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往她上衣口袋掏去，没有掏出党费，却只摸出来一堆玻璃碎片。看来刚才强烈的冲击把她拼命想保护的病毒样本试管毁坏了。
她看到我手中的碎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还是没保护好…..可恶…..”
李湘琴也走到了祝凯莉身边，不言不语。
“我…..就要死了….”祝凯莉对我说，“在死前….我要说….实话….先生。”
“你要说什么实话？”我问。
“主管拿了…..两个试管…..一个是….病毒….”祝凯莉现在说话异常困难，“另一个…..却不是….我….没有告诉你们…..那是…..什么…..”
“另一个试管里装了什么？”我继续问。
“是…..血清…..”祝凯莉说，“是可以抑制变异的….血清…..”
“血清就是….希望….就是…..拯救变成畸体的人的…..希望…..”她这个时候突然用尽力气，从我手中拿走了试管的碎片，紧紧攥在手里。
指缝间的鲜血和她眼中的泪水同时流了出来：“而现在…..希望….破灭了….”
祝凯莉死在了我怀里。我心中此时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她的死究竟是谁造成的——是贯穿了她身体的变异畸体？还是造成白人变异成畸体的基因武器？或者是投放了基因武器的我们国家？又或者，不接受撤离和疏散，执意要留在这里取回血清，结果造成杀身之祸的她自己？
我又在想，我现在在阿米利加的土地上战斗的意义，又是什么？我们是为了正义？那为什么在解放区内，和我们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亚裔阿米利加人眼中却没有友好，只有畏惧，冷漠，甚至敌意？为什么和我们一样人种的亚裔人，还有历史上被白人奴役过的黑人，会组织**武装对抗我们？
“东方宏，东方宏？听到请回答！”通讯设备里传来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我是苏凌，你们那边任务怎么样了？我们已经基本上清剿完了市区内的畸体。刚才它们突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成一团…..”
“密斯苏，任务失败了。”我无力地说，“病毒样本遭到了破坏。还有，我们发现了许多变异的畸体，其中有一只，我想…..大概是m市畸体的首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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