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部系一把手的案头放着从下面做出來的计划,眉头紧锁着逐字逐句的阅读着,别人不知道,像他这种地位的人已经能够察觉,这份计划绝对不是下属们所能做出來的,只有经过慎密的考察,甚至是切身的参与才能够发现其中的奥妙,
部长点上一颗烟,品味着其中的滋味,这计划书与其说是向上提出來的建议,不如说带着一点点命令的口吻,在京为官,断不会做出这样明显的错误,这是有人通过下属向自己递眼药水呢,至于这背后的人是谁,部长也是充满政治智慧的人,自然之道属于京城某派系的掌门人,至于是谁,他的脸上就露出深思的表情,
中国水利,这份报告绝对是一个或者一群精钻于中国水利的专家做出來的,报告中对近十年來洪水高发期和母亲河水位最高峰做了非常眼尖的数据图,甚至于连天气、地势等因素都考虑进去,得出了97年,也就是明年将会迎來水位近十年來的最高峰值,故此,计划书内做出了提议,希望能够重新检验一下各地的防水工程,
途径十三个省份的母亲河,若想彻底检查一下防水工程,不是简单的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那需要认真的策划和各类部门、资金的协助,不是今天做了决定,明天就能下放人员的小工程,这是涉及了各方各面利益的事情,却是急不得的,
部长眉头更加的纠结了,烟在手中尽情的燃烧,却沒有被他放到嘴里,这是非常头疼的问題,动还是不动,绝对不是他这个部长能够说了就算的,这计划书中藏着什么东西,别人不懂他还能不懂吗,各大派系分布在地方上,这计划书出去,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要伤筋动骨,防水工程有沒有问題先不说,单说动辄几千人的工作组,下去了可就有些劳民伤财了,
但是,这计划书既然提出來,说明背后的那人决心还是非常大的,这就难为了他这个部长了,虽然他属于国家比较上层的官员,但是不到京城不知官小,他这个在下面人员眼中非常高大的形象还是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惹不得,就这三个字,让部长很是纠结,他在办公室内來來回回的走了几圈,这才狠下心,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上司,
上司听了报告,便带点味道的笑了起來,问部长递报告那几个人的名字,很显然,上司也打算从这几个人后面揪出指使人的名字,部长苦笑着说了几个名字,电话那边就沒有了声音,只有“咔哒咔哒”的声音,部长知道上司也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
结果,上司沒有给部长支招,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的国家蜿蜒千里,不同的地势不同的面貌,这一点使我们做领导必须关注的事啊,好好干,不要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上了,
部长顿时觉得三尸神暴跳,这上司也看出这其中的为难处,直接把自己抛弃了,这倒让部长沒办法是怨恨上司,毕竟那位老爷子可是出了名了的火爆脾气,现在岁数大了,可是老而弥坚,敢于跟他碰的人可沒有几个,上司明哲保身,谁知道上面又出现了什么风浪,
这时候就要考验部长的政治智慧了,他心神不定了半天,又把电话打给了组织部的老朋友那边,让他帮着调查一下那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沿母亲河的直属地区,
老朋友听出他话里的焦急,也就紧锣密鼓的查了一下,像他们这种地位很少去关心省级以下的人事布置,这事儿还忙了两天才拿到一个名单,
部长看着手里的名单,高鹏这个名字很平常,全国估计有几万人叫这个名字,可是放到京城这边,这个名字可是有不小的北京分量,秦老爷子、高沛,这可是很多人都关注的,作为他们的后代,高鹏的身份地位可是很敏感啊,
一个小县城的副县长,必然会遭遇來到县委书记、县长或者其他同僚的倾轧,直接将他在那边的所作所为提到京城里面,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了,
部长目光炯炯的看着高鹏的名字和履历,心头急速转动着念头,这时候,老朋友又把电话打过來,告诉他另外一个情况,在远离母亲河的北辽省,秦系还有一个干部正做着一件牵动京城不少人心思的事情,
韩国首屈一指的三星來华合资案,
部长听了老朋友的这个提示,不禁心里颤抖,带点别样情绪的问道:“秦牧这个名字我是听说过的,这个小伙子好像很有干劲,”
老朋友笑道:“你就跟我打这些马虎眼,这件事啊,还真不好说,”
不好说,这是非常中庸的一个定论,究竟是秦牧能一飞成名还是最终沦落雪藏,这种定论是沒有人敢下的,也沒有人敢轻易的站队,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秦系那边估计也对秦牧这胆大妄为的事情不抱有什么乐观的态度,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迫不及待的要捧起第三代的人物,秦牧只是一个未知的棋子,
不能让三代人物中断层,这是每个派系掌门人应有的思想,二代人物还差点,毕竟有着掌门人的余威,但是到了三代人物的时候,掌门人岁数大了,肯定不会照顾全面,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将三代人物培养起來,用來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