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雁荡山。那里留给我的除了伤痛就是背叛,我想起这个地方就觉得恶心!”
看着陈文东深恶痛绝的样子,周彦焕迟迟没有开口,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半晌,周彦焕叹了口气,这才道:“小东子,你真能狠得下心来。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吧。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偶尔来看看你,总不为过吧?朋友之间通通信,也算正常吧?”
陈文东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周彦焕能做出这种让步,已经不容易了,他不能把人逼急了。
周彦焕见陈文东答应下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补充道:“我写信,你不能不看,看了,也不能不回……”
陈文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周彦焕很没骨气的闭了嘴。
周彦焕走了以后,陈文东立刻把家人找过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陈文东先前虽然没有表态,但从他的神情中,大家也能觉察出,他并不太赞同投靠周彦焕。自从密谈之后,陈文东却转而支持大家,要说这其中没有事儿,谁也不会相信。可无论他们怎么旁敲侧击,陈文东都绝口不提,大家也只能作罢。
既然达成了一致,花寨主赶忙派人去给周彦焕送信。送信人回来后,传达了周彦焕的口信,让他们明日去大营相见。
第二日,陈文东还是去了,事关文举的未来,他不能不操心。
周彦焕并没有客套,直接下达了任命书。任命花红为参将,与赵莽平级,安排好山寨事务之后,即刻到军中报道,任命陈文举为校尉,跟随王衍之历练。原本周彦焕想让文举跟在他身边,但是陈文东强烈反对,无奈之下,只能让他跟随王衍之。
任命状一下达,花家寨自此便归顺了周彦焕,陈文东和周彦焕之间,也重新建立了联系。
周彦焕毕竟不是个闲人,他出来这些时日,已经落下了很多公务,现在花家寨的事情解决了,他再不回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回山的前一天,周彦焕亲自去花家寨告别。按照他的身份,做这事儿,着实有些掉价,但是陈文东这些天一直呆在山寨,他根本见不到人,周彦焕逼急了,这才出此下策。
在去山寨的途中,周彦焕意外碰到了赵莽。
赵莽在见到周彦焕的一瞬间,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周彦焕经过这些年的历练,眼睛毒得很,当即就发现了赵莽的异常。虽然赵莽面上镇定,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显然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周彦焕不动声色的问道:“赵将军,也去花家寨了?”
赵莽行了一礼,低头应了一声“是”。
周彦焕又问道:“赵将军是来花家寨告别的?”
赵莽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应了一声。
周彦焕电光火石间,心思转动,试探着问道:“赵将军去跟谁告别?是花女侠吗?”
赵莽听闻,脸上闪过一摸惊慌,立时摆手道:“不,不,不!我……我是去和……和陈将军告别的,陈将军。”
周彦焕眼睛眯了眯,笑了起来,“你与陈将军相识一场,临行来告别,也在情理之中,本王又岂会怪罪。赵将军何必紧张?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大营吧。”
赵莽施了一礼,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周彦焕看着赵莽的背影,心情顿时好转,一路哼着小曲进了花家寨。
周彦焕一上山,山寨的喽啰便去通报了花正芳,因此,未周彦焕走到寨门,花正芳和陈父等人都已经迎了出来,只除了一个陈文东。
花家寨既然已经归附周彦焕,那么花正芳等人也就成了周彦焕的臣属,这种身份地位的变化,直接导致了他们之间相处方式的改变。
花正芳等人见了周彦焕便要执臣子之礼,所谓君臣有别,并不是说说就算的。
周彦焕在山寨呆了半天,也不见陈文东的影子,不由问道:“小东子呢?”
花正芳尴尬道:“这个……小东子他……他在照看孩子……呵呵……”其实,花正芳也很为难。他听到禀报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陈文东,可是陈文东面上始终是淡淡的,根本就没打算出来。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大家自然知道,周彦焕对陈文东十分看重。说句不好听的,花家寨能得到周彦焕如此厚待,也是拜陈文东所赐。可陈文东不知犯了什么脾气,见了周彦焕始终没有好脸,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周彦焕听闻陈文东在陪孩子,心中着实有些不快,于是起身道:“原来是这样啊,本王也过去瞧瞧几个孩子。”
花正芳见周彦焕已经起身,只能在旁边引路,心中却叫苦不迭。
花家寨的正厅离陈文东的住处并不远,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还未进门,周彦焕就听到屋里传来依依呀呀叫喊声。
周彦焕也是个喜欢孩子的,平时看到别家的小孩,都要去逗一逗。可是,周彦焕看着眼前的三个胖娃娃,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