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之后。裘小朋也从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拿着张纸条递给了秦牧。
入手之下。就有一丝顺滑的感觉。秦牧将纸条放在眼前。就着门口的灯光看过去。一行清秀的小字跃然纸上:不知道有沒有荣幸请您吃顿饭。
落款是飞扬洒脱的“杨靥”两个字。秦牧微笑着摇摇头。将纸条撕了几下。然后扔到了垃圾箱里。
“走吧。”秦牧做完这事。拍拍走吩咐大家。
孟亚玲有些担心地说道:“秦哥。你要小心些。他们挺横的。”
秦牧摇摇头。也不说话。当先向前面走去。裘小朋冲孟亚玲一笑。看着秦牧稍稍走远。才安慰的说道:“别怕。秦哥有办法。”
孟亚玲和徐娜对视一眼。均是不明白裘小朋的意思。裘小婵便嘱咐她们。这些日子少來街面上玩。年纪轻轻的就该找个正式的工作。说完。裘家姐弟便追上了秦牧。
几天之后。秦牧就接到电话。老爷子告诉秦牧。那个什么株式会社已经改名。直接去掉了“东支那”三个字。为此省里还讨论了一番。另外两个派系觉得仅仅是一个名字的问題。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惹得老爷子在电话里对那两个派系的当家人发了一顿脾气。按说这些事老爷子是不该告诉秦牧的。秦牧的级别和能力接触这些东西还太早。但这件事秦牧是个导火索。让他知道一下北辽省的情况。也有叮嘱小心为上的意思在里面。
挂上电话之后。秦牧向周书记汇报了一下对未來工作的设想。想要走访一下各乡镇的小学、中学的建设情况。周文斌看着秦牧做出的计划表沒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便同意了秦牧的行程。
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新任县委副书记视察了澜宁县各教育场所。亲切鼓励了奋战在教育战线的教师们。同时表示。在下一年。县里将会继续本着“教育是经济发展先头兵”的路线。将县里的教育事业放在头等位置上。
北辽省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早。在阳历11月底就飘起了92年第一场雪的雪花。经过两个多月的暗地摸索。秦牧看着手上收集到的材料。长长的叹了口气。澜宁县表面光线。但却存在着不少问題。与他的设想出入不小。尤其是外企和重工。里面好像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线。让人气闷非常。
秦牧点上烟。这段时间他的烟已经抽的很少了。都是因为有了裘小婵这个兼职生活方面的秘书。每当走到秦牧屋里闻到烟味。就蹙着眉头一脸的不乐意。纵然秦牧是领导。但也知道裘小婵这是关心自己。也不喜每天看着裘小婵漂亮的脸上挂着一副扑克脸。抽烟的频率就减少了许多。
打开窗户。卷着雪花的北风便吹了过來。扑打在秦牧年轻的脸上。秦牧看着阴沉的天空。若有所思。
裘小婵这时候敲门走了进來。看到窗前有些寂寞的背影。眼睛稍稍一涩。便向秦牧报告。云海乡的小学已经修葺完整。乡长严宽打电话过來。问秦牧是不是有时间。想过來汇报一下工作。
秦牧估计严宽就在县里。便点点头。慢慢的说道:“正好。有件事我也想找他。你告诉他。上午我有时间。”
裘小婵答应一声。犹豫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牧回过头。看到裘小婵一副为难的样子。就笑道:“裘秘书。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又不是说老虎。”
裘小婵咬了一下嘴唇。小声说道:“那个。晚上小朋去见人家家长。想问问你能不能……”
秦牧哈哈笑道:“这小子。这么快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行。咱们都是西平县出來的。领导就是长辈。晚上我跟你过去吧。不过话说回來。这些日子他总陪我。怎么还有时间去处对象。”
裘小婵微笑了一下。便出去通知严宽了。
秦牧走到桌子旁边。拿出茶叶。又在身后柜子中拿出尚未打开过的茶杯。然后倒上开水将杯子仔细洗干净。倒上茶叶开水后。把茶杯盖子盖好。放在自己对面。
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切。秦牧擦擦手。便坐在办公桌后面。把刚才的文件夹放好锁起。重新拿出一份关于小学教育计划的文件。聚精会神的看了起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來。秦牧头也不抬的说道:“进來。”
云海乡乡长严宽手里拿着一个小手包走了进來。见到秦牧还低头看着文件。不由凝了一下。转瞬就笑着说道:“秦书记。您好。”说完。就看似随意的把门关上了。
秦牧抬起头。伸手示意严宽坐下。严宽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前。看到面前放着盖着杯盖的茶杯。想要坐下的身子顿时停了下來。秦牧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双手放在文件夹上。说道:“老严啊。天气冷了。基层工作不好做吧。”
严宽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有些别扭的笑容。慢慢的做到椅子上。口中连说:“工作嘛。工作嘛。”
秦牧点点头说道:“是啊。工作嘛。”随后指着茶杯说道:“严乡长。喝茶。”
喝茶。很普通的字眼。但这有着杯盖的茶杯。却是秦牧的一个态度。严宽此來。绝对不是简