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散落屋内,显得极致的安详静谧,睡在床上的以安却显得有些焦虑,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着全文阅读。
突然,以安猛地从梦中惊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犹带着些许的不清醒,眼前似乎还是原凉泽失控的责骂和原慕夏冰冷的目光。
以前孤身一人没有这般的担忧,现在有父有母了日子却过得这样压抑。
以安嗤笑一声,有着些许的自嘲,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头疼欲裂。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以安还没晃过神来,铃声停了,然后又接着响了起来。
“喂?”以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微微恍惚。
“原以安,越来越能耐了,本大爷的电话都不屑接了。啊恩?”
耳边响起迹部景吾略为嘲弄的声音,以安有些茫然:“才刚起来,不是才第二个电话嘛最新章节。”
“第二个?”迹部景吾低喃着重复了一遍,口气喜怒不辨,停顿了片刻,才低沉着声音问道:“才刚起床?感冒药吃过了?不说医嘱说药剂是在早上吃的吗?”
以安怔了怔,隔着电话大概也能知道此时迹部景吾应该紧蹙着眉头,不自觉心情缓和了些,抬头朝钟表望去一眼,已经九点来钟,“还没,迟点吃。”
“这会儿都你都有能耐到给自己开医嘱了?”迹部景吾沉声刺了一句。
以安起身,按了按还在作疼的太阳穴,走到床边把窗户打开,室内瞬时落进一片光亮,她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好,就迟了。”
“阿姨没叫你?她应该晓得你感冒才对吧。”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迹部景吾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以安胸口一滞,那种压抑感又重新袭了上来,突然很想有一个发泄口,短暂的沉默后,然后才含糊不清地说道:“昨天闹得不是愉快,家里……我妈妈她大概也不好受,早上见我还在睡,大概就没想吵醒我吧。”
隔着电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更能说得出口。
“怎么了?”迹部景吾语气微沉,认真地几分。
“就是……”话到嘴边,以安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这不像是你啊,平常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这样扭捏?”迹部景吾停顿了会,语气轻快不少,调侃了一句,一边穿上管家递来的外套,抬步往外走。
没有那种貌似关怀的问话,以安突兀地觉得她反倒轻松不少,“我昨天做了一件很恶劣的事情,有点感怀。”
“恶劣?”迹部景吾轻笑了声,下意识地将她口中的恶劣跟原以舒联系在一起,心里冒出了几分好奇,想知道她所谓的恶劣到什么程度,“说说看。”
从他的口气中以安没有听出迟疑一类的态度,心下微松,“我陷害她了,然后直接导致了家里所有都非常愉快。现在倒是有点害怕被戳穿。”
电话那头稍作沉默,没有追问详细情况,却是突兀地问了一句:“现在有后悔的感觉吗?”
以安一怔,微微挑眉,“没有。”
“那不得了,本大爷以为什么事,做都做过了能怎么办?又没有后悔,值得你纠结成这样?”
听到迹部景吾不以为然的话,以安顿住,忍不住莞尔,“受教了!”
聊了几句以安挂了电话,站在窗前伸展了一□体,头还疼着,不过没刚起床那么难受,既然起来了以安也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索性走到卫生巾,梳洗起来。
另一边,迹部景吾的车已平稳地停在以安家门口,下了车,他径直往前走,按响了门铃,嘴边犹带着一丝笑意,有点忍不住地好奇以安见到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门开了,让迹部景吾错愕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原以舒,但比起他的愣神,原以舒则是全然的震惊,半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迹部学长?”
迹部景吾清淡地颔首算是应过,站在别人家门口,总算是给了些许面子,“本大爷找原以安。”
以舒心中惊疑不定,“有事?”
迹部景吾淡淡地撇过她一眼,似乎她还没有过问的权力,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原以舒的印象下意识地有些保留,哪怕她现在显得谦虚礼貌极了。
“抱歉,以安她不……”以舒笑意微带歉意,话刚一出口却挺来下来,迹部景吾这么笃定应该跟以安招呼过才对,她说以安不在就显得虚伪了,不过一想到以安现在的状况,她改变了主意,“以安不知道起床没有。”
“本大爷跟她通过电话了。”
“哦。”还好,她刚刚的话没有出口,以舒松了口气,意识到她还把人堵在门口,下意识地退了开来,“进来吧,我带你去以安的房间。”
以舒转过身往里走,表情微沉,原以安和迹部景吾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程度了?
房里,以安也才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迹部景吾第一反应是诧异,这个时候,以安额前的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