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自己可以说秦牧的不是。但是却不允许别人说。听了那年轻男记者的话。何晶小嘴角往上一敲。带着点怒气的说道:“少來了你。你自己看别人有车羡慕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吧。秦牧这小子家底厚着呢。这是人家母亲赚钱给儿子图个安逸的。可不是你说的那种权钱交易。我说。你别整天脑袋往那些黑暗面钻成不成。我觉得吧。咱们这个节目。也要报道一些健康向上的东西。”
这话秦牧曾经对何晶说过。现在又被何晶拿出來教育别人。都是媒体人。年轻男记者也有点实力。听何晶这么一说。马上反驳道:“就算是有吧。那你说。他怎么不开县政府配的车。偏偏坐这个蓝鸟。你看看。就连一个乡政府的车都比他的好。还说什么有钱人。分明是故意装朴素。以掩盖他收取黑金的内幕。何姐。你是不是跟他早就认识啊。这么替他说话。”
何晶顿时有些口结。她也想不透秦牧为什么这么有钱偏偏开这个蓝鸟。回头一定问问他。
等众人进入县城。往市政府行驶的时候。发现不少人正往那边赶去。秦牧心头冒火。看这些人的去势。分明是前去声援施工队的。刘大有这个警察局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沒有解决问題。还有陈东升、李中原。让他们上位不是当摆设、当傀儡的。是让他们切实的履行相应的责任的。秦牧本來阴沉的脸更加乌黑。像极了用了几年的都沒刷过的黑锅底。沉沉的能掉下黑渣滓來。他让裘小朋在县政府附近停下來。打开门走了出去。
裘小朋连忙锁了车。跟在秦牧身边而行。面包车的年轻男记者见状。眼睛放光的说道:“快。快下车跟上。这可是个大新闻。县委副书记被过路群众阻挡。不得已下车而行。尴尬异常。”
何晶本來就生着闷气。现在听这记者如此说法。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回去之后找个因头把他辞了。记者也要有职业道德。不能为了吸引收视率就歪曲事实。再说了。央视焦点访谈还用的着害怕收视率。
随同的记者迅速长枪短炮的准备好。何晶的脚不好。便和司机坐在车内缓缓的跟着秦牧。从后面看过去。秦牧的背影依然挺拔如松。让何晶觉得。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比得上他。
这一次是年轻男记者拿起了话筒。他在台里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对着镜头说道:“大家好。我现在正在北辽省腾龙市的澜宁县……”
秦牧沒有理会后面记者的行动。他拉住其中正在急匆匆行走的路人。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澜宁县街面上还沒有见过这么多人呢。”
那人看了一眼秦牧。脸上充满着急的神色。胳膊一挥就将秦牧拉他的手甩开。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声说道:“书记在县委门口打死了人。还不赶快去看看。”
秦牧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书记是谁他不敢肯定。但是在县委门口打死人。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秦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记者。向裘小朋使了个眼色。裘小朋知道秦牧是要让他拖延几名记者一下。他先去前面看看情况。便点头冲着那几人走去。
裘小朋如何解决事情。秦牧不去操心。他几步追上刚才的那名路人。一边跑一边说道:“大哥。是哪个书记打死人了啊。”
那人回应不知道。只是这事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秦牧只感觉胸口都要炸开了。下定决心不管是谁捅了这么大篓子。他都要把他送上刑场。
县委大院就坐落在路边。拐个弯就看到大门了。秦牧和那人刚刚转过去。就发现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兵困天京城。民围县政府。秦牧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这样的诗句。也不顾形象。在人群中迅速的穿插过去。
他身体本來单薄。如今又是夏天。竟然灵活的挤了进去。县委大院已经被人群塞满。那二层小楼的门口站着不少严阵以待的警察。刘大有穿着便装。也沒有带警帽。正冲着台阶下的人们大声吼着什么。人多嘈杂。秦牧也听不清楚。只是尽力的往前挤。
“挤什么。”秦牧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人。一个粗豪的口音愤怒的吼道。随后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就转了过來。却是半年前那四名车主代表的一个。
那人仿佛也沒有想到秦牧会在人群中。愣了一下神。连忙让秦牧从他侧面传过去。凑到秦牧耳朵旁边小声说道:“秦书记。你怎么來了。快点走啊。县委书记和县长都跑了。”
秦牧的眉头深锁起來。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见秦牧不但不走。反而刨根问底。就低声告诉了秦牧经过。这事还是因为海甸子那条路。施工队的人被党红军叫人打伤了十來个人。其余人心里不服。想要來县里告状。结果党红军又派人一路追堵。施工队的人被惹毛了。那些地痞流氓哪里是这些干体力活的工人对手。一个个被打得抱头鼠窜。
施工队的人这才跑到县政府门口。但他们商量了半天。觉得党红军毕竟是官。沒准就有人会保他。所以他们就采取静坐的形式來吸引更多的人。用这样一个笨办法來达到控诉的目的。而党红军知道地痞们被打了回來。那群施工人员到底去了县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