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升起,竹林修叶沐洒晨光,点点跳跃。
云意端着铜盆净水轻巧步上竹楼。
不一会儿,却又端着铜盆原封不动地下了竹楼。
她暗自纳闷:夫人一向早起,怎么今时卯正了,屋中还没动静?
云意虽然心中奇怪,俏丽面容上却是宫廷历练出来的平静淡然,若无其事地端着铜盆走回漱洗水房。
竹楼寝居内,名可秀闭眸拥衾,黛眉拢春,丹唇轻翘,端雅颜容隐现妩媚风情。
“可秀!”
卫希颜不甘心地伸手捏她腰,名可秀一侧身,脸庞面向榻里咬唇忍笑,不理会她。
“可秀!”
卫希颜又哀怨叫了声,半撑起身子,眉眼间是明明白白的欲.求不满——名可秀竟然在她登临巅峰的当儿突然停手,惩罚也不兴这样啊!
卫希颜垂头咬她耳朵。
名可秀脸一侧避开她袭击,掩手作势打了个呵欠,昵语喃喃:“希颜,我困了。”
你困才怪!卫希颜哀吟一声,伸手又捏她两下。名可秀吃吃低笑,就不作理她。卫希颜眼珠转了转,唇角一扬,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她叽咕一笑,忽然一把掀开薄被,光滑赤.裸的身子紧贴爱人玉背,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她幽谷,触手处湿润柔滑,显见可秀给她做的当儿也已情动……
名可秀猝然遇袭,惊呼尚未出口,卫希颜手指已攻入她体内,涌到喉咙口的那声低呼便倏然化为娇吟……
“卫希颜!”名可秀一手支起身子,一手按住她,横波眸子半羞半恼,修长双腿夹紧,不欲让她得逞。
卫希颜唇角微勾,忽然一抬头袭近她胸,含住她的玉峰朱圆,舌尖舔滑。一道惊麻,名可秀手一软,半撑的身子禁不住软回榻上。
卫希颜抓开她手,嘴唇俯入一丛柔密,舌头灵巧拨寻,熟稔找到幽谷上方的敏感点,轻巧拨弦,同时进入体内的右手以指腹之力抵住温热□中的凸点旋揉打圈……
顿时,内外刺激交相叠起,喘息渐促,名可秀小腹阵阵颤挛,纤指紧攥褥单,夹坚的双腿在一**颤栗酥麻的冲击下渐渐无力松开……卫希颜迷离中分开她腿,右手深入、动作渐烈……先前的绵密颤波顿时转成狂涛一浪盖过一浪……
娇莺啼啭,流光飞舞。
喘息如潮,忽起忽伏。
倏然,一声长吟,名可秀瘫软在榻,端雅如玉的颜容被春情拢漾出无尽的风情。
“卫希颜,你等着……”她忽然吸气抬了抬眉,睇笑某人一眼,明眸波生荡漾,似恼非恼。说完阖起眸子,调息养气。
卫希颜心里一哆嗦,心忖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溜回唐门为妙,否则等可秀气力回复后不定怎么折腾她。孰料她身子方微微一动,名可秀便哼了声:“你敢走试试——”
卫希颜顿时泄气,衡量了下走与不走的后果,终于还是乖乖躺着不动。名可秀眸子仍微微闭阖,唇角却轻轻地翘了翘。
不一会儿,她调息完毕,波眸盈笑,光滑身子翻身压上卫希颜,纤长手指在她胸前的雪光玉润上来回荡圈。
“希颜……”柔语软声中,红唇贝齿开始吻咬啃啮,配合纤指揉捏,在卫希颜裸肤上四处点火……却偏偏不碰关键处……撩拨得某人下腹起火,愈烧愈旺……
卫希颜心底哀嚎,清透容颜渐渐明霞密布,幽深邃远的眸子迷离半合,清悠之姿几乎浑然无存……她赶紧运转凤凰真气压伏体内欲动,苦叹承受心上人的“柔惩蜜罚”。
喘息间,名可秀忽然停下来,咬住她耳朵低笑:“云意又上来了。”
“噗!”卫希颜伸手捏她柳腰一把,“庄主夫人还不起床?”
名可秀昵笑:“夫人被庄主欺负,起榻不得。”
卫希颜翻个白眼,这会儿不知谁欺负谁。
云意在屋外停了片刻,见夫人仍未起身,便又静无声息地下楼。
名可秀耳中听丫鬟足音远去,眸底含笑,手指轻轻抚过卫希颜莹玉肌肤上的斑斑粉痕,唇角一勾,漾起一抹笑意。
卫希颜勿需照镜子也能猜知自己的“惨状”,怕是衣领也掩不住颈上的那处吻痕,她笑了声,手掌爱恋般抚上伊人玉颊,柔声道:“可满意了?”
名可秀笑意嫣然,在她唇上温柔亲了下,伏低身子,双手和她十指交握,吃吃笑道:“看你还敢四处招惹。”
卫希颜这才了悟,终于明白自己“受罚”的根由,不由笑得双足捶榻。
俄尔笑止,她调谑道:“难不成下次出门要戴面纱?”
名可秀横她一眼,“就你这样,罩十层面纱也没用!”
“哎!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名可秀噗声笑倒,使力掐她,“你就可劲得意罢!”
两人相拥笑闹一阵,名可秀瞥见铜漏滴时已到辰末,便拉着卫希颜起身。
穿衣时,她忽然一巴掌拍在卫希颜拿衣的手背上,盈盈睇笑:“还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