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鹅绿河畔,一行人坐在小马扎上,一溜的鱼竿高高的架起,河面上开了十來个小洞,却是许军找人破开的冰,别看许军游手好闲惯了,但是眼力劲却比刘正元强得多,让秦牧夸奖了两句,欢喜的好像跟中了六合彩一般,
秦牧、简农、刘正元、季志刚、张丽娜、许军,这六个人看起來几乎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县委书记一直到二流子,但是除了秦牧,其他几人都在介绍彼此的时候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秦书记这一手玩的是什么意思,
秦牧坐在最中间,右手边依次是简农、季志刚、刘正元,左边却是张丽娜和许军,张丽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抱着要贴近秦牧的意思,季志刚便把挨着秦牧的资格让给了她,这样就有些玄妙起來,简农三人以季志刚为纽带低声交谈着一些话,秦牧微微闭目,等待鱼儿上钩,而张丽娜想跟秦牧说些话又不敢太打扰秦牧钓鱼的兴致,跟许军聊天吧,张丽娜又觉得降了身份,有些闷闷不乐,许军能够跟县委书记、公安局长一起钓鱼,本心已是非常满足,也沒有跟张丽娜说话,在他的眼里,张丽娜沒准跟秦牧就有什么暧昧关系,他可不想去摸老虎屁股,
“呀,有鱼上钩了,”张丽娜好不容易等到了秦牧的鱼竿微微颤抖,挂在鱼竿后部的小铃铛响了起來,顿时叫了起來,
秦牧看了一眼有些做作的张丽娜,微笑道:“张经理,钓鱼嘛,讲究的是个心境,愿者上钩,有鱼咬钩纵是好事,却也要淡然面对的,”其他几个人露出意味难明的笑容,纷纷出声赞叹秦牧的境界,张丽娜的笑容就显得勉强了许多,看着秦牧慢悠悠的转动手轮,将一条一尺长的鱼钓了上來,放在旁边的水桶中,
此行有了收获,秦牧便对刘正元说道:“刘书记啊,看來还是我这个书记强啊,河里这么多鱼抢饵,将心思沉下來,不要想太多,静心垂钓,那才是人生乐事,”
秦牧的话里隐隐说着斯洛瓦的事情,让刘正元不要太纠结于什么合资什么独自,计划再多,到最后还是只能选择一种,秦牧既然有了方向,刘正元就跟随秦牧的脚步而行,那就是有鱼吃的份,
他一个县委书记,在这种场合之下说这样的话,肯定会被人揣摩,刘正元点点头说道:“秦书记果然是垂钓高手,一句话道尽了钓鱼的最高境界,”说完,冲着季志刚和简农微微一笑,将心思放在了鱼竿之上,
张丽娜听了这话就更加不爽了,秦牧这是借着指点刘正元的话在敲打自己呢,那天晚上的事儿,张丽娜本來感觉自己已经成功在望,却被刘大有冲撞了好事,随后就被秦牧拒之千里,这里面的事儿张丽娜怎么琢磨怎么琢磨不透,不明白秦牧究竟是什么心思,从今天看來,秦牧分明是已经将刘正元收心,斯洛瓦的事情已经由秦牧全权接过,这块骨头恐怕自己是啃不下了,
她在这里想着心事,那边季志刚说话了:“刘书记,您在斯洛瓦掌门已经很长时间了,听说斯洛瓦的效益不是太理想啊,”
秦牧既然把这群人聚在一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除了简农,其他人多少都跟斯洛瓦有些挂钩,季志刚跳出來把这窗户纸捅破,自然也是秦牧需要看到的,
随着季志刚的这句话,秦牧就笑骂起來:“你个季志刚啊,又把小心思放在国企上面了,在西肃整的那一大摊子还沒够啊,钱可是赚不完的,”
张丽娜的心头咯噔一下,她倒是知道秦牧和季志刚都是西肃人,但是头一次听说季志刚参与了什么国企改革计划,季志刚财大气粗,在整个北辽省都有些名气,梦妮娜若不是靠着京城的关系,那绝对不敢跟季志刚掰腕子的,若季志刚也有心插手斯洛瓦的事情,纵然三星财团实力雄厚,但季志刚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未尝不是一匹黑马,
秦牧一转眼把话題引到了这上面,让刘正元眼睛一亮,怪不得秦书记有这么好的兴致,冰天垂钓,原來是要介绍这么个能人给自己认识啊,他笑着回答季志刚:“季财神,斯洛瓦目前有些困难,这是很自然的,哪个企业沒有个大起大落的过程,不过我们已经加大力度对厂子的管理,相信不用很长时间,就会转亏为盈,还希望季财神能够多多指点啊,”
季志刚等的就是这句话,眼睛扫了秦牧一下,秦牧老神在在的沒搭理季志刚,和简农交换着钓鱼的经验,季志刚便笑着说道:“指点不敢当,刘书记,不如晚上我做东,请大家临河一醉,诸位可一定要赏脸啊,”
刘正元登时明白过來,说道:“哪能让季财神破费,那可就有点看不起我了,”说着,侧过头对许军说道:“军子,告诉那边的饭店一声,今天咱们就吃全鱼宴,主菜就是秦书记的这道开门鱼,”
秦牧哈哈笑了起來,摆摆手说道:“这鱼还是放生的好,今天只在钓,不在鱼,”说着,将水桶提起來,顺着河面的厚冰走过去,又将鱼放进了水里,
秦牧的这一举动,让几个人顿时揣摩起來,刘正元瞪了许军一眼,许军连忙向着远处的汽车跑去,
跑到车上,许军掏出手机,对着里面小声说道:“姐,姐,你猜今天我看到谁了,季志刚季财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