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西华村内的建筑都是战后兴建的,这便是有别于其他城镇的一个地方。像沙镇这种城镇,毕竟还是以战后遗留下来的战前建筑为蓝本组建城镇的,所以我经常会看到破败不堪的地方。村内的场景,的确让人有点要忘记这是战后废土的错觉,难道说即便是在之前,这儿也鲜遭战争破坏?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人搓着双手,一脸殷勤地向我们走来。
“欢迎来到西华村,大荒的唯一乐土。”此人开始向我们自我介绍,“我姓向,单名一个岛字,因为我出生于一个小岛,现在在西华村,作为一名向导,来迎接每一个新来的访客。如果你们有任何有关村内的问题,我尽量会为你们解答,只消赏我十个瓶盖。
我随手往兜里一抓,抓出一把瓶盖,粗略看了一下,肯定多于十个,但我还是直接递给了西华村的向导向岛。说实话,兜里的瓶盖越少,我越觉得轻松。
而向岛他也欢喜地收下了瓶盖,对我说:“先生你真大方。好吧,您想在西华村找到什么乐子呢?”
“乐子?我们是来做事的。”一旁的夏涵道,“不过你说的乐子又有哪些呢?
“你喜欢小赌怡情大赌养家的,西华村有最好的赌场;如果你想要体验酒池肉林的生活,西华村有豪华的酒店;如果你信奉食色性也,最近西华村的夜场子里新来了一批扶桑小姐,老风骚的唷.....”我感觉向岛自己应该更喜欢他自己所说的最后一个乐子,因为说到扶桑小姐的时候,他的音调都变了。
“扶桑小姐?是扶桑来的?”我问。
“严格地说,是带扶桑血统的女人。”向岛说。
“什么意思?”我不懂。
“大约一百多年前扶桑岛就不存在了。”夏涵为我解释道,“据说是自然灾害,也据说是扶桑特区的疯狂科学家研究的地理自毁武器,总之,现在的扶桑岛,已经在海底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物是人非。当年扶桑还是炎黄帝国的一个行省,一个特别行政区,没想到现在不仅是炎黄帝国不存在了,扶桑干脆直接从地图上被抹去了呢。
“我们暂时没有工夫去找乐子,”我对向岛说,“我想问一下,这儿的医院在哪里?还有,我在西华村内哪儿可以查阅资料?”
“医院就在西华村内东北方向大约五百米处,不过除非是大病,一般的小伤小痛都是就近的诊所就可以解决的.....至于您说的哪儿有资料查,那么就只有西华村的电脑资料库了,位于西华村的行政楼内,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像你们这些新来的访客可能不好随便进入。”
“什么情况?”我问。
向岛看看四周动静,随后压低了声音道:“最高村长上个月去世了,现在他的四个子女正在争权呢。”
我正想问得再详细一点,这个时候周围突然嘈杂起来。只见两队人马在街头相遇,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瞧见没,这就是其中两家子女的势力在对峙呢。你我最好小心,躲远一点儿,保不准又要发生冲突了。”向岛说。
“你指的冲突包括武装冲突吗?”夏涵问他。
“应该说只包含武装冲突。”向岛道。
“朱老三,我们是奉二小姐之命来探望你们家四少的,现在你们的人把我们的人堵在路口,算是什么道理?”其中一对人马中,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对着对面带头的一个秃子说道。
“有带着家伙来探望病人的吗?”秃子带着讥讽的语气道,“而且我们四少说了,恕不见客!”
“他们口中所说的二小姐和四少,都是去世的最高村长的子女吗?”我问向岛。
“是的。”向岛点头,“我们还是别看了,躲到安全的地方吧....”
话未说完,之间那两队人似乎一言不合,终于开始动手了。只见众人纷纷掏出棍子或者砍刀,向两团火焰一样缠斗在了一起。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以防躺枪。
我们几个和向岛赶紧躲到了远处,但是依旧可以听到武器碰撞,厮杀和吼声。
“这分明就是帮派火拼啊。”夏涵道,“西华村难道是黑社会在统治?”
“应该说,一直是由吴氏家族在统治西华村。”向岛说,“最高村长一直是这个家族专属的世袭。”
“世袭?难道一点民主都没有吗?”我问。
“民主? 民主是一个口号,一把蹩脚的万能钥匙,哪里都插得进去,却什么门都打不开。”向岛说。不知为何,我对这句话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对了,我想起自己家里的汤还在灶上煮着呢。”向岛这时候道,“各位,失陪了。总之,遇到类似刚才那种情况,尽量躲远点。”
向岛简单地向我们告别之后,便迅速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都不知道他刚才那个是不是临时捏造的借口。这时候似乎那边的械斗也已经结束了,空气中带了些许血腥味飘来。我不由得看看身边的李湘琪,不知道这种暴力情景,她一个弱女子能否承受。
“我没事。”她看到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