵相阻,再一挥袖辟去剑气,只直直往后退去数丈之远,而他等见我身形迅疾,惊讶之余忙是跟着我一路追赶,片刻间,我转身已去数百步,远远只听得有人在身后大喊道,“哎,你别走啊,是我们公主想问你……”
公主?哪里来的公主?
避开那群百越子弟,我特意在城中绕行了几圈,日暮后方才回去客栈,今时我本以为无人跟踪盯梢,不会有什么是非,哪料到这会儿甫一踏入大堂,我竟见得客栈之内层层精兵,不仅是白暨与锦鲤被押在一旁,甚至连带那孔雀,哦,就是那光禄大夫孔千羽也在当场。此刻孔雀面色不善,大约是在与百越精兵理论些什么,不过由现场形势来看,他说的话似乎根本没人在听。
一见这等状况,我半是迷惑半是心急,这会儿我方欲开口询问小白锦鲤,却未料那为首的百越将军一见我竟是大喝道,“青衣秀带,玉冠珠履,是你!族长大人找的可是你?!”
这算唱的哪一出?
方才城中街市,有人追着我说什么公主有话问我,如今归来客栈,又有众多精兵将我团团围住,道什么族长大人有事寻我,话说我算是谁?我不过东海郡内,碧泱山上一闲人,这等兴师动众,大费周章,莫非他等都弄错了人?
一念上涌,我心头莫名其妙一阵烦躁,此时我只想助小白锦鲤脱身,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那百越兵将人多势众,他等不及我言语,竟又是蛮不讲理道,“百越多水患,近日来,竟连竹海王城内都出现了水怪,我们族长大人说了,这一切缘由都是因为有不该来的人来到了莽川,之所以会有水兽兴风作浪,都与你这青衣客脱不了干系!来人,给我带走!”
笑话,这叫什么理由?
这一时那将军近前扭过我双腕,即要押我出门,而小白在身后忙是大喊道,“将军且留步,我弟弟昨日方至莽川,他是特地从东海来看望我的,他不过一介平民凡俗,又怎么会跟什么水兽有关?将军,你们弄错了,真的弄错了。”
小白连声为我辩解,不过这将军看来是百越族长亲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一时他皱起眉头,一把拽过我却道,“我们族长大人说是他就是他,怎么会弄错?”
妄自尊大,不可理喻,这会儿他等执意带我走,任凭小白与锦鲤说破了嘴皮怕也难改心意,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今时那孔雀仗着三分薄面,却在一旁冷嘲热讽道,“难怪世人畏惧百越宗族如同畏惧洪水猛兽,原来自你们族长起,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信口开河的蛮横之辈!”
孔雀骄横,上次山道受我所阻,想必怀恨在心,不过这一刻他未曾幸灾乐祸,反倒张口去讽刺百越族长,自然,这与他龙廷光禄大夫的身份有关,不过不得不说,这厮委实胆大,说起来,他不过龙廷一介小小幸臣,其实论品级,并无太高,而今时今地,莫非因那百越族长不曾将其放在眼中,他倒更是口无遮拦,逮谁骂谁了?
孔雀一语讽刺,那将军闻听自是不悦,不过今时,他等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自豪,转身答话却是大笑道,“光禄大夫你实在是孤陋寡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族长是百年难遇的大巫,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
好大的口气,他们族长莫非是神不成?这世上有谁说过的话,能从来没有错?
竹海王城,忽现水兽,那百越族长莫名其妙就说与我有关,好啊,既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