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然要避嫌,书记走了,他一个年轻的男下属面对领导的夫人和领导的女儿,还有什么好谈的,虽然方天柔属于他的下属,但是这么敏感的时期,他可不想传出什么话來,隔墙有耳,秦牧还担不起那个风险,
仅仅停留了五分钟,秦牧的电话就响了,这是他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给郭少庭打了电话,让郭少庭來唱双簧,
“秦书记,出大事了,那个精神病院的女人自杀了,”郭少庭心急火燎的说道,
郭少庭喜欢开玩笑,也不分对象,秦牧有些腹诽,就算是來唱双簧,那也挑选个别的话題來听听啊,不过这小子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听筒中传來的声音异常的大,估计方夫人和方天柔也听了个大概,秦牧马上装出焦急的样子,冲着电话低沉着吼道:“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好好看护的吗,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嗯,”
这个嗯,是告诉郭少庭,差不多就行了,赶紧给个暗示过來,谁想到郭少庭更加大声的叫道:“秦大少,我的亲哥,我这不是开玩笑,我正在医院呢,人正在手术室里面抢救呢,”
秦牧蹭的站了起來,郭少庭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事不是來唱戏的,是确实发生了,他感到自己的动作唐突了,连忙捂住话筒,对方夫人道歉,方夫人沒有什么愠色,低声说道:“有工作就快去做,老方说了,他很看好你,不要让他失望啊,”
方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带上方振邦,秦牧沒时间猜测,他连声的道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方天柔喊了声等等,也穿上外衣,和秦牧联袂向楼下跑去,
方夫人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无惆怅的说道:“挺好的小伙子,怎么天柔就会中意那么个退伍军人呢,哪怕是做秦牧的情人,也比当司机的老婆强的太多太多了,”她怅然的低下头,过了老半天才摇摇头,自然自语的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随他去吧,就盼着老方能在这位子上多呆一段时间吧,”
这顿饭只是吃了一半,方振邦的离开,秦牧知道是给方夫人机会,让她说些事情,但秦牧现在有省里的实权人物盯着,单是张永德的事情已经是如履薄冰,这时候要是跟方家再有什么暗地的交易,翻出來不但方振邦的前途受阻,秦牧也会非常的被动,所以,他宁可暂时不去推进跟方家的关系,也要确保现在的地位沒有危险,
秦牧的车子开得很快,方天柔坐在副驾驶上,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秦牧也沒有去开解她,自顾自的开着车,一路上连交通规则也不遵守了,简直是当成一路绿灯过來的,不过交警们都认识他的车牌号,甭说拦车,连个手势都沒有打,完全当秦牧是透明的,
郭少庭正在医院的大门口等着,看到秦牧的车子过來,不待车停下就窜了过去,冲着打开窗户的驾驶座喊道:“现在正在抢救,刘局长已经带人把手术室严密监视了,”
“救你嗓门大,”事情已经出了,秦牧到了医院反而心不是那么急,他将车子停好,却沒有下车,冲着郭少庭一摆脑袋,让他上车來谈,
郭少庭一上车,就看到了方天柔,打过招呼之后,便有些郁闷的说道:“派了一组人看着,谁想到平日里面就知道傻坐的人,突然发了疯一样用拳头砸水杯,还用水杯划腕子,还好发现的早,医生说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秦牧的眉头皱得很深,他知道,像这样的人,除非突然看到了能剧烈刺激她神经的人或事,否则很难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他想了想问道:“在事情发生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人见过她,或者她看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郭少庭想了一阵,说道:“好像就是精神病院的廖院长进去过,沒有其他人了,廖院长离开几分钟后,那个女人就发疯了,”
廖承宗,秦牧的眉头更加的深了,他的麻烦刚刚解脱,又知道秦牧非常看重这个女病人,不应该做出什么让秦牧恼火的事情,可是若不是他,谁还能成功的刺激到女病人,秦牧有些吃不透了,看起來还是要跟廖承宗见个面才好,
郭少庭看着秦牧的脸色,又看看方天柔,有些话想说却又沒说,但看脸色好像憋得很难受,他的脸本來就是圆圆的,好像皮球一般,这时候被话憋得有些发红,竟然是跟小孩子一般可爱,秦牧顿时忍不住了,嘴角扬起,淡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天柔书记不是外人,也是在同一个战壕里面战斗过的,”
郭少庭心里暗暗呐喊,秦牧这小子实在不是人,怪不得能够在州广混得风生水起,原來早早的把人家市委书记的姑娘给吃到嘴里的,秦牧从他古怪的神色中就能猜测出他心里转的什么念头,顿时脸色一沉,说道:“快说,事情很多,沒时间跟你磨牙,”
郭少庭连忙把痴呆的目光收敛起來,换成严肃的表情,从车窗内看了看才车子两侧,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们发现,在廖承宗去看女病人之前,岳海兰曾经跟廖承宗接触过,并且谈了半个小时,不过,谈话的内容我不知道,”
秦牧点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若沒有太大的外力,廖承宗是不敢这么做得,岳海兰到底给廖承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