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其他中年人士一样,都是赤诚的爱国人民。
“够了,你还不如想想咱儿子毕业了做什么工作好。”母亲说,“他考试成绩那么差,想必是不可能和你一样在机关做事了。但他也不能就呆在家里啃老啊,你总得想个办法让他有活儿干…..”
“这我心里有数。我准备安排他到国营工厂当工人。为国家制造机器零件,也算是一件好事。”
“唔。”我表示没有意见。
“但是,一些程序还是要走的。你必须要先服十四个月兵役。”父亲说。
“你让咱家儿子去当兵?”母亲道,“你在想些什么?”
“是义务兵役,又不是志愿兵,”父亲说,“就算他毕业了我不给他安排工作,按照政策他也是要去当兵的!但是是义务兵!不用上战场的!”
于是我便被送到了军营,由一个无业游民被训练成士兵,炎黄帝国人民军的一份子。服役期间,士兵与外界和亲属是不得联系的。我以为只要熬过义务兵役的十四个月,便可以回国当个工人混吃等死了。事实证明,我和父亲都太天真了。
“国家需要你们这群新兵蛋子!阿米利加现在急需增兵!”宣传军官唾沫横飞,“你们虽然是义务兵,但是也不能拖祖国的后腿!为国效力,是你们的荣幸!”
“炎黄帝国万岁万万岁!”下面的新兵喊道。我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赴阿米利加镇压的都是一些微弱的反抗武装!你们越是卖力,越是可以尽早回国!”宣传军官又说。这句话又被现在我遇到的情况击得粉碎。
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我战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之前一切正义的合理的说辞,在一个亚裔女人的死亡面前,变得如此的牵强。我甚至觉得学生时代自己对阿米利加的恨真是毫无根据,那种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现在是如此的强烈。
“你在顾虑什么?”
李湘琴不知何时也回到了房间里。她几乎不带任何感**彩的一句话把我从疑虑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但我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走近我,双手托住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李湘琴说。
我和她霎时间便陷入了蓝色的空间中。
“没必要使用唤醒者之间的沟通手段吧,”我有点无奈,“有话直说不好么。”
“这样才能真正有话直说。”她说。“你是在怀疑自己么。”
“我是有点不明白,我现在战斗的真正意义在哪里。”我说。
“战斗的意义?”李湘琴说,“如果事实证明这场战争是正义的,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人了?”
“这….”我一听这话确实有道理,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杀人这件事,你觉得有正义邪恶之分吗?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强制地剥夺他的生命。这种行为,是可以分善恶的吗?”
“不,我觉得杀人永远都不是正义之举。”我说,“造物主赋予的生命,被另一个生命强制消除,不管借口如何,都是蔑视造物主的罪责。
“那么,以杀人为主要构成的战争,到底有没有正义邪恶之分呢。”
“历史上那些为了正义和自由的战争,就是正义的战争。”
“你所追求的正义和自由,对敌人而言是否也是正义自由?或者说,敌人追求的邪恶目的,对他而言是否真的邪恶?”
“……”
“不用回答。”李湘琴说,“没有答案。或者说,至少我和你目前都没有想出答案。”
“唔。”
“如果战争是否有正邪之分都无法回答,更不用说是去思考战斗的意义了。我们都只是士兵。我们是这个国家机器上的一颗零件,而且还不是重要的零件。当这种零件磨损,脱落的时候,国家机器根本不会因此停止运作——因为有无数的备用零件可以填补缺少了我们以后的那种空缺,那种可以忽略不计的空缺。”
李湘琴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就像一个机械的造物一般,就如我和他使用的动力机甲那般冰冷。
“所以,根本不要去胡乱思考什么。这个国家一旦决定要发动这场战争,我们作为军人,除了服从,还可以干什么呢。”
我不言语。蓝光中的李湘琴看着我,说:“你现在还要再想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然后我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柔和之色。
“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如果你我有幸存活下来,那么再去思考,我参与这场战争的意义吧。”
说着,她慢慢凑上前,美丽的脸和我的脸贴的很近。我还没做出反应,她便又一次吻上了我。
这个女人第二次和我接吻,两次都是她主动。为什么。
这时候我和她又回到了现实中。我睁开眼,发现我俩的唇依旧连在一起。李湘琴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紧挨着的头才得以分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