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按照固定思维以己度人,萨扎比子爵当然会认为苏浩也是一名贵族。否则,也就无法解释这座突然出现的城堡,以及苏浩手下那些强大得令人畏惧的战士。
“您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一名贵族。”
苏浩收起脸上的微笑,声音变得低沉,似乎是被萨扎比子爵的话,勾起某些不好的回忆。这种莫名的情绪很快感染了其他人,正在用餐的子爵随从纷纷停止了动作,福卡斯爵士也拿起餐巾擦干净手指,把探询的目光投向苏浩。
沉默了近半分钟,苏浩缓缓抬起头,低声说:“我是一名公爵,红龙公爵。”
话一出口,立刻在大厅里引起一阵惊呼。
萨扎比子爵的脸‘色’骤然剧变,红‘色’和白‘色’在面颊两边不断‘交’替,眼睛里也释放出震惊和怀疑。其他人的表现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只是怀疑成分没有那么多,表情和目光偏重与相信。
“公爵?”
萨扎比子爵重重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怀疑地问:“您说您是公爵?”
苏浩淡淡地注视着他:“想看看我的家徽吗?”
萨扎比子爵点了点头。家族徽章是贵族最好的证明。这种东西很难作伪,其复杂‘性’和艺术‘性’都使家徽本身具有价值。尤其是一些传承久远的贵族世家,家徽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修改。贵族们热衷于在徽章上增加一些属于自己这个时代的特有产物,以表现自己为家族做出的功绩。
肯森端着一只银盘走到子爵面前,盘子里摆着一块细棉布手帕,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一头凶猛威严的巨龙。整个图案呈圆形,周围没有边线,‘精’细复杂的线条构成了图案本身,光是看看,就让人感觉到,有一种扑面而来,不可侵犯的神圣。
萨扎比子爵当然不认识这种龙形图案。然而,他却可以感受到徽章本身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
最初,萨扎比子爵认为苏浩是一个流窜犯,最多也就是个实力强大的土匪。
然而,他释放了福卡斯,这是贵族才有的礼仪。如果换了是土匪强盗,只会把福卡斯的脑袋砍下来。
刚刚享用过的这顿美餐,出现了太多萨扎比子爵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的美食品种。他甚至无法叫出那些食物的名字,更谈不上指明产地和做法。也只有贵族宴席才会如此。他们总是用这种方法来考校和戏‘弄’对方,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贵族之间的一种游戏,以及传统。
公爵是什么概念?那意味着面积广阔的封地,令人畏惧的实力,难以想象的财富。
无论如何,苏浩简单平凡的外表,都很难与“公爵”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萨扎比子爵向来自视甚高,很少认可其他人比自己优秀。然而,手帕上的家族徽章绝对是真的。萨扎比子爵确定这一点。无论制作工艺还是线条纹理,都表明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
再联想起几天前被人砍掉脑袋的奥肯爵士,萨扎比子爵心中的疑问已经缩减了很多。自己没有听说过红龙公爵的名字,却并不妨碍世界上真正存在着红龙公爵这个人。就像年收入两千元的山民,无法想象贵‘妇’一件衣服的售价就高达数十万,哪怕自己挣一辈子也没有那么多。
子爵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对您的封号很陌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来自远方?”
h丙993空间领域此前从未有主世界的人类涉足,对区域的逻辑思维,仍然停留在相同空间,而不是另外一个世界。
苏浩知道这一点,于是点了点头:“我的封地距离这里很远,而且很小。”
子爵有些惊讶,问题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战争。”
苏浩的声音平静,却可以听出其中带有毫不掩饰的仇恨和愤怒:“平民暴动,还有来自家族内部的纷争,使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我一直在寻找足以征服他们的真正力量,而且已经找到了。现在的情况,比过去好了很多。否则,我也没办法用这些食物招待你们。”
对于这一点,萨扎比子爵深有同感。他思考了几分钟,决定抛开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直接进入话题核心:“尽管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您必须明白,这里是我的封地,您已经侵犯到了我的专属利益。作为贵族,我希望能够用我们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法解决这一切。”
子爵的愤怒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苏浩的盛情招待,让萨扎比感觉自己得到了尊重。暂且不论苏浩的公爵封号真实与否,他愿意谈判,本身就表明了态度。有了这层关系,萨扎比宁愿相信苏浩是一名公爵,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平民。
贵族与平民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可如果对方也是贵族,情况就截然不同。
苏浩慢慢地说:“据我所知,莫洛施村周围都是贫瘠的山地,也没有什么出产。这里虽然是您封地的一部分,却处于边缘地带,也不受重视。如果说到价值,在这片土地上,恐怕只有村子里那些穷鬼最值钱。如果把他们当做奴隶卖掉,至少可以得到几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