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川垂眼慢慢沉思道:“晓文,对不起。”
秦晓文微笑着,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做加油状,“说什么对不起呢,这一切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放心吧,我和晏阳召都会帮你的。”
莫景川看着秦晓文离开的背影,他的眼睛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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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川拨打了无数遍电话,但另一端始终无人接通,“怎么不接?”
莫景川趴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得又重新拨号,但在嘀嘀的电话声中,他却看到车窗外驶过一辆粉色的老年代步车,车子从他旁边过去,他在黑暗的车内却看得一清二楚,车子驾驶座上的人无疑是刘磊。
莫景川的唇露出丁点笑意,“搞什么,这么慢!”
莫景川紧随其后,慢慢得跟着,却发现前方的老年代步车并未按照预料的线路在走,而是在各种崎岖的小巷内不断迂回,“靠!”莫景川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边开车边拨打手机,却发现老年代步车快速驶入一条狭长的小路,两边高耸的房屋根本不允许莫景川的车子通过,他焦急得下了车,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通讯录里的“刘磊”,但对方依旧不肯接听。
“他妈的,敢玩我!”莫景川又跳回车上,打开电脑上的地图,只见安装了gPs的手机在地图上呈现出一个红点,不断向偏远的郊外移动。
莫景川既庆幸于在刘磊身上留了一手,但又对秦晓文的安全恐慌不已。
他绕远路跟踪至郊外一座废弃的旧楼里,慢步在黑暗的台阶上,楼道的尽头有间屋子的门没关,屋内亮着微弱的灯光,莫景川心乱如麻。
完蛋了!
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飞速狂奔过去,只见躺在床上的秦晓文,而她身上竟压着猥琐的刘磊。
莫景川凌厉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筋管,不顾一切的挥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他却毫无知觉,只有心里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莫景川带秦晓文回了宾馆,他将自己长期服用的安眠药倒入水中,递给惊魂未定的秦晓文,秦晓文服过后,安静得睡下。
他看着满脸泪痕,头发凌乱,手脚尚有几道红色淤痕,甚至身上皆是刘磊揉搓印迹的秦晓文,他终于忍无可忍,开车又折了回去。
废弃大楼里的刘磊仍旧躺在地上,他努力挣扎着试图求救,莫景川的军靴狠狠踩在他的脸上,他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不是说了,只绑架她,等着我来!谁他妈让你强|奸她了?”莫景川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即将爆炸的高压锅。
刘磊趴在地上说不出话,只是手脚不停的乱动,如同一只失去壳的蜗牛,不断无力的反抗着。
莫景川看着他后脑勺的血,如同饥渴的野兽,他拿起地上那根已经沾满鲜血的钢筋管,又再次狠狠挥起,“谁他妈让你碰她了!”他愤怒的脸几乎扭曲了,地上的刘磊哼唧了两声终于停止了呼吸。
“你他妈让你碰她了!”莫景川的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响彻整个废弃的大楼。
他温文尔雅的脸庞开始变得面目可怖,他不断挥舞着钢筋管,脑浆迸溅在他的军靴上,他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看着整个脑袋都已瘪了的刘磊,慢慢拿起地上的一块毛巾用力擦了下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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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两个选择,按照过去的判例,莫景川是逃不了故意杀人罪的,最多因为他救你,会轻判。”赵娆说着,不自觉看向桌子对面的晏阳召。
秦晓文犹豫道:“另一个选择呢?”
赵娆打开文件夹,有条不紊得说:“作伪证。”
晏阳召一怔,立刻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她已经这样了,怎么再去作伪证?”
赵娆狠狠得瞥了晏阳召一眼,随后淡然得看向秦晓文,“前者他是杀人犯,后者他不仅不用蹲监狱,还是救人的英雄。”
秦晓文犹豫着,慢慢咬着唇上的干皮,默不作声。
“绝对不行!”晏阳召毫不犹豫,准备拉起秦晓文离开赵娆的律师事务所。
赵娆歪头笑说:“是不行,让你老婆去救情敌,我想你晏阳召也没大度到这种程度。”
晏阳召冷冷的看着她,正要去牵秦晓文的手,她却开了口,“我作。”
晏阳召难以置信得看向镇定的秦晓文,“你疯了?”
赵娆却微微一笑,“放心吧,作伪证而已,警方也不确定十点多的时候,莫景川到底是否回去过,你就直接一口咬定当晚你和莫景川一直在一起。”
“但我上次已经说了,我服了安眠药睡啦。”
赵娆自信得说:“那又如何,你就说上次你是受惊过度,所以有些事情具体记不清了,但你现在好了,可以清醒的肯定莫景川当晚没离开,不是吗?”赵娆说着望向脸色难堪的晏阳召。
晏阳召转过秦晓文的椅子,面对她义正言辞的说:“听着,晓文,我不建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