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你父亲可要缺胳膊少腿了,死都不得安生。”
听她这么一说,别的人还以为她给了李志哲多大的恩赐,李若珩轻哼了一声,冷讽一笑:“还要多谢婶婶好心了,那么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婶婶你熟悉不熟悉。”说着,李若珩再摊开一张纸,纸上的标题大大的两个“遗嘱”十分醒目。“你说,这个落款我怎么看着有点变扭呢,虽然和我父亲的字迹很像,但是这歪歪扭扭的顿笔,莫不是谁描上去的?”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张婶婶的墨宝。”李若珩举起一张满是字的纸,“这‘哲’字的封口倒是和遗嘱上的有点像呢。”
何紫莹的脸色瞬时间变得煞白煞白,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辩解是否还会有用,脑子里是一片混乱的回响。“该死!她不是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毁灭殆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纰漏!”
不行!何紫莹可不想就这么默认了,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唰唰地迈着大步冲到李若珩面前,似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材料,狠狠地撕成无数片,再用脚跺上几脚,直至那材料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为止。“就算遗嘱是我窜改的,那又怎么样!”这么说着似是还有点得意的模样,仿佛在翘首询问李若珩可还拿得出证据来否。
“……婶婶不用激动,那不是你的墨宝,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文件罢了。”李若珩面对着何紫莹的如此暴举,好像没有多大的反应,仍旧端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李至思他俩,“但是刚才的那句话,我有录下来。而且,证据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份,即使你毁了我手上的,我也会再影印一份当作呈堂证供。”
“你!……!”被李若珩坑了的何紫莹顿时气炸了,双眼怒瞪李若珩,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只能一味地重复着你你你。
“嗯,应该很快就会有律师起诉了吧。”李若珩疑惑地看向穆封奕,身后男人的默认以及面无表情让李至思和何紫莹都害怕了起来,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李若珩耸了耸肩,站起了身来,“差点忘了,我来这儿是来找李叔的。”
李若珩转身,向穆封奕点了点头:“李叔,我们去你房商谈吧。”
老李倒是很配合地带着李若珩朝他的房间而去,然后在李若珩看不见的地方弯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穆封奕先是跟着走了几步,然后有顿下转头,踱至李至思的面前,用冰冷的眼神直逼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摆到李至思的眼前:“这个,你可认得?”
李至思在穆封奕散发出的寒意下抖了抖,随后迅速地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若有疑惑,说不定老李我能替你解答。”发现穆封奕的动作,李若珩自然也就停下了,老李回过身就看到了穆封奕手捏着那块玉石,略有点诧异,眼一眯,然后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一片了然地开了口。
待三人往里走地看不见了,何紫莹重重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杀千刀的!愣着做什么!”
“嗯?”李至思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到底的觉悟,不明白到了现在妻子还能有什么诡计,他已经倦怠了,被李若珩一一道出的真相轻松感是这些年来一直不曾有过的。
“跑啊!”何紫莹已经开始想应该收拾点什么东西,噌噌噌地就上了二楼准备打包行李,趁着三人不在,早些开溜,“人家都准备抓我们去坐牢了还不走!你难道想要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吗?就算你想认了,也为女儿想想!”
“……”李至思看着妻子匆匆而去的身影,无奈地叹气。没用的,这是报应,也是教训,老天在看,逃不开的。
“不管他们?”穆封奕察觉到身后过大的动静,低头凑近李若珩的耳边轻声问道。
“天网恢恢。”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逃避只会让他们加重责罚,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若珩,你的债我还了。他心里默默自语着,像是说给已经不在了的那个少年听。
作者有话要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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