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充满蓝调色彩的白领休闲地,这里放着五六十年代风靡全球的音乐,舒缓的流淌在整个酒吧之内,里面充满了小资情调的男男女女,倒是一个谈论风月的好地方,
云冰身穿白色齐腰小夹克,里面套着白色薄纱的高领小衬衫,略带有灰**调的宽口米灯裤,将一双小银浅蓝色缀花小皮鞋半遮半掩的衬托着,秦牧刚刚走进酒吧,就看到云冰背朝自己,身边围了两三个狂蜂浪蝶,
秦牧微笑着走进去,也沒有靠近云冰,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吧台旁边,随意要了一杯苏打水,
缓缓流淌的歌曲,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秦牧闭上眼睛,随着那节奏开始哼唱,
“看不出來,你这人还有点音乐细胞啊,”云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秦牧的旁边,端着一杯火红色的酒,在嘴边小啜了一口,
“忙完了,”秦牧笑了一下,站起身说道:“走吧,说好今天请你吃饭的,”
云冰摇摇头,说道:“还是在这里吧,今天你陪我喝好了,那咱们就谁都不欠谁了,”
秦牧心里一动,又坐回了位置,笑着调侃道:“我这个机关干部夜不归宿酒吧狂饮,到了领到手里,这小辫子的味道,可不好受啊,”
云冰云淡风轻的从吧台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个红色发卡,将头发束了起來,幽幽的说道:“你会怕吗,”
这句话问得有够直白,秦牧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端起苏打水喝了一口,
“尝尝这个,烈焰红唇,”云冰将手中的杯子递给秦牧,
秦牧摇摇头说道:“开车來的,还是不喝酒了吧,”他还记得跟何晶跑到外环上去撒野,那一阵风现在想起來就有些心惊肉跳,
云冰嗯了一声,一仰头将整杯酒都喝了下去,略显苍白的脸上就带上了几分红潮,秦牧见她喝酒的姿势挺标准,也很熟练,摇摇头说道:“现在经常喝酒,”
云冰怪异的笑了一声,沒有回答秦牧的话,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搁,说道:“來一杯烈火焚情,”
秦牧别云冰如此怪异的行径搞得有些迷糊,在他的印象中,云冰几乎可以与不食人间烟火有莫大的联系,身上那浓郁的古典美,不应该是如此肆意纵酒的人物,他转动着手上苏打水杯子,低声问道:“有心烦事,”
“废话,”云冰出乎意料的彪悍了一把,连续三大口又把刚刚调制好的鸡尾酒喝光,调制的酒是最烈的,听这酒名就知道不是什么温和的东西,她又如此的猛喝,定然是很伤身体的,秦牧皱了下眉头,劝道:“能不喝就别喝了,有什么心烦的,说说吧,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
云冰乐了,好像有些难受的将小夹克的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丝质小衬衫,一绺长发从顺着她的脖颈钻入了衬衫里面,秦牧看得眼神一直,连忙尴尬的看向前面的酒柜,云冰一伸手抓住秦牧的领带,喷着酒气对秦牧低声说道:“我问你,你这人做事,是不是挺不择手段的,”
这句话让秦牧听着很不痛快,不择手段这个词语用在官场上非常的不适合,看似平稳的官场,背后的勾心斗角波涛汹涌不是局外人能够体会得出來的,一旦陷入厮杀,那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这个词,还真是小儿科,
云冰见秦牧不回答,愤愤的把领带摔在秦牧的脸上,又点了一杯熔岩烈火,便将左臂架在吧台上,脑袋侧搁在左手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原來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阴险一点,但却不失是一个好官,但一年沒见,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为了升官就无所不用其极吗,”
秦牧听得满头雾水,这哪儿跟哪儿啊,他到现在还被云冰绕得云山雾罩的,东南西北都要摸不清了,按云冰的意思,合着她心情不好,还怪在自己头上了,秦牧不想担这个罪名,冲着调酒师说道:“來十杯烈焰红唇,”
云冰哎呦一声,说道:“让你请客,我可真的不敢当,我的秦科长,”
秦牧紧张的看了一下周围,惹得云冰一阵娇笑,她已经有了些酒意,本就朦胧的双眼现在看起來更添几分雾里看花的模样,配上那古典美的气质和敞襟的小夹克,当真是宁静与狂野的混合体,让酒吧内不少男人都在偷偷摸摸的观察,
“这酒可不是请你的,是用來罚的,”秦牧抿了抿嘴,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低声说道:“你说说我怎么无所不用其极了,说对了,这十杯酒我全喝,说得不对,你全喝,怎么样,”
“有什么好说的,有酒喝就行了,”云冰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
秦牧认真起來,这个女人也是让他唯一一个从见面就有保护欲的女人,还记得在腾龙咖啡厅的下午,两个人说着咖啡的一些逸事,那个午后的阳光,很温暖,
“说吧,”秦牧松了松领带,顺便把衣兜的墨镜戴上了,
云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指着秦牧说道:“看看,又开始虚伪了吧,”说着,她慢慢的拿起了吧台上调酒师为她刚刚调好的熔岩烈火,诡异的扯动了下嘴角,劈头盖脸的泼在了秦牧的脸上,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