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自鸣一连数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梁成瑜交代的事还没有办成,“西城冰总”沈楠东比想象中还要硬,还要难搞最新章节。
郝自鸣深知梁成瑜对这件事的重视,梁家的儿媳妇被旧情人从豪宅劫走,还丢失了秘不示人的古董奇宝和钱物,梁成瑜并不想让这件事在社会上闹成轩然大波,这会丢尽了梁家的脸面,还会引起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最新章节。自己迟迟交不了差,梁成瑜会恼羞成怒的。
郝自鸣站在窗前,沉思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石三元站在身后,低垂着头,喊了一声:郝哥,便没了底气。
郝自鸣心中一沉,已预感到什么,依旧背着身,语气不禁带了恶狠狠的味道:说!
今夜,遭到警察埋伏,苏小雨没有接回来…阄…
混蛋!郝自鸣气急败坏,狠狠打了石三元一耳光,怒气冲冲地问:计划设计的好好的,怎么就落了空?你们是吃软饭的吗?
石三元捂着火辣辣疼着的半边脸,狠狠道,沈楠东报警了,计划被打乱了!
他倒真是一块硬骨头,我先前小看他了。郝自鸣唇边浮起一丝冷笑,看来真得来点真格的哦。
刚说完,手机响了,梁成瑜在那边问:进展得怎么样了?梁成瑜的声音听来气定神闲,郝自鸣却惊出一身冷汗来,他深知梁成瑜心府难测,这样的闲散,或许偏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梁哥,沈楠东还不服软,他报警了!
梁成瑜在电话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定要打垮打服沈楠东,不然,苏小雨即使回来,以后梁家后院也不会安生宁。
苏小雨知道了如烟的事是因自己而起,又看着失魂落魄归来的沈楠东,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坐在车内,谁也不说话,她怅然望向夜空,只看见几颗寥落的星星挂在天边。
回到沈楠东的住处,已是深夜,谭家晖和楠西还在那里焦急等待。楠西望了一眼沈楠东的表情,刚刚心里还燃着的星火已熄灭。
怎么?如烟姐没回来?
沈楠东并不答话,闷闷地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明灭的烟头,酷似内心闪烁不定的恐惧。
那,不是报了警,埋伏了警察了吗?楠西不甘心,还在追问。
别提那帮没用的!沈楠东狠狠地骂,这下,害惨了如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是食不甘味呀。
苏小雨从没见过一贯强势的沈楠东如此伤感,心里也更加惊惧不安起来。
秋夜的风越来越大了,坐在室内,可以清晰地听见风在窗外的呜咽。四个人都沉着脸,沉默着,几天前和如烟在醉春风酒楼的欢乐还历历在目,眨眼间却变成了乌云密布,世间的事真的是如此波诡云谲吗?
平静了两日,没有警方和黑衣男子的任何消息,这平静却更加让人不安,熬到第三日晚,沈楠东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沈楠东似是惊了一下,犹豫着接了电话。喂……他小心地应了一声,声音嘶哑。
黑衣男子的声音立即传过来,他好像在江边,声音被风刮得飘飘忽忽,沈楠东,托你的福,我们已经转移了。临走给你留了一样礼物,在玉龙河乌拉泊水库边那棵最老的柳树下。记得一定要来取,那是柳如烟留下的。敢吗?
怎么不敢!沈楠东挺直了脊背,口气强硬,冷汗却已经浸透了衣衫。
敢就好。黑衣男子邪魅地笑了一下,实话告诉你吧,那晚,真正的柳如烟就在车上,可惜你报了警,不然,我们顺利带走苏小雨,柳如烟就是你的了。
沈楠东强按着心中的慌乱问,柳如烟怎样了?
她?你去我给你说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黑衣男子说完,电话立即变成一片嘟嘟的忙音。
玉龙河乌拉泊水库!几个人都忙乱起来,他们会耍什么花招?如烟会在那里留下什么?
不管是什么,一定要去一趟,这好歹是我们好不容易盼来的线索。沈楠东说着,已动手准备起来。
要报警吗?谭家晖问。
不用!沈楠东从墙上取下一柄长长的防身佩剑,噌的一声,熟练地拔出了剑,精制的剑身寒光闪闪,光芒四射。沈楠东用手拭了拭,重新又把剑送回剑鞘。他脸色凝重,缓缓说道,今晚,我就让这把剑陪我走一遭了。
午夜时分,几个人才到乌拉泊水库,已是深秋,临水清寒,白日的一湖碧水,在夜晚微弱的光下,变成了黑色的凛凛的波光。因为清冷,水库周围并不见一人。几人沿着水库转了一圈,终于在西北角看见一颗老垂柳,躯干都空了,光秃的枝桠孤独地伸在空中,在秋风中瑟索。
沈楠东手执长剑,围着那棵老垂柳转了一圈,并没看到什么。他用剑身拍打了几下柳树的躯干,传出空洞的回声,再无别物。
他妈的,到底让我来取什么?如烟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吗?沈楠东睁着一双和佩剑一样寒光凛凛的眼睛问,这帮兔崽子,不会是耍我们吧?
谭家晖凝目想了一会儿说,对,柳树的躯干是空心的,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沈楠东从后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