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未伤一兵一卒,林微竟终是逼得真真国俯首称臣,甚至还给西宁王金淇娶了一位美丽的异国公主。自那日张怀亮出了底牌,真真国在战事上彻底露了怯,林微已是知道两国的高下终已逆转了过来,之后详细的和议之事便只由下面的人出头了。
此和谈事成后传回京都,满朝欢欣,林微以武制武剑走偏锋,却偏偏直中真真国要害,徒泓脸上也终于挂起了笑意,当下便下旨擢林微袭爵嘉宁候,至此林家的荣宠再度攀上一个新的高度。
而因着这次和谈,唯一一位极是不高兴的,就只有从真真国撤兵回来的金淇了,金淇在真真国边境线上同那国王只谈过一个回合,因着在他离开时同林微议好的只管横着来,是以同那国王的一次谈判倒大有他审讯甄应嘉之风骨。回到广东之后,金淇尚未安歇下来,就听了林微和众位将军同他说起的和亲之事,真真国的国王对这位西宁王竟是极为满意,听说是同他谈判过的那位将军,略犹豫了下便应了,倒没像徒泓那般弄个假公主来糊弄的。然而金淇听说之后差点被气疯,一整日的追着林微,直追了十几日要跟他讨要说法,直到最后林微瞥见他影子就逃。
可惜林微这个与人周旋从不落败之人,却偏偏被金淇围追堵截终是逮了个正着,林微无奈只得哄他道:“王爷怎的这么不情愿?这真真国的小公主下官早便打听过的,说是真真国第一美人儿,还能歌善舞美名远扬,如此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王爷就从来不想消受一番吗?”
金淇两眼冒火光,冷笑一声道:“林大人真会打听,小王怎的听说那小公主骄纵蛮横最是个惹是生非的主,之所以到现在尚未婚配,就是因为无人敢向真真国的国王求娶于他,林大人舌灿莲花,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好,怎么不揽到你自己怀里去?”
林微苦着一张脸道:“我真的有提说的,只可惜那张天师觉得下官人轻位卑配不上他国的公主,也只有王爷这般一表人才的,才能叫人第一眼就相中呢。”
金淇决定与林微势不两立,跟着他南下一趟竟然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这人实在太不值得相交了,愤愤道:“第一眼相不相中跟本王有何干系?小王的心上人只有一个,哼!”
林微:“……”
连金淇这样的也有心上人?
林微上辈子的狐朋狗友中,大多都如金淇这般,所以同这种人打交道他倒不觉得难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同这人也有了些交情,当下心底的八卦之魂便熊熊燃烧了起来,扒拉着金淇的肩膀问道:“原来王爷也有心上人的?快说说是哪一个!”
“不告诉你!”金淇狠狠的把林微的胳膊扒拉开,坚决不要同他为友,道,“你离我远点,日后定不同你共谋。”
林微突然发现这西宁王还挺别扭一孩子,事先没同人说就把人哄了来,到底是他的不对,只得好言慰道:“其实王爷大可不必将这个公主放到心上去,皇上问都没细问就应了,不过是给真真国一个交代罢了,如今又不是咱们求着他,那国王日后敢对你这小女婿不尊重,王爷只管找皇上给你做主去。王爷,你心上到底是谁呢?”
“嘿嘿……”金淇诡异的笑了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林微,终于不再想同他计较了。
林微费尽心思哄了金淇多日方把人哄好了,不过在他觉得,那真真国的公主若真是一个母夜叉,配这位花心王爷倒也般配。金淇心里倒并未将此事看得多重,后来静下心来再细细想着,他的品性如何皇上和林微都是极清楚的,既然叫他娶那公主,定也没想着叫他供一个佛爷在府里,所以很快也就释然了,依旧过着他逍遥自在花天酒地的日子。
却说此时已至中秋之际,而林微却并不急着归京,竟是拉开兵马在南疆及沿海边境线上做起了水陆两军军事演练。此次演习整整持续了五日之久,自十六日开始至二十日方结束,此事在他南下时便已同几位将军合议过的,当日也同徒晏议定好了,这也是他此次南下行军的一大要事。大夏南壤各国均是如真真国一般的小国家,也有好几个向大夏国朝贡的,林微当初提出军事演习的计划时,连徒泓听了都觉实在是个好主意,而今演习自中秋开始,皇上还亲自将每年中秋定为军演的日子,如此一来将士们不能懈怠平日的练习,再来,每年的军演也能震慑各周边小国的行动,也是一种极为有利的军事计划。
却说贾母自从得知探春要远嫁真真国和亲,那脸上的笑意就从来不曾起来过,直到这日得了消息,说探春无须和亲去了,方终于舒了口气。而此事因着林微一力拦下,贾母夜里独自盘算,对黛玉的那点不满也早已褪了去,到底是她看了这么些年长大的姑娘,无论如何心里都是暖的,此时又因着林微保住她一个姑娘,更是慨叹她这些年来对林黛玉的心没有白费,是以思来想去终是下了一个决心,当下便叫鸳鸯去请了二太太来。
王夫人到了贾母处,几日不见倒显憔悴了不少,贾母本还想着就着此事数落她几句,看她竟已这般形状不由暗叹了口气。如今府中无人打理,虽说较之先前已是清净不少,然而唯有探春一个姑娘家理事,到底不是长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