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凡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杨戬已经坐起身了。
“这是怎么了?”骆凡也跟着起身。
“不清楚,怕是出了什么事。”
杨戬说着把外袍递给他,两人匆匆整理好衣物,打开门的时候,哪吒正扬起手敲门,被杨戬抬手挡住了,避免了被一不小心扇一巴掌的杯具。
哪吒看到两人一起走出来,也没往歪出想,就是单纯的觉得奇怪,“杨戬师兄怎会在慈航师叔房里?”
这个问题真是问得颇具深意呐。
骆凡轻咳一声,道:“原有些事要商量。”
这理由要是来的是那几个老狐狸,被拆穿外加附赠一个意味深长原来如此的眼神是绝对的。
但是眼前这位是哪吒,于是他半点怀疑也无,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慈航师叔与杨戬关系本来就好嘛,偶尔共处一室商讨下大事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他不也常常跟黄天化两个一夜大醉抵足而眠嘛。
骆凡没搞懂哪吒那个恍然大悟到底是悟出了什么,况且之前看他敲门瞧得那么急切,事情恐怕不是一点半点的眼中,于是也没这闲心乱猜,径直问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怎得如此慌张?”
哪吒这才想起来意,忙道:“商营带兵来攻,此时城中有战斗力的也就我们五人,黄龙师叔说是先去大殿商议对策。”
哪吒语气有些急,但显然不是紧张担忧的,而是兴奋的,要打仗了诶,这个暴力分子表示听到消息后很激动愉快。
三人行至大殿,黄龙真人与玉鼎真人都已经在了,见他们来了,忙吩咐下部署,五人分守四个城门,至于分组这个程序则是完全省了,刚刚才被牙酸了一把,再不懂怎么分,他也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骆凡与杨戬守的是东门,来袭的越有三千兵马,带兵的是吕岳的一个弟子,杨戬提着三尖两刃戟便对上了他。
骆凡怕那些士兵进城屠杀百姓,于是很默契地召出玉净瓶,一道水流冲过去,凡人哪里能抵挡得住,硬生生地将聚集在城门口的敌兵冲散了大半,城门霎时变得宽敞起来,杨戬与那大将的打斗也更能施展得开。
那人本事不咋样,没几回合便被杨戬斩于马下,敌军瞬间没了首领,军心涣散,往回逃窜,两人也没去追,关了城门前去其他城门口接应。
几人皆非等闲,吕岳的弟子都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没人带领那些攻城的士兵也逃了回去,只吕岳一人还在城中,与黄龙真人打斗。
这时候,相府众人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知道吕岳带兵杀进来,三代弟子们皆是大怒,那吕岳散播瘟病叫他们吃了好些苦头,自然心中怨恨,齐刷刷地过来帮忙,吕岳心知不敌,忙抽身逃了。
虽然走了吕岳,但大胜一场,众将士还是比较高兴的,姜子牙继续坐在营中,整日的等着苏护来投周,一连半月没有消息,心中还是颇有些纳闷的:难道苏护连个副将都搞不定?要不要让土行孙过去直接把他那副将绑了呢?
此计划很诱`人,简单暴力,但是十分有效,只是还未实施,又等来了坏消息,成汤援军来了,来了援军不说,来得还是个很意料之外的大人物——殷洪。
姜子牙站在城楼上看着,心中直犯嘀咕:他不是赤精`子师兄的徒弟吗?怎么也跑来伐西岐了?
可他忘了,在是赤精`子的徒弟之前,殷洪先是纣王的儿子。
骆凡淡然地望着下方武成王与殷洪大战,申公豹说反殷洪,终究还是发生了,不是申公豹舌烂莲花,说到底还是道心不稳,放不下这凡尘俗世。
这世上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又能保证自己做得没错,哪怕父亲要杀亲子,做儿子的终究是儿子,不是谁都有哪吒那份狠绝,把账算得那么清楚,以死来抵那份恩情,从此便是路人,再来砸他的庙宇毁他的金身,那就不是路人是仇人了。
骆凡转头看了眼哪吒,他与黄天化站在一处,黄天化正紧张地看着父亲的战斗,哪吒则是盯着殷洪一个劲地笑,也不知是否是骆凡的心理原因,谈不上是冷笑,却仿佛总能感觉到那笑意背后的冰寒。
要骆凡说,他那些个师兄也是吃饱了撑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人家父子两的事你让人家闹去,非得逼着他认父,弄得哪吒这小孩儿怪委屈的。再看殷洪,一样是爹要杀他,这个还没杀成呢,就要人家帮着叛军打自家老子,岂不是又在怂恿别人不孝?
不过是转了个念头的瞬间,武成王被擒了,骆凡抽了抽嘴角忙将越飘越远的思绪收回来,尼玛又想多了,叫杨戬知道了准又得笑话他。
武成王被擒了,黄天化肯定是坐不住的,这两个倒是难得和谐的一对模范父子,把父慈子孝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黄天化下了战场也没用,殷洪那阴阳镜太厉害了,挡都挡不住啊,一道白光过来就被照死了,抓去了商营。
黄天化被抓,哪吒又急了,表示明天要上战场,姜子牙没允,殷洪那法宝奇特,还得再行商议。
世上很多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