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德的脸色有些变了,讪笑着解释道:“八哥,真不是我,”说完,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连忙又说道:“应该是梦艾天堂的人,”
“张老二不会那么沒脑子,”秦牧叹了口气,这话一说,窦德就打了个哆嗦,秦牧这就把梦艾天堂的底细查清楚了,
秦牧指了指外面蓄势待发的两个骑手,微笑道:“怎么,他们还在等你的信号吗,”
窦德拼着最后的希望,低声说道:“八哥,他们真不是我叫的,”
秦牧笑了起來,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老十,别把八哥当成小孩子,这一手我都玩剩下了,”他的眼睛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当初帮夏婉儿去砸人的时候,也有这两个家伙吧,”
窦德脸色变得铁青,他总是知道秦牧是为什么來找自己麻烦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有权有势了要是不能欺负欺负人,那还有什么意思,他就不相信秦牧有多清白,
秦牧好像明白他心里想的一般,伸出手拍拍窦德僵硬的肩膀,说道:“欺负人是很痛快,我也喜欢欺负人,不过……”他的脸色冷了一下:“仗势欺人就有点让我看不过去了,”
说完,秦牧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对着里面说道:“动手,”
两个骑手还在摩托上等待窦德给他们信号,就发现从道路的两头冲进來几辆吉普车,从上面跳下十來个手持手枪的大兵,直直的瞄准了他们,两个人慌忙的将车子扔在一边,趴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等着别人给他们套手铐,
京城根子里面的流氓,哪个不会这个动作,
秦牧推开车门下去,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己的少校证件,为首的军官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秦牧还礼之后,说道:“这两个人暂时控制起來,交给地方派出所就行了,”
军官沒说什么,干练的指挥大兵们将他们带上车,两个骑手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乖乖的上了车,
秦牧又跟军官握握手,这场偷袭的事件就过去了,窦德傻傻的看着秦牧笑着坐上车,浑身僵硬的好像被人下了定身术,
“开车,还愣着干什么,”秦牧笑道:“走啊,”
窦德在那群大兵出现的时候,直觉认为他也要被带走,听秦牧这么一说,麻木的问道:“去哪里,”
“今天晚上跟朋友见个面,去吃饭,”秦牧笑着说道:“中午给你的钱还有剩吧,不要总打电话,肚子还是要吃饱的,但是,不能喝酒,”
窦德恨不得撞死算了,有这样的人么,高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连军人都出动了,还这么风清云淡的去吃饭,他既然已经笃定了窦德是背后指使的人,怎么一点都沒有表示,窦德发现他的思想已经跟不上秦牧了,不禁问道:“我……你,你不抓我,”
秦牧眯眯笑:“抓你做什么,你是十弟嘛,咱们自己人不护着自己人,还找谁來帮忙去,”这句话说得,窦德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出其中的味道來,这是打算温水炖青蛙,后面还有事啊,
若是窦德真的能读懂秦牧的意思,那还就罢了,将秦牧送到地头上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找黄玲夫妻弥补一下,可是,他的草包脑袋平日里面总是想得怎么潇洒好,怎么吃好玩好闹好,动脑子的事情基本上不想,所以等秦牧走进酒店之后,他却是给夏婉儿打了电话,开始了抱怨,
“你还找我,”夏婉儿一接到电话就怒了:“我都给你说了,别动手别动手,可以好好谈,你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捅了马蜂窝了,秦哥都找我爸告状了,我爸说,不准我再搞什么公司,说过几天就把我分配到穷山沟里当村长去,”
窦德马上就愣了,当村长,千娇百媚的大姑娘跑到穷山沟里当村长,这不是要人老命么,说实话,他确实对夏婉儿有些意思,按照他的家世,追夏婉儿倒是差了一些,一个劲的巴结着,现在夏婉儿生气,还发老大的火,窦德就觉得有点闷不住了,低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要不是我,你那公司能那么快批下來么,”
“行,你倒怪起我來了,”夏婉儿本來就是个泼辣脾气:“窦德,我告诉你啊,以后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高攀不起,”
说完,夏婉儿直接把电话挂了,窦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恨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灯光璀璨的酒店,又把电话打给了窦斌,可是,窦斌的电话已经关机,让窦德又是一阵的抓狂,
他在京城这么长时间,还从來沒有碰到这么憋屈的时候,想了想,咬着牙将车子开走,直奔秦家大院而去,
秦老爷子晚上总喜欢听上那么一段京剧,然后再到院子里面哼上两句,风雨无阻寒暑俱在,
窦德回到秦家,马上摆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跑到老爷子的院子中,噗通一声对着老爷子就跪上了,老爷子一见,怒道:“小兔崽子,从小时候就教育你,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天大的事都能过去,你跪什么跪,”
“姥爷,”窦德满脸苦涩的说道:“八哥,八哥他太欺负人了,”
老爷子从窦德进來,就猜出秦牧整治的手法把窦德这小子给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