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锋锐。他首先要做到稳字一诀。便咳嗽一声说道:“周书记让大家说说。那大家就有一说一。这件事关系着外企对咱们澜宁县的态度。也关系着澜宁县最近五年能不能在经济上再跳一个台阶。大家还是拿出个方案來吧。”
县长带头活稀泥。不把事儿往方向上倾斜。其他人当然更加谨慎。雷平川看了秦牧一眼。发现秦牧的右手手指正轻柔的敲在桌子上。左手食指中指呈夹烟的形状。却沒有任何冒烟的东西在他的两只之间。心头就明白秦牧这是在打暗号。昨天晚上。秦牧和刘大有联袂到了雷平川的家里。将事情全部指定完毕。雷平川当时也是暗暗心惊。若不是秦牧紧急归來。若是被上面查出來。澜宁县必然会变成散沙一片。不但经济先进县的帽子要被摘掉。恐怕在未來五年之内政策不会向腾龙市内倾斜分毫。
秦牧的暗号打出。雷平川马上站起身來。将帽子一丝不苟的戴好。对陈东升说道:“军区那边还有个紧急会议。大家先商量吧。如果需要投票表决。我的决定跟随秦副书记。”
这也是雷平川头一次在常委会上明明白白的提出支持秦牧。虽然以前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还是头一次这么确定。秦牧冲雷平川微微点头后。雷平川便离开了会议室。
陈东升看向秦牧的眼神就有些复杂起來。刘大有、雷平川。两个自成系统的领导人都成为秦牧的支持者。那么很显然秦牧与他们背后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头一次见到秦牧就有不好的感觉。觉得秦牧是跑到自己嘴边抢肉。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试探的说道:“还是秦副书记说说吧。刘局长是秦副书记的老乡。以前共过事。看看能不能摸一摸他的脉。”
这句话却是把秦牧得罪死了。每个人都惟恐躲闪不及的不言不语。他偏偏把秦牧往火堆上推。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让人忌恨吗。何况一个副书记。一个县长。是最容易产生矛盾冲突的职位。陈东升无疑是为自己竖立了一个明面上的敌人。
秦牧微微一笑。拿起钢笔轻轻的挑了一下笔记本上不知道从哪里沾的半截枯草。慢腾腾的说道:“还是等书记來了给我们指示吧。我年纪还轻。现在处于学习阶段。说出的话也不成熟。让大家笑话。”
敢于在常委会上承认自己见识浅薄。秦牧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上。但他摆出的这个姿态却让陈东升感到莫名的压力扑面而來。秦牧的太极手打得实在太圆滑自如了。让陈东升升起了无力的感觉。
正在会议室内空气胶着的时刻。县长秘书敲敲门走了进來。凑到陈东升的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陈东升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越变越是阴沉。不禁有些恼火的挥挥手。让秘书先行离去。
秦牧心里亮如明镜。恐怕雷平川出了这会议室的门。就告诫计划的指挥者们进行行动。另外一家日企能源株式会社的车流。恐怕已经被雷平川武装部的战士们给团团包围了。
这能源株式会社的装载车总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才出发。秦牧找人查过他们的行车路线。基本都是晚上行白天停。这里面就透着蹊跷。秦牧怀疑这车上就是他们挖掘的稀土。既然两个株式会社是合作的关系。重工会社一出事。能源会社必然要赶快运走证据。他们哪国人的习惯也都是分毫必究的脾气。秦牧估计就算是最短的时间收拾罪证。车队至少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出发。所以告诫雷平川。一定要小心他们将稀土运走或者隐藏。抓脏必须要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