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连一直没什么话的夏寒赋也转头看向轻狂,显然被这话引起了兴趣。其余几人则是一脸的愕然的看着轻狂。
以他们几人的身份,怎么会去打家劫舍?那可是强盗的行为!不过仔细一想这话的意思,几人齐齐不可思议的瞪视着轻狂——难道她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一起去打家劫舍?!
轻狂感觉到几人似乎都被惊住了,笑的眼睛弯弯,更像一只狐狸。
“那个……轻狂妹子啊,你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呃……打家劫舍?”古默白半天才从震惊里挣脱出来,此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是啊,轻狂,你想一些阳光点的招式好不?”轩辕修声调不是很稳定。
轻狂有些汗颜,难道她在众人的眼里这么阴暗么?
“那个……我们今天要打劫的,可不是一般的家。”她悠悠道,不再想阳光还是阴暗的问题,她本就不是个好人。
“不一般?”郗幕璟诧异,“难不成还是个有些年月的家族不成?”
“说起来,轻狂,你为何要这样做?我总感觉你有原因。”轩辕修想了想道。
“危险。”一直沉默的夏寒赋,此时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众人发表了意见,都等着轻狂回答。
只见轻狂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了,她冷厉的勾勒起嘴角,“为何?因为是仇家。”轻狂也不怕几人知道,因为都是她可信赖的朋友。
诧异立时充斥了空气中,空气甚至凝滞了一瞬。
他们从来没想到轻狂还有仇人。打家劫舍众人是没干过,不过打劫轻狂仇人的家么……
“杀。”夏寒赋缓缓起身,没有感情的道,他理了理衣袍,杀气隐现。
古默白拍案而起,眉眼间净是杀伐气息,断然道,“劫!必须劫!”听到这里,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已经猜到了。他帮着轻狂调查了那么久,自然能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现在轻狂更是明着说开了,他不可能再不明白。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
“轻狂的仇就是我的仇。”轩辕修淡雅一笑,起身。
“舍命陪君子。”郗幕璟也站了起来,沉着的语调也含着几分杀机。
于明远更是不用说,永远都站在轻狂的身边。
轻狂见几人这么郑重其事,不由展颜一笑,“干什么这么严肃,我们今天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只是打劫而已。”
只是打劫,而已?
轻狂轻描淡写的话再次令众人再次凌乱了一番,刚刚隐现的杀气瞬间淡了。
“况且,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不会扯上大家。今天我叫大家来,只是去抢劫点东西,我们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而已,也免得大家无聊,多么欢快的事情,干嘛搞得那么严肃?”轻狂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不过众人却显然没有这种认同。众人看向轻狂的眼光,瞬间带着些别扭。抢劫是件欢快的事?只会有土匪这么觉得吧?这么标志的姑娘,怎么也和土匪联系不上啊。
不过,轻狂的仇便是他们的仇。几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这个讯息。
此时,敲门声响起,进来一个身穿深褐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华轻楼的掌柜。
“主子,刚刚得到消息,他果然离开了驻地。”男子恭敬道。
“做得好,赏。”轻狂秀眉一挑,对那掌柜道。轻狂之所以选择今天,是因为她收到消息,他可能会外出。如今确定了这消息,心里更放心了几分。“继续盯着。”
“是,谢主子!”男子感激万分的看了轻狂一眼,随即躬身退下。他知道,主子的赏赐不会是普通金银,只会是丹药!这可比金银珍贵多了,那是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
轻狂对待她身边的人可是从来不会吝啬,有功就该赏。
“他?他是谁?”古默白疑惑道,还没来得及深想,他却发现另一个惊悚的事实,惊愕道,“等等……他叫你主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就是华轻楼的掌柜吧?”古默白愕然的看看于明远,又看向轻狂,华轻楼的老板不是于明远么?他惊道,“难道华轻楼的幕后老板是轻狂你?!”
古默白惊愕的想到了这个事实。华轻楼这半年来在帝都可是独领风骚,稳稳压金禧楼一头,成为年轻贵公子们常去的地方,是帝都最炙手可热的酒楼,价格昂贵,但菜品独特,追随者趋之若鹜。
刚刚众人一直被那掌柜的第一句话弄得有些迷惑,在古默白的提醒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那掌柜对轻狂的称呼,是主子。不是对着于明远,而是轻狂!
在惊愕的众人中,除了于明远,唯一一个仍旧淡定的人则是夏寒赋了,显得极为突出。他在中午听到两人的对话便猜到了这一点,此时,他淡淡的看了呆住的几人一眼,凉凉道,“迟钝。”
众人立即惊醒,这也难怪他们这般反应。华轻楼在帝都可是迅速蹿红,他们也是常来,却一直不知道是轻狂的地盘!
“难怪难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