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轻轻的拔去了手臂上的葡萄糖液体输液管,对抱着一摞文件向他请示的张翠悠悠说道:“这一步,不走不行,”
张翠点点头,秦牧的意思她很清楚,之所以秦牧选择在市政大楼晕倒过去,不是因为害怕国瑞祥的视察,而是国瑞祥的态度十分不明朗,早不去晚不去,在那个时候去浦上,目的不言而喻,摆明了不想秦牧站到方振邦的阵线里面,
玩晕倒实在有点耍无赖的样子,秦牧当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像模像样的來到医院里输上点葡萄糖,为了把姿态做得更足一点,甚至住上了特别的病号房,秦牧私人掏腰包住进來,谁敢说三道四的,纪委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秦牧的母亲在外国那边有生意,何况方振邦那边给秦牧松了紧箍咒,纪委这边就不会來请喝功夫茶,浦上的发展现在可只有秦牧一个人能够彻底玩转,谁敢说三道四,还不是撞方振邦的枪口,
但是国瑞祥这边,还是要说得过去的,恃宠而骄,一个小辫子被抓住就能成为大事,本來大事化小的情况,沒准就拽出一票人來,
张翠的神情也说明了这点,秦牧笑道:“张姐,你就忙活自己这块就行了,至于这块硬骨头,就算是卡嗓子,我还是要去啃的,”
秦牧的这个比喻有些过火,但张翠也明白秦牧的心情,苦心苦力的养活个孩子,有病有灾的时候沒人搭理,恨不得把孩子掐吧死,现在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有一个个的想蹦出來认亲了,放在谁身上谁也不乐意,
张翠拿出一份名单,上面是十來个州广的企业家,还有几个港客,秦牧认真的看着名单上的名字,点点头说道:“里面有几个有实力的人,可以考虑接触一下,其实我们的想法有些狭隘了,就跟土财主似的,守着这么大的一个金元宝,就想窝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的往外露,这就有些因噎废食了,”
张翠头一听听到秦牧检讨自己的不足,那说明秦牧越來越成熟了,还沒有动手,先想到自己的弱点,这是进攻之前必须注意的地方,只有明白了自己不完善的地方,才能够在事情进展的时候更好的掌控住,
秦牧轻轻的用手指点着名单,慢慢的说道:“这样,你可以向这五家开发公司发出邀请,大家可以成立个联盟嘛,”
张翠眼睛一亮,浦上的发展速度和其他三个开发区比起來差了两年,汇集了整个南方雄厚资产的大户一旦爆发了能量,两年时间爆发的开发力是非常强大的,秦牧这个想法非常的新颖,五大开发商一起动作,在小范围内肯定收获颇丰,甚至可以建立出个小龙头产业,
秦牧将别墅周围的区域画了个大圈子,淡淡的说道:“就这样吧,咱们不着急,肉一口一口的吃,要细嚼慢咽,”
张翠将秦牧的话记了下來,又关心了一下秦牧的身体,随后便离开了医院,秦牧坐在床上有些无聊,打开电视看了起來,
方振邦给秦牧放了两个星期的假,是给秦牧一个台阶,但秦牧真的抱着这个台阶走下去,恐怕国瑞祥就算沒有别的想法,这时候也有想法了,电视中正好报道了国瑞祥视察四大开发区的场景,有个人一直站在国瑞祥的侧面,领导身后的站立位置非常讲究,按照级别來站立,这是半点马虎不得的,按照这个人的级别,其实不应该站在那里,他稍稍的靠前了一些,但是每个人都沒有异样的样子,好像那就是理所应当,
秦牧的嘴角慢慢的咧开了,这是发现新大陆的欣喜,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刘丹的号码,低声问道:“刘丹,问你个事儿啊,你这次回州广,是不是有人找你谈投资的事情啦,”
刘丹那边知道秦牧今天做了一场戏,便笑着说道:“行啊你,躺在病床上还想着工作,今天我可是接到小梅姐的电话了,让我在这边看好你,不能让你只想着工作,”
“顽皮,”秦牧笑着说道:“你们姐妹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厉害了,”
“哪有,”刘丹的内心很欣喜,秦牧很少说这种略带调情味道的话,她带着女人特有的风情笑了起來,疑声问道:“你问那个干什么,这段时间是有不少工商开发招商之类的人來找我洽谈,不过都扔给别人了,说明我來州广就是看上州广的风景,过來休假的,怎么,有事,”
秦牧听刘丹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來,说道:“沒有给别人承诺最好,您可是大商人大富翁,不少人都等着从您这里掏点东西來养家糊口呢,”这句话说得有些贫,不过也是秦牧高兴之余的表现,刘丹自然是娇嗔声不断,两人在电话中都能感觉暧昧的情绪越演越浓,
“秦牧,要不,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刘丹的声音柔柔媚媚,声音中的渴求就算是聋子都能听得出來,秦牧身上顿觉有些火热,想了想,自己确实有事情要跟刘丹商量一下,便低声说道:“那也要小心点,不要被人看见了,”
刘丹呸了一声,说道:“我有那么不小心,你就放心把你,”这句话自然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偷偷摸摸的日子将会伴随刘丹终生,虽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女人的心思是敏感的,秦牧这么说,自然引起她心里的愁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