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刀杀了不痛快,折磨他才是最好的法子。那些人里,就数北暖被整的最惨,接下来就是池净。
或者,池净才是最惨的一个,因为他被毁了容,要是治不好,以他的身份,将来面对无数的贵族,那种异样的目光带来的心灵折磨,其实比*上的折磨来的更加狠辣。
这人与北暖有仇还是与池净有仇?
压下心里的猜测,她未再说什么,沉默的跟在他后边。
进了正门,凉溪拉着落音的手去洗漱房间洗了手,连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梳,也不给落音换衣服的机会,就拉她到偏厅里吃饭。
“去熬药吧!”凉溪坐在椅子上,对着人吩咐,然后拿着筷子给落音夹菜,黑透的眼睛里笑意明亮,亲切自然的态度好像她是他的姐姐一样,仿佛刚刚在草地上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吃了饭,出了偏厅,落音就看到正堂的小案上放了一个玉碗。
凉溪走过去,跪坐在地上,端起了药碗递给落音:“给。”
落音跟着坐下去,知道是给她喝的,接过药碗,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毒药,就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道:“有点烫。”对于这人,一切都要顺着,想要问是什么药不能拿了手里就问,那会让他觉得你在怀疑她。
凉溪从她手里拿了药碗,双手捧着摸了摸,又放回到了她手里:“不烫了。”
落音明显的感觉到,从玉碗上传来的温度低了很多,笑着将碗向唇边放,并问他:“什么药啊?”
“我不想给你有身孕的机会。”凉溪一句话,差点惊的她的手抖了抖,心里有些慌乱的想,莫不是绝育药?
她的乱想,被凉溪接下来的话消灭了:“这是福泽汤。”
福泽汤就是避子药,一般男女行了房事后若不想怀孕,就会喝这个。春说以前拿毒药投到福泽汤里,端来给她喝过,不过最后被打翻了。
落音心里明白过来,这凉溪怕是未经人事,根本就不懂男女间的情事,以为他们那样就算是行了*了。
她真的很想说,就他那样,她是不可能怀孕的。
可是这话却是说不得,因为说了他就会明白几分,再在好奇下追问,无论问谁,他都会理解怎么样的亲密才会让女人怀孕,要是一个冲动下将她给办了,那她就屈死了。
他懵懂无知,这样正好。
落音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这药她却是必须得喝了,因为她没有不喝的理由。总不能对他说,我想生你的孩子,在他明显不想要孩子的情况下,这句话就是找死!
幸好就算没做过亲密的事,这药喝了也没什么副作用。
落音端起碗,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这男人要是想给她喝什么药,就是灌也能给她灌下去,用不着这样来骗她。
看着落音喝了药,凉溪拉着落音去浴池洗澡,强硬的扒了她身上的长衫,要她和他一起洗。落音无法,只好听他的,侍候他沐浴。好在他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洗完澡,换了衣服,因着头发没有干,凉溪强硬的要落音散着头发。
湿头发自然要披着了,只是凉溪的态度,让落音觉得有些奇怪。他太坚持了,让她想起一般只有妻子在丈夫面前才会披发这件事,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中午的时候说好要教他玩其它刺激好玩的事情,落音就拿了纸笔画了图,一切标明,给了他,让他找人去做。
凉溪拿着东西出去,一会儿就进来,坐在落音面前看着她问:“我怎么觉得,你画的是秋千?”
落音笑着道:“本来就是秋千。”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凉溪撇了撇嘴,有些意兴阑珊。
“我这秋千跟别家的不一样,上边的轴是活的,可以转着圈儿的荡。”总结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是压抑的太久,所以才喜欢刺激的事情,做事也喜欢无所顾忌。
这男子的言行举止,都带着中原的味道,虽然他穿着的衣装式样与中原里的不一样,但是那些衣服的材质,却与现下贵族里所流行的一样。所以说,他也不可能真长年住在这里。
她能从他的举止间看出来他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只是被他肆无忌惮的做事方法给压住了,不明显而已。
他说他是嫡子,而庶子也受不到良好的教养,按他既是嫡子又是独子的身份来说,在大家族里,应该很受重视,又怎么会活的压抑呢?
凉这个姓,在大乾是很常见的一个大姓,各公国侯国里,有很多贵族都是这个姓。听他口音有些偏北方,她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凉溪正在想着转着圈儿荡是个什么情景,落音已经接着道:“转着圈儿,转最高处时,人就是头上脚下了,那个时候,心跳非常的快。”刺激的娱乐活动里,对于女的来说,要算得上是过山车、漂流这一类的。这里做不了过山车来,弄个活轴的秋千也行,一定比他见过的要好。
她画的图很用心,没有故意复杂化,可是要是让他派人去做,却是做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