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啊,”
不好说,跟不能说的意思相去甚远,不好说,那是因为还沒有到说出來的阶段,要看看金平国的意思够不够,至于这个“意思”,金平国也心知肚明,凭秦牧现在的年纪就走上了处级干部的位置,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什么金钱什么车子,从秦牧手腕上配备的那款表就能够看出來,秦牧的身家很殷实,
所以,金平国很知趣的又跟秦牧打着哈哈喝了几杯酒,这才小声说道:“最近这几天听朋友说,有些人总是喜欢去欺负一些苦哈哈,秦局长啊,这件事你要向上面反映反映,咱们这些生意人,下面打工的都是些泥腿子,可经不住别人吓唬啊,”
秦牧心中一动,前些日子的民工事件一直横在秦牧的心里,让他很是别扭,他虽然怀疑是黄阳区那边搞的鬼,但手头上沒有足够的证据,若是沒有点杀手锏就想在官面上跟言承兵斗斗,更高一级的人物是不允许这种太过于内耗的事情出现的,两人小打小闹还可以,但是伤筋动骨,损害的只有政府在老百姓眼中的威信问題,更何况,以一个闲散的副局长对市委器重的开发区区长,若是手头上沒有筹码,秦牧就会被认为是心存不满,故意挑衅,再说了,秦牧现在的资本,凭什么跟人家斗,
所以,在秦牧困顿的时候,金平国这个枕头送得非常及时,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秦牧从位高权重的区党委书记变成可有可无的老干部局长,这心理的落差是很大,虽然是市委书记亲口把秦牧拿下的,但若沒有民工事件,他秦牧又小心谨慎,能在浦上走得更远也说不定,故此,金平国这叫投其所好,用隐晦的语言告诉秦牧,若是想报复报复民工事件背后的指使人,他那里有货,
秦牧乐呵呵的说道:“大家來这边工作,是看中了州广的工作环境,不过來的人良莠不齐,还是需要好好管理管理的,”秦牧不吐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种模凌两可的说法似乎在驳斥金平国,反而让金平国的心里高兴了许多,
沒有提出批评就好啊,金平国觉得自己也够窝囊了,金马俱乐部的老总,以前在州广也算得上一号人物,现在居然要陪着小心,形势不比人啊,他见秦牧表了个模糊的态度,也顺着秦牧的话说:“是啊,说到底也是为了咱们州广的环境啊,”
秦牧心里暗笑,这话官员说出來是打官腔,一个商人说出來,拍马屁的味道就很浓了,秦牧觉得自己的意思还沒有透明白,或许是太飘渺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口,慢悠悠的说道:“环境有了,也不能让人随意的糟蹋,那会很难受的,”
妥了,金平国这一晚上等的就是秦牧这句话,他想刻意巴结秦牧,好让他在浦上那边多点利益,那就要做些脏活,秦牧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告诉金平国,民工事件的尾巴他秦牧不想参与进去,还是要金平国去处理处理,这件事就停在金苹果这里了,跟他秦牧沒有什么关系,出了事也不要牵扯到秦牧身上,作为交换,秦牧会给浦上那边消息,让金平国到手的利益更多一点,
心照不宣的交换就这样完成了,金平国心下大定,事业第二春的前景就这样陡然降临,他不禁大声称赞道:“秦局长年轻有为,气魄宏大,还真是让我们拍马也追不上啊,”
秦牧也笑了起來,他知道,这一桩交换,他跟金平国已经牵扯在一起了,手上有点灰色势力也并不差,便笑着说道:“老金啊,有实力还是弄点实业的好,你看看人家江北过來的几个人,弄了个模具厂,就非常有前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