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不相信你就是为了那五百八十万,这点钱你会看在眼里,”
秦牧猛然侧过身体,目光中带着锋锐看向王海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钱,我不会在乎,但这是人民的钱,却是非追回去不可,”
听了秦牧这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话,王海涛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來,既然秦牧又想抓住自己的人,又想讨回那笔金钱,他必定有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否则这场谈判已经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这里是美国,秦牧若是想动武还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毕竟在场几人的身影已经落入了FBI的眼中,他们的谈话甚至都有可能已经被监听,
想到这里,王海涛摊摊手,开始玩起官场老油子的手段,对秦牧无奈的说道:“钱,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人,就在这里,你看应该怎么办,”
秦牧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弧度越來越大,终于开怀的笑了起來,指着王海涛说道:“老王,你这个人果然是胆小的要命,还沒有怎么样,就把自己的底线露了出來,”
王海涛栗然一惊,果然,这种老油子的手法可以用,但却要自己坐在重工董事长的位置上才可以,现在自己就是丧家之犬,怎么可能还有本钱跟秦牧谈条件,人越是慌乱,思维就越是混乱,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又下了一步昏棋:“你认为我会因为你的话乱了阵脚,”
秦牧越发高兴起來,完全沒有了在澜宁县沉着稳重的样子,从抽屉中拿出一根雪茄,姿态潇洒的用雪茄钳将雪茄头部剪掉,他的动作越是从容,王海涛的心跳就越厉害,
秦牧一边从雪茄中挑选着不平整的烟丝,一边口齿清晰的说道:“在法国历史上,有名很出色的皇帝,世界上的人都称他为路易十四,”
王海涛不明白秦牧的话锋怎么转到了法国,但是他明白,秦牧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秦牧沒有看他,而是从另外一个抽屉中拿出精致的ZIPPO大火气,“叮”的一声脆响,忽闪的火焰就悄然在王海涛和秦牧之间跳动着,
“他有一句至理名言,被称为偏执狂的永久座右铭,”秦牧叹了口气,将雪茄点燃,放在口中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王海涛的注意力被秦牧的话吸引着,目光随着秦牧的动作而晃动,秦牧坐在椅子上,左手手指在身侧的桌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赞叹的语气说道:“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这是路易十四的经典名言,将一个人的自私明目张胆的大布天下,曾引起无数人的追捧,同时,这句话也透着浓浓的悲哀,沒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住生老病死这种自然规律,
王海涛顿时明白了秦牧的意思,他在秦牧的眼中无异于一只过河的卒子,需要的时候可以左右牵制,不需要的时候可以一往直前的抛弃,只不过是为了给对手造成片刻的混乱,然而,除了秦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这样有些秘密就不会通过他的口说出來,
归国未必沒有好处,在美国也不见得安全,
王海涛颓然的看着正吞云吐雾的秦牧,深深的挫败感席卷了他全身,饶是如此,他还有些不放弃,强自镇定的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以申请政治庇护,这样的话,你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秦牧的心神仿佛被自己左手手指的节奏感完全吸引,沒有回答王海涛的问话,静谧的屋子中只有敲击桌子的“咔”“咔”声响着,
寻求政治庇护,如果这种情况成立的话,王海涛何必纠结于现在,甚至还不惜自身安危的冒头与秦牧谈判,
最终,王海涛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反驳声,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们不要去动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