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德拉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不用担心。”
德拉科不敢反驳,只得低着头离开,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猛然回头,却看到蛇王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咬了咬唇转身关上了大门。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窖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中,西弗勒斯无声生息的坐在那里,他没想到,只是看着德拉科晃神了一下,过去的记忆居然就一点点的回来,或者说只是原本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了而已,他清楚的记得在听到卢修斯说话时,那份从心底涌起的滔天恨意和不平。
可那根本是毫无道理的,无论是七个月还是九个月,德拉科的出生都已经是必然,那时候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是夫妻了,即使有过背叛,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后的七个月时间也足够他去适应,更不要说他也早就没了立场。那天因为预言家日报上的日期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居然疏忽了这点。
以他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失败来说,再怎么重视一份感情,即使那份感情收场再如何的惨淡不堪,他也应当早有心理准备才是,毕竟他和卢修斯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甚至可以说卢修斯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如此,意料之中的分手,早应适应的失去卢修斯的痛苦,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甚至让他痛苦到彻底崩溃。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掐进掌心,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让西弗勒斯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不知名的时期,那里,他似乎失去了什么,对,他一定失去了什么,绝不仅仅是爱情。
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早在莉莉与他决裂的少年时期,他就曾经是被放弃的那个,他甚至可以忍受莉莉因他而死,即使痛不欲生,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究竟失去了什么,才会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门外忽然传来的响动,让西弗勒斯猛地起身,藏在魔法暗袋的魔杖悄然的滑落至手里握住,虽然是在霍格沃兹,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他也不知道究竟走神了多久,如果已经是宵禁,来人未必是好意的。
很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用魔杖对着自己清理了一遍后,挥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走廊上赫然站着德拉科和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是被德拉科匆忙拉来的,知道蛇王冷硬倔强的她,甚至不得不尽量的避开人群小心的赶过来,看到脸色的确十分难看的西弗勒斯,她连忙走上前。德拉科乖巧的在后面关上了大门。
“西弗勒斯,你又心绞痛了吗?”庞弗雷关切的开口,然后抽出魔杖示意她要检查。
西弗勒斯虽然十分不耐,看到一旁忧心忡忡的德拉科,加上从学生时代起对庞弗雷的敬畏,不得不任由检查魔咒将他笼罩。
“西弗勒斯,也许你要尽快找出心理原因了,这样的疼痛不亚于钻心咒,很明显已经开始影响你的健康了。”庞弗雷夫人严厉的开口。
德拉科一听脸色煞白,他经历过战争,也被逼无奈的匍匐在黑魔王的袍角下,“钻心剜骨”这样的禁咒也曾经降临在他的身上,仅是几秒钟的钻心蚀骨的疼痛,几乎令他疯狂,要不是黑魔王见他年幼没有下狠手,又有魔药大师给他熬煮缓和剂,隆巴顿夫妇就是他的榜样了。
难怪刚才教父会有这样的表现,持续了十几分钟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正常的巫师早就翻滚在地嚎叫了吧。
“波比,我一会喝点缓和剂就好了。”西弗勒斯冷着脸开口,这只是小事,他刚才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结果却被两人到来打断了,这让他十分烦躁。尤其德拉科既然找来了庞弗雷,也一定已经给卢修斯去信了,可是现在他根本一点也不想看到卢修斯。
庞弗雷一听,不禁暴跳如雷,她最见不得西弗勒斯对自己身体如此敷衍的态度了,正要开口训斥,不想手臂却被德拉科拉住,看着少年哀求的眼神,又看了看西弗勒斯一脸的冷然,暗自叹了口气,叮嘱了几句后离开了办公室。
西弗勒斯挑眉看着呆立一旁的德拉科。“德拉科,你也回去吧?”
德拉科连连摇头。“教父,我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万一再病发了怎么办?”
西弗勒斯脸色沉了下来,背过身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根本不想身边有任何人。
“回去!”
男人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个无名的怒火,让德拉科一惊。魔药教授的脾气虽然不好,可也从来不会对着德拉科如此不留情的说话。担忧了一晚上的德拉科,笔直的站立在一旁,倔强的瞪大眼看着不理会他的西弗勒斯。“不,我要在这看着,我可以睡在沙发上!”
西弗勒斯猛然转身,入目就是德拉科含泪的双眼,不禁身形一顿,浑身上扬的气焰顿减,德拉科什么都不知道,没理由承受他的怒火,何况他已经担惊害怕够了。
“算了,你先进去吧。”
德拉科原以为会得到蛇王毫不留情的毒液,却不想他在盛怒之下,还是收敛了暴怒的坏脾气,不禁抿了抿唇,用力的点动小脑袋,快走几步推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