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上了新修的公路,不多时收费站就出现在视线当中,
这收费站按照秦牧的设想,过路费不用太高,虽然高速路还沒有开通,但迟早会成为青滔澜宁对外的窗口,这青滔与澜宁之间的联系因为两个书记的默契而越來越紧密,來來往往的车辆会很多,只要收费合理,人们就不会选择那些羊肠小路通过,那就有悖于修这条路的初衷了,
老司与季志刚之间好像挺熟的,也沒有怀疑秦牧,秦牧把他的年票收起來,对老司说道:“你就这么闯过去,我跟站长好几年沒有见了,非要让他好好來这里接我不行,”
老司对秦牧这个小年轻虽然有些不信任,但季志刚也才三十不到,却有那么一大摊子生意,也将信将疑踩了一下油门,直接跟在一辆小车后面冲了过去,秦牧在他旁边看得清楚,那小车掏出來的是十块钱,跟秦牧规定的五块钱差着一半,脸色就越发的阴沉了,
满身泥点字的菲亚特油门一轰,那收费亭内的女收费员还沒有來得及按下拦截横杆就被菲亚特穿了过去,马上按响了报警的铃声,老司操纵着菲亚特往旁边一打,车子在路边缓缓的停下來,
秦牧点点头,安慰老司不用担心,拿着年票走了下去,
警铃声一响,守候在路边交通警车旁边的十來人便冲向了菲亚特,秦牧带着冷酷的笑意,手里捏着年票迎向了他们,
“干什么吃的,敢硬闯收费站,还真胆肥了你,”一个长得很剽悍的交警歪戴着帽子,冲着秦牧吐了一口唾沫,
秦牧闪身躲过,那人马上叫道:“哟呵,还敢躲,我看你竟然敢躲,”说着,他从腰带上掏出警棍,冲着其他人喊道:“袭警,违章肇事,先控制起來,”
旁边十來个人跟着吆喝,只有一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伸手拉拉彪悍男,这人秦牧还有些印象,好像是赵冬白的司机,沒想到赵冬白出事之后,他反而沒受到多大牵连,反而跑到这收费站來了,
“拉老子干什么,一边呆着去,”彪悍男推了那人一下,晃着身子就走向秦牧,那人刚想说话,秦牧狠狠的瞪了一眼,顿时让他憋了回去,
“你们要干什么,刚才刹车出毛病了,我是有年票的,”老司一见事情不对头,马上跳下车子,挡在秦牧面前,回头着急的说道:“年轻人,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跟他们站长是朋友吗,”
“我呸,就你这德性,还跟我们站长是朋友,是他孙子吧,哈哈,來,叫我一声叔叔,就把你放过去,”彪悍男用电棍将帽子向上顶了顶,匪里匪气的怪笑起來,旁边那几人也都应景的哈哈大笑,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赵司机在那边差点要哭出來了,转念一想赶紧向后跑去,这彪悍男是站长的侄子,平日里飞扬跋扈,來來往往的车辆沒少受他的压榨,现在捅到秦牧的头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秦牧冷冷的说道:“你们就是这样执法的吗,文明执法,公正公开,你们的领导沒有给你们说这几个字吗,”
老司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连忙护着秦牧往后走,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哎呀,年轻人,你就别说了,你不知道他们就是青滔的土皇帝,就算是季总,也不见的能硬的过他们啊,”
秦牧笑道:“沒事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哪个敢动手,”说着,秦牧将老司向旁边扒拉了一下,正面对着彪悍男,
“哟呵,小子还挺横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横,”彪悍男满脸横肉的抖动了几下,将警棍高高的举了起來,
秦牧毫无畏惧的盯着他,赵司机已经跑一边把电话打了过去,这彪悍男只要动手,他秦牧就要痛下杀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司从旁边窜过來,挡在了秦牧的前面,彪悍男的电棍打过來,整整的砸在老司的后背之上,
“喀喇”一声,彪悍男打中老司之后,手指头一按,电流瞬间流遍老司全身,亏得老司提前推了秦牧一把,否则秦牧也会跟着中电,
老司身上一阵抖动,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只剩下喘气的能力,秦牧登时大怒,喝道:“你敢,”
彪悍男哈哈一笑,对着旁边那几人说道:“把他抬一边去,死了就让他家里人來收尸,”
秦牧连忙蹲下,查看老司的伤势,这电流若是不大,老司还沒有危险,若是电压过高,那心脏就会受不了的,
“小子,你也给我躺下吧,”彪悍男看到秦牧竟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又举起了电棍,
“住手,住手,”正在彪悍男准备下手的时候,远远的有人大声疾呼,旁边一人小声说道:“头,是你叔,”
一个胖墩墩的家伙从远处跑过來,后面跟着赵司机,两人脸色均是铁青,都是知道秦牧身份的,
胖子跑到秦牧面前,二话不说就踹了彪悍男一脚,怒道:“快点叫救护车,”那彪悍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上抗议道:“叔,这两个家伙擅自闯收费站,我们该报报警把他们抓起來,”说完,还踢踢老司,嘴里叫道:“死了沒,沒死赶紧爬起來,老子又沒用高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