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现在的价值观已经不同,但是师父,能够停止战争、停止伤亡的方法,不止是我不再担任人间的先知。还有一个方法……是秩序承认人间是正统的玄门执、法部门。为什么秩序不这样做?”
这一番话明显出自白河意料,这也是师徒二人第一次出现如此严重的分歧。而秦菜要说的话不止这些:“因为秩序不能舍弃他们已经到手的权利,对吗,师父?”
白河不能回答,这些观点,在以前的他看起来绝不可能成立。但是仔细想一想,又真的是这样吗?他叹息着开口:“小菜,你的想法很偏激。人间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看在眼里。他们难道可以代表天道吗?”
秦菜摇头:“师父,每一个组织都存在黑暗面,人间不能代表天道,秩序也不能。如果一定要在两个组织之间选一个来代表天道,我希望是能给我最大利益的那一个。”
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衡量价值?秦菜不懂,白河也不懂。一场冷场之后,秦菜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来:“师父,如果这次邀约,你我是以师徒身份相聚,我就再坐一会儿。如果是以秩序或者人间的立场,我就得先走了。”
白河只是叹气:“你多久没回家了?你妈妈上次还问我要人。”
秦菜这时候又收起了方才那种公事公办的表情,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小五该上初中了吧?”
白河点头:“有空就回去看看,这里离朱阳镇又不是千里万里。”
秦菜答应了一声:“我啥时讨厌见到我爸!”
白河拿花生丢她:“胡闹,你自己爸再怎么样也是骨肉亲人,岂可厌烦?”
在他面前秦菜听话很多,这时候只是撇了撇嘴,没多说。
两个人在茶园坐了一个半小时,秦菜终于回去了。望着那个小巧的背影,白河突然醒悟过来——她为什么不惧阳光了?
要让僵尸复活,除非拥有异眼等珍物,以仙灵之气维持肉身不灭。她……
难怪上次吕裂石突然要求养病,莫非是她……
回到天庐湾,燕小飞的伤势已经好了——秦菜前几天咆哮了一阵,沙鹰终于也给他上药了。见到秦菜,他依然瞪着血红的双眼,像是秦菜欠了他一千万没还,还杀了他全家一样。秦菜也莫名其妙:“他怎么还没走?”
谈笑摊手,沙鹰耸肩,燕小飞随后就扑了上来,顺便答了她的话:“你还没死,我岂能走?!”
秦菜一脸无奈:“燕小飞,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啊!”
燕小飞盛怒之下,怎么可能把他的警告听在耳朵里。他扑上去直接掐住秦菜的脖子,秦菜本在吃谈笑给她冻的冰棒,燕小飞刚刚掐住她的脖子,身上就莫名其妙地着了火。
这跟一般的符火不一样,是真正的明火。
燕小飞大吃一惊,还好火势不大,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下子浇灭了。秦菜身上,哪来的火?
他打量了秦菜一番,发现她原先举着的冰棒不见了。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秦菜只是坐到沙发上,不一会儿谈笑过来,又给她拿了一根冰棒。她仍然坐到沙鹰和谈笑身边,终于有了主人的气势:“他的伤已经好了,今天开始不用做他的饭,沙鹰,明天八点钟之前如果他还在,把他打跑。”
沙鹰搂住秦菜,咬了一口冰棒:“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开始打他?”
秦菜看了一眼外面:“天黑了,我不习惯在大晚上把人扫地出门。明天天亮开始吧。”
谈笑想得要正常一些:“如果他回到秩序,肯定会泄漏这里的事。负一楼的设施已经相当成熟,要放弃不会很可惜吗?”
秦菜信心满满:“他不会。如果他敢泄漏半个字,我就把一些东西制成光碟,发给秩序人手一张。”
燕小飞恨意未平,但是秦菜刚才露的那一手,还是有点震住了他。这时候他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谁稀罕留在这里!”
然后奔回了房里。
沙鹰很是惊奇:“你到底抓到了他什么把柄?”
秦菜啧了一下,斜睨着他那只马上就要伸进自己胸衣的贼手。沙鹰大为不满:“素了这么久了,不给吃摸摸也不行?”
……
秦菜虽然能够理解白河,但是郁闷在所难免,实在没有心思想这回事儿:“我去趟负一楼。”
她最近醉心于五行能量转换的研究,因着五行能量转换之中颇有相同之处,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之术都已经有了眉目。唯有火生土消耗实在太大,一个身体只能使用一次。秦菜自己都心疼了,实在是舍不得再拿这些身体做实验了。
但是最后一步,怎么能甘心仅止于此?
难道就没有一种更有效的方法能够防止法术反噬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吗?
她沮丧地靠在椅背上,负一楼的身体几乎全部损耗光了。她已经只剩下自己常用的几个替换身体了。谈笑也不敢冒然高调收购身体,以免引起别人注意。
秦菜闭上眼睛,突然察觉到一种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