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26
要知道在李存孝槊前,三合之将已是罕有,十合之将更是前所未有,然而高思继今日破了此例,挺枪与李存孝战了二十余合全文阅读。李存孝心中暴怒,顾不得病体未愈,抖擞精神,一把钢槊使如长枪,刚猛无匹。
又过三四合,胜负虽然未分,高思继已明显落于下风,左支右绌,眼看不敌。旁边高思祥、高冕兄弟望见,心中大骇,连素无败绩的大兄也只能吃李存孝不到三十招,慌忙携手挺枪来助,使出高家枪阵,简直就是三英战吕布的再现。
然而与三英战吕布不同,李存孝之勇简直没个上限,纵然高家三兄弟合力也不是他的敌手。正直心惊,忽听李存孝猛夹马腹,暴喝一声:“断魂刺!”
高思继别说反击,连格挡都不及,只能拼尽全力勒马往旁边一躲,李存孝一槊刺中高思继马首,那战马再如何雄峻,被李存孝全力一击刺中马头,也是毫无悬念当下便倒。高思祥、高冕明明看见李存孝出槊,却是无论如何来不及相救,只能在惊怒之中看见李存孝猛然一转,猿臂一伸,竟然将高思继夹在肋下。
也不知李存孝使了什么劲,高思继那般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然后高家兄弟便看见大兄身上的铁甲都被夹得变了形,慌得不敢再战,忙弃枪下马跪求李存孝放过家兄。
李存孝哼了一声,伸手放下高思继,倒提钢槊,傲然道:“高思继,我断魂刺下素无活口,有此一战,你当自傲于天下。我看你三兄弟也算英雄,李匡威碌碌之辈,岂是你明主?今日我且不杀尔等,此后却不要在战场上再被我撞见。”
高思继弃了银枪,长叹一声,跪谢道:“思继十五岁后,尚未一败,竟不知天高地厚,来战将军。今得将军赐某一败,也是断了心中念想。原自料必死,却又得将军赐某重生,大恩厚德,没齿难忘。既是将军不欲再见某等,某家兄弟自当解甲归田,扶犁躬身,不再过问兵事。”
李存孝面无表情,冷冷道:“去吧。”
三兄弟说到做到,再次拜谢,果然毫不留恋,一齐打马而去。
李存孝战败高思继,前路再无阻碍,复又挥师杀上,砍瓜切菜一般,将幽州兵杀得鬼哭狼嚎。李匡威失了高家三兄弟,还哪里抵挡得住他,一日之内连败数阵,仅带着万余残兵败将,落荒逃回幽州。
如此李存孝新市大胜,眼看镇州指日可下。却在这时,忽闻刘仁恭率领六胡之众共八万人再次侵犯代北。不到三日,再得信报之时,蔚州已然陷落。
李存孝闻之,便向李克用请命:“大王,眼看真定指日可下,儿请率本部人马,先取了真定,再收复代北,为时未晚。”
李克用担心他身体,摆手道:“吾儿病体为重,且休养时日,再取真定不迟。”
李存孝自知自己是心病,如今既然开释,以他的身底,痊愈又用得几日?当下还欲再请,说病体无碍,哪知道朝廷敕书也到了,着晋、赵和解,令李克用罢兵。
李克用长叹一声:“我素以忠心事君,如今朝廷敕书已下,却是不可不听。如此只好先救代北,再俟机复取常山了!”于是移师代北;令李存孝仍回邢州。
李存孝劝说不得,只得郁郁回到邢州节府。
方一回府,其妻邓氏从后出来,道:“有一宦官,自称是从真定来,要见尚书,已等候好些日子了!”
李存孝道:“某乃河东军下邢洺节度,见他真定来客作甚?你怎不将他赶走?”
邓氏道:“原是要将他赶走,但他说若非要事,他岂能来自投罗网?妾身怕坏阿郎大事,遂不敢擅专,只好留他在此,等阿郎自来发落。”
李存孝心中不解,暗道王镕这时派使者来见,是何用意?便道:“你这般念想,倒也没错,如今大王身边总有谗言之辈,小心一些也好。”便令召见。
不片刻,那宦官整衣入见,自报家门:“某家乃是常山王府长史石希蒙!如今某家郡王虽被太原打败,可也不愿将常山拱手送人。故而令我带着厚礼前来求附于尚书帐下,以保全常山。”
李存孝闻言,哈哈一笑:“王镕小儿好是荒唐,岂不知某乃大王养子,你那常山四州,某家大王势在必得,他却来劝我保全,岂不是与虎谋皮?”
石希蒙早知他会如此说话,当下摇头道:“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尚书为陇西郡王效力,却是疑而用之。尚书莫非不知,太原众将时时欲置尚书于死地?尚书与其求全与漩涡之中,何不自立于邢州?以尚书之勇,一旦自立门户,谁能敌之?他日羁服河朔,击败太原,称王河东,亦未可知啊!”
李存孝闻言大怒,拔剑怒指石希蒙,寒声道:“某和义父早已冰释前疑,岂容你在此挑拨离间!还不快滚,小心某剑下无情!”
石希蒙没料李存孝这般做派,吓得冷汗直冒,灰溜溜逃回镇州。王镕见不能说反李存孝,知李克用必将再次东下,对众将佐大哭道:“想我常山王氏,自玄祖廷凑公被推为节度使,已历经五世。天下藩镇谁家能有王家这等荣耀?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