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三名随队军医。他们的喉咙被活活咬断,到处都散落着医疗用具。其中一名军医死状尤为凄惨,他的腹部被撕开,内脏全部掏空,肠子脱出体外三米多远。连长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冲出帐篷求援。与此同时,沙暴越发加剧,正常视觉根本无法看到几米外的人影。他只听见狂风裹挟着惨嚎、叫骂,还有断断续续吹哨子的声音。没有任何东西可供抓附,他被强大的气流一直吹了很远,直至会米……等到第二天凌晨风暴平息,苏醒后,这名连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距离古城东面四十多公里的一条于河床。”
听着王启年的话音渐渐变得低沉,苏浩颇为疑惑的问:“他的供述……只有这些?”
“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很幸运。那名连长的身份材料没有任何问题,背景也很于净。作为该事件的唯一目击者,西北军区派专机将他连夜送往北京。此后,类似的询问又进行过几次,却没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内容。直到1970年,他才被解除监禁。由于当时的环境局限,很多本该当做机密封存的档案,都以“革命”的名义被公开。退伍返乡后的那名连长也未能幸免,作为第三搜索部队的幸存者,他被地方革委会当做“敌特”多次揪斗。半年后,不堪折磨跳楼自杀……”
“这些事情都是后话。第四批搜索部队很快进入罗布泊,抵达荒漠古城。呵呵……小子,猜猜看,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
苏浩脸上泛起一丝带有涩意的苦笑:“所有人都死了?就跟第一次搜索的时候完全一样?”
王启年抹了抹嘴角的饼于屑,抿了口茶水,目光变得淡然森冷:“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尸体散落在周围十公里范围内,死者数量与搜索队花名册相符。那场面很惨,甚至比第一次更加血腥。现场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尸体,他们被活活咬死,尸体保持着恐惧扭曲的表情。残留痕迹与第一次搜索的时候完全相同,如果不是那名连长的供述,恐怕谁也无法想象,多达数百名武装人员集体死亡的原因,竟然是两名被感染的士兵。”
苏浩不禁脱口而出:“您是说……他们,他们被感染?变成丧尸?”
王启年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我们在地下基地找到了恒温冷冻箱和信息存储器。幸存的连长没有撒谎————它们的确保存完好,地下通道口设置了临时警戒标志,除此而外,再也没有多余的物件。当我们把这两件东西运回西北军区,与第一次找到的物件进行对比的时候,发现它们外观完全相同。至于箱子里的东西……有两种颜色和数量不同的药剂。一种未浅褐色,剂量十毫升。另外一种为淡黄色,剂量两百毫升。”
“神秘的大规模死亡事件,存储器屏幕上突然闪现的核弹爆炸数据,再加上罗布泊深处的古城坐标……这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问题,迫使我们对两只箱子和存储器展开全面研究。科学院收拢了第三支搜索部队所有死亡人员的尸体,结合冷冻箱里的神秘药液,很快发现褐色与黄色两种药剂在使用功能上互为对立。简而言之,褐色药液一旦注入人体,会在短时间内破坏免疫系统,造成血循环系统全面瘫痪。它是一种从未在地球上出现过的病毒,寄生在人类体内,进而控制大脑,成为另外一种没有思维意识,完全依靠本能行动的生物。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是丧尸。”
苏浩面色越来越阴沉。他继续追问:“那么,淡黄色药液就是对应病毒的免疫?”
王启年“嗯”了一声:“两百毫升,对应二十个使用单位。无论病毒还是疫苗,以当时的科技手段根本无法复制。我们在死者尸体上找到了相同的病毒菌株,这种可怕的生物显然只对有生命的动物起作用。关于感染、扩散、免疫等一系列相关课题,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形成。包括恒温冷冻箱在内,所有物品被列为最高机密存档,无关人员严禁接触。对两只箱子进行外观图形记录的时候,我们在箱体底部意外发现了两组数字。它们很小,必须用六倍左右的放大镜才能看见。一个是uu53I一个是uu53。”
不等苏浩张口发问,王启年继续着未完的话题:“存储器里记载的信息分为两部分,在电子屏幕上显现的方式也不同。其中,一种以中国古代汉字,也就是此前提到过的“小篆”为准,内容包括不同当量的核能使用技术,以及固态氢氧发动机、电磁系统小型化、能量转换基础、超能爆炸物质等高深科技。这些技术远远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绝对不是任何地球国家的研究产物。由于没有实物,也没有相关的理论研究基础,我们只能尽量选取其中与实际接轨的部分展开研究。虽然涉及项目很少,成果和进展却令人为之震惊。北京方面也下令将罗布泊全面封锁,尤其是核心地带,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对于我们国家有着特殊的意义。限于当时执的世界局势,几乎任何异常状况都可能与“政治”两个字联系起来。你恐怕无法想象以“人定胜天”之类口号彻底压倒现实世界的混乱场面。那些自诩为“红色接班人”的家伙疯狂冲击权力机关,以看似光明的正义理由砸烂一切。在那种混乱无序的情况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