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被叫来接受了荀子的指令--去当一把手,把女闾经营好!
李斯眨眨眼,说:且慢,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看病要先找出症结,不能盲人骑瞎马。
荀子一听:狡猾,这是要钱啊,还要公费报销?那好吧!
于是命人又给李斯拿来了20两白银和一对金饼。
李斯说道:十日后,其病可医。
荀子寻思:把脉开方需要那么长时间吗?但催的太紧,也不大度。干脆就等上十日,看他能搞出啥名堂。
于是,他又给李斯派了两个监督的助手(名义是护卫),三人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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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领着两人,换了便装,走街串巷,大吃大喝。闲逛市场,观察道路交通。询问脚夫、交友渔樵、农夫、商贾。不知不觉,五天过去了。两个公人虽然整日酒肉不绝,兴高采烈,但也善意提醒李斯:10天交差啊!都五天了,女闾还没去过,大夫还没见过病人呢,这病怎么治?
李斯说:别急,今日就去。不过,你两个得换换衣服----穿什么,就当自己是这个身份,就说这行的话!干这行的事。
第六天,三人打扮成富商,踏进了女闾,待了一白天
再一日,三人扮成过路的官员进了女闾,待了一下午
又一日,三人扮成市井混混又踏进女闾,待了一整天,夜宿其中
第九天,李斯又叫两个公人换衣服出发,那两个死活不肯去了。
“老大,饶了我们吧,纵欲伤身啊!您还能挺得住?佩服!”
李斯抛下二两银子,笑道:你俩个好生休息。今天要扮儒生,我倒没事,你两个想来也有困难,只好自己去了--
两个公人乐不可支、连声称谢,送走李斯,两个人嘀咕:啥破地方,早就厌烦了----这次没办法,以后咱再也不来了!吃喝一顿,酣睡一天。
第十天,李斯拉着两人:咱们今天必须都去!
两人告饶不止:才补过来精气神,又要阳虚精泄,凭怎地是不去了!
李斯正色道:真的不去了?那你们自己回禀老夫子,换人吧!
“别,别,别。那你说这次扮成啥?”
“当强盗!去抢一票”
“啊?抢谁--?”
“抢账房!今夜行动,如此—如此—如此--”
入夜,三人潜行到女闾门口树林,急匆匆化了装,腰别青铜匕首、手持长刀,各找一块黑布缠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扮成强盗冲进女闾,里面尖叫声一片,差役逃避,收费处的人唬得连滚带爬,把营收银两、铜钱哆哆嗦嗦交了出来。李斯等人把约10多两白银和两块金饼塞进口袋,夺路而逃。
跑到门口,看两个公人背着钱袋,犹自一路狂奔。李斯喊:快把袋子扔下!,扔到门口台阶上!你们竟忘了咱这强盗是假扮的吗?
公人恋恋不舍丢下口袋,三人逃入丛林,绕路气喘吁吁回了旅馆,又是一顿丰盛的压惊酒菜!
次日一早,李斯穿着打扮一新,步入“兰花厅”。
荀子:李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斯:脉象已明,其病可医!
荀子:病在何处?何药可医?
李斯:昔日扁鹊见蔡桓公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桓侯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今女闾之事亦然,不治必死,若求善医,需下猛药!
荀子:汝且道来。
李斯答道:
疾在腠理者,(女闾)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房舍年久失修,颜色尽失,破败不堪。商贾聚集交易之地,多私娼,故少客至。
病在肌肤者,闾中女子衣衫陈旧、形容憔悴。更有差役贪婪暴戾,克扣鱼米,妓者羸弱病残,不堪役使,自残、自杀者时有。盖男女之事,男好好色,女为悦己者容,故客至而不入。
病在肠胃者,官宦行贾、市井小民、文人墨客俱登一堂、俱聚一室,相互搅扰,兴趣索然,故客虽至而不复至。
病在骨髓者,闾中女子,来历纷杂。既入娼门,孤苦无依。多不善歌舞、不通音律,不识文墨,乡音粗鄙,怠慢欺客。故客奔走相告:此地不可至也!
如此重症,非虎狼之药不可医!
荀子抚掌大笑:所拟虎狼之药如何?
李斯正襟道:
其一:禁私娼,迁闾至近商贾之地,营造新所,切不可临近乡村,以免败坏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