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朋友整天记挂着别人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迹部景吾是不大高兴的。
此时,他练习后正冲了凉,头发还沾着水汽,换了件宽松的polo衫,从网球场出来并看到以安心不在焉地坐在长椅上。
他在离以安不远处站了一会,始终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力,微微眯起的双眼显露出他此时不太妙的情绪。
迈进一句,他坐在长椅的另外一段,双手闲散地搭在靠背上。
被落座的动静惊了一下,以安带着茫然转过头,半晌,目光才有了焦距。
“你训练好啦?”
迹部景吾余光瞥了以安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说呢?”
以安愣了愣,看着网球场已走得没有几个人了,不免有些尴尬,“几点了,今天是不是训练时间比较短一些?”
“短?”迹部景吾挑眉,“本大爷今天定下的训练任务貌似用了比平常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被迹部景吾看着,以安讪笑了两声,站了起来,“走吧。”
迹部景吾看着她有些讨好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缓缓起身至她身侧,并肩往前走去。
“池田英的事一个下午了还没想好?”迹部景吾看着忍不住思绪纷飞的以安,心里轻叹了口气,选择了纵容,索性问了出来。
“差不多有了解决方法,不过就是想要有一个更好的效果。”以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对自己想出的注意不是特别满意。
迹部景吾眉梢微扬,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次考卷失窃,的确很有可能在所有老师开例会的空荡发生的,但只是可能而已,谁有绝对的把握不是在之前或者之后呢?”以安摊了下手,下意识往迹部景吾看去一眼,他微微点了下头,给予最初的肯定。
以安转回头,轻抿着的唇边泛开一抹笑意,“那时间上不确定,那接下来就看动机了,所以之前我会让你帮我找池田英的以往成绩,本来想说……”
说到这里,以安尴尬地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她原来想当然了。
迹部景吾眉梢微扬,眼底泛开一抹笑意,“你就认为池田英成绩大概不好,用她这次不太好的成绩,最能洗脱她身上的嫌疑?”
以安扯了扯嘴角,讪笑着应道:“嗯。”
迹部景吾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继续往前走,“继续。”
以安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额头,轻哼了声,但不由自主地又轻笑起来,跟上了他的步伐。
“结果呢,她的成绩很不错,所以从这点来说没希望,不过她以往的成绩也很好,看不出来又特别的地方,但这么说呢,既然她成绩不错,何必要去偷取试卷?”以安笑意妍妍地看向迹部景吾,眼神中带着不自知的一抹狡黠。
“那倒未必。”迹部景吾轻启口,嘴角浅浅弯起,“成绩好不代表不想进一步。”
以安吁了口气,微微地耸下肩膀,“所以啊,学校不能单方面就说池田英就一定偷试卷了,而池田英也没办法说自己肯定没偷,这种情况相当的僵持,但旁观者却十分容易先入为主。”
想到这一处,以安眉间微微收拢,因为她让池田英承受了今天的压力,她心里十分憋闷。
迹部景吾看着以安,伸手着在她的头发下揉了几下,乱到一定程度才收回了手,在以安呆愣的表情下,嘴角勾了勾。
“怎么不问问本大爷看有没有法子?”
以安一怔,她怎么就没想到,对全局的把握迹部景吾向来让她叹服,她不由抬起头看向他。
迹部景吾失笑,看了看她的头发,“不先理好头发。”
以安伸手摸了摸,横了一眼过去,不假思索地一句话回去,“你帮我理啊!”
话音落下,她自己先怔忡了下,不由低垂下眼眸,错开视线。
迹部景吾动作滞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然后稍稍靠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伸手动作带了几分的小心翼翼,把发绳取下,递给以安。
虽然关系亲密了许多,但感觉着迹部景吾的手轻柔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以安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紧抿了抿唇,强自按压下纷乱的情绪,以安轻声开口:“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
迹部景吾十分认真,几乎是细致到每一处发梢。
“你可以拜托武见诗织联系广播部。”迹部景吾声音轻轻的,蔓延着一种淡淡的温和。
他顿了下,从以安手里拿过发绳子,从没有帮别人疏离过头发,扎头发这活他第一次错,不觉有些无措,心里带了些许不自觉的紧张。
勾着发绳的手轻轻颤动了下,另一只手才缓缓挽起长发,迹部景吾心里有些小心翼翼,始终不敢握得太紧,最后只松散地扎了一下,垂落在后头。
手指向下,牵起以安的手,十指相扣。迹部景吾另一只手轻掩了掩手,难得了有些局促。
半会,才转回头,声音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另外,本大爷把冰帝的试卷从打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